好好的賞賜這位姑娘了。”
“是啊,朕要想想怎麼賞才好。”
周景一直夾菜給妃暄吃,對他們的談話全當沒有聽到,此時卻說:“妃暄不需要任何賞賜。”
周旭笑看著妃暄:“我們還是要問妃暄姑娘想要什麼?”
“我不需要任何賞賜。”
周旭的笑容似乎有點僵,不是因為妃暄拒絕他的賞賜,而是她竟然如此聽阿景的,紫衣笑說:“那不如等以後妃暄姑娘想到要什麼再說。”
“也好。”周旭夾了一塊菜給周景,可是妃暄明顯的感覺到那有意無意間的距離,是周景對周旭的距離,他很刻意。
沒過一會依依就來了,一進殿,她就向周旭行禮,本想著坐在周景的身邊,看到妃暄坐在她本來該做的位置上有些不痛快,板著臉做到了紫衣的旁邊,紫衣問候她:“在外的日子可好?”
“很好,虧得他肯回來了。”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裡卻又隱約的藏著什麼。
周景未語,這頓飯也總算吃的開心。
隨後,紫衣在宮中給妃暄安排了一所住處,巧合在離景陽宮不遠,只需走幾步就到了,周景知道紫衣是刻意這樣安排的。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妃暄披著件單薄的外衣出了殿外,悠揚的笛聲,將她的步伐帶的越來越快,笛聲是這樣的哀怨動人,讓聽者不得不動容。
只見一單薄的身子坐著輪椅,立在石橋上,他的背影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大概是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停止了吹奏,靜而轉過輪椅,而一副不清晰的輪廓出現在妃暄的眼前,他的整個臉都用銀色的面具遮住,還有他那雙腿,妃暄想起剛剛短暫的笛聲,她不禁說:“你的笛聲讓我好想哭。”
“哭吧,能哭也是件好事,就怕悲而不能流出眼淚。”他語氣溫和,卻透著萬般的無奈。
“你為什麼帶著面具?”妃暄問。
“它能幫我遮擋住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我的喜怒哀樂,不讓別人知道。”
他的話讓妃暄難以理解:“我叫妃暄,你叫什麼名字?”
“飛魚。”
“飛魚?這個名字好特別。”
他說:“正是因為魚兒不會飛,所以才有那樣的渴望。”
妃暄不禁看著他的腿,她的心裡有些酸楚,他瞧了妃暄幾眼,看著她眼生,“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
“我是剛剛來這裡。”
“你是宮女?”
妃暄搖頭:“我是跟著景來的。”
“景?”飛魚有點質疑,不是質疑她認識景周,而是她喚他的名字,這個王宮裡,能夠這樣叫他的沒有幾個。
他脫下自己厚實的披風,遞給她:“夜晚外面涼,披上吧!”
妃暄伸手接過:“謝謝。”她披上了這件華錦寶藍色的披風,果然身子沒過一會就暖和了起來,“你剛剛吹的曲子真好聽。”
“你若喜歡每晚都可以來這裡聽我吹奏。”
“真的嗎?太好了。”
妃暄的笑容是那樣的簡單,只是為了聽一首簡單的曲子,而正是因為她這份簡單和無忌的笑容讓許久在深宮的他感到絲絲暖意,他說:“妃暄,明日你可願隨我去一個地方?”
“哪裡?”
“我的故居,我想去那裡整理一些東西。”
“嗯。”
“那明晚我們這個時辰在這裡見。”
妃暄打了個哈欠,有點乏,飛魚說:“快回去睡吧!”
“嗯!”
第二日的晚上,妃暄依約來到石橋,不過她算是早到了,飛魚過了一會才到,他的故居在宮外不遠處,說是去整理東西,屋內卻什麼都沒有,桌上的蠟燭已經陳舊,飛魚點燃了它,矮短的蠟燭應該不久就會燃盡,他說:“這裡本來是我妻子住的地方。”
“那她人呢?”
屋內一片寂靜,過了一會,他說:“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妃暄感到抱歉:“對不起。”
“沒事,她走以後,我的腿也廢了。”飛魚看著她,“你想不想聽我們的故事?”
“嗯!”妃暄在桌邊僅有的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她細細聆聽著。
飛魚剛剛開始說,門突然被踢開了,微暗的燈光裡,看到了紫衣,而她卻是與昨日的溫柔形象一點也不一樣,她的眼神犀利,盯著飛魚,她身後的侍衛闖進屋推著飛魚走了,飛魚什麼話也沒有說,妃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