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站得直直的,“臣是鳳陛下之命。”轉頭就對門口的手下說道:“給我搜,每個角落都給我搜清楚。”
“是!”
周景攔住了劉據不讓他阻止,不一會一個士兵拿了一個桐木人給江充,劉據見此物大吃一驚,周景倒是一臉的淡然盯著江充,妃暄說道:“這分明是你陷害的。”
“太子,臣要回稟陛下此事。”就在他轉身之際,劉據拔劍架在了江充的脖子上,守在院中士兵紛紛豎起兵器對向屋內,江充並不害怕,說道:“守衛已經將太子府包圍,就算太子殺了我,他們也一定會回報陛下。”
周景說道:“只要殺了你,就不會有人再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兒子和大臣熟輕熟重相信江大人是知道的。”
江充鄙夷的一笑,周景又道:“你這麼快行動無非就是擔心太子登位,到時候你必死無疑,所以你就先發制人。”
江充神情微變,看向劉據,“太子饒命,臣只是奉陛下之命行事。”
“饒你?那誰還我妹妹的命。”劉據一劍刺向了他的胸膛,血流不止,江充躺倒在地,手中仍緊握著木偶。
士兵紛紛逃散,劉據叫住了一人:“把這個人帶走,不要髒了太子府,士兵驚嚇的拖走了江充。
妃暄走到周景身邊,感覺有股寒意慢慢的襲來,“阿景,陛下會怪罪太子嗎?”
“不知道。”周景淡淡的回道。
甘泉宮內,劉徹問玉珂:“若是換做你,你會怎麼樣?”
“臣妾不知。”
“朕的兒子居然要害朕,他就這麼等不及要登上朕的皇位。”
蘇文慌慌張張的來到甘泉宮面聖,劉徹見到木人大失驚色,丟了木人,“朕不相信。”
蘇文哭道:“江大人已經被太子殺死了。”
“什麼?”
“請陛下做主。”
“回宣室殿。”
宣室殿內,劉徹難以相信,甚至還責怪蘇文胡言亂語,他一向疼愛這個兒子,如今這個木人上刻著的事他的生辰八字,他絕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會害自己的父親,蘇文哭訴:“江大人已經死在太子的劍下,所有士兵都可以見證,江大人一直在幫陛下尋找長生藥,如今怕是無望了,太子再怎麼生氣也不應該殺了江大人啊。”
“豈有此理。“
蘇文叩拜:“陛下,江大人曾與微臣說過,太子已經集結了很多兵馬,還有周國的大王周景相助,他們早就有人反叛之心。”
“來人!”劉徹叫來了身邊的近侍,“你去太子府檢視太子的動向。”
“是!”
劉徹有點乏了:“蘇文,你先下去,朕要休息了。”
“是!”
蘇文慢慢退出殿外,他往宮外走去,卻撞上那個近侍,近侍徘徊在宮門,蘇文問他:“這是怎麼了?”
“奴才不敢去太子府。”
“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你,你就說‘太子已反,你慌忙逃離’可否?”
近侍千恩萬謝:“謝謝大人。”他又匆匆跑回宮。
“世上竟有如此貪生怕死之人,助我一臂之力,江兄,我可以替你報仇了。”蘇文大笑離去。
劉徹得知此訊息後,即氣憤又傷心,他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來人,傳妃暄姑娘入宮,記住,只傳她一人,還有傳劉屈氂平亂,活捉太子。”
“是!”
傳召妃暄入宮的旨意來到太子府,“父皇為什麼這個時候傳你入宮?”劉據猜不透。
“那我就進宮去看看,也好幫你們探探口風。”
“我陪你去。”劉據說道。
前來傳報的人說道:“陛下只傳妃暄姑娘。”
“不用擔心了,我走了。”妃暄走的時候感到很失落,因為周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最近到底是怎麼了,這讓她的心情很受影響。
她來到宣室殿,看到的是劉徹面色憔悴,一臉沮喪的靠在他的龍椅上,似乎是剛受了什麼刺激,妃暄有點不敢走近他,卻又是那樣的悲憐,他看上去多麼向一個孤家寡人,可是他明明是有子女有妻子的,可如今卻沒有一個在身邊,她為之深深難過。
“你來了。”
“嗯!”
“到朕的身邊,陪朕說會話。”
妃暄走了過去,劉徹坐直了身子,背靠著椅子,“你是不是可以預知,那你告訴朕,為什麼朕和據兒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那是小人的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