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深沉且又悠揚的鐘聲,楊蛟頓時靈光一線,脫口而出:“終日昏昏醉夢間,忽聞詩會樓觀臺。此處學者三千人,偷得浮生半日閒!”
一陣寂靜,片刻之後,周文率先大笑起來:“哈哈哈”
李栓輕輕拍掌,對楊蛟這個無禮小輩也漸漸的刮目相看起來,未曾想到如此小兒竟然有這樣的大才。
周文大笑罷,又朗聲笑道:“原來你是聽到詩歌大會之名而匆忙前來,真是膽大,你這少年還真是心寬的緊!不過,若無這份豁達心境,怕也寫不出‘偷得浮生片時閒’這等佳句來,三王子,如此少年在大夏之中只怕也屬少見吧?”一句說完,周文又是哈哈一笑。
三王子一雙眸子不經意的掃視楊蛟,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並不知道楊蛟的身份,不過從楊蛟之前的表現,他能看得出來,這個自信滿滿的少年,只怕是要在今日搶風頭,每年這詩歌大會都是表現他夏若熙的才華,焉能被一個無名小子搶去!
而在眾人中的南宮業同樣是面sè冰寒,一雙手也緊攥成拳,從小以來,他無論在那裡出現,都是眾人的焦點,可是碰到楊蛟後,這個他素來都瞧不起的小子凡事都給搶了風頭,使他本就心胸不大的他簡直恨怒yù狂。
“少見,的確少見!”夏若熙淡淡的說著,不帶一絲煙氣。
“‘偷得浮生片時閒’,非常不錯,寥寥七字道盡今日詩會真意,你這少年好才思!今天便繞過你這次莽撞之言!”周文點點頭,接著又朗聲對眾人道:“今日,詩歌大會正式開啟!”
就在此時,大夏三王子夏若熙站起身來,大手一揮,星光點點,一副奇異的畫面出現眾人面前,只見一條婉轉流淌的小溪憑空出現,圍繞著樓觀臺形成一個類似圍成河的存在。
杯中酒sè如碧,入觥堪堪七分。
夏若熙輕輕輕挽博袖,自置觥於水中,微微笑道:“今日詩會人數實多,倘若盡循前賢之法,恐是不能。我乃思引入擊鼓傳花之法!”
他見眾人或是緊張,或是新奇的看向自己,夏若熙將手略伸,接過侍nv遞過的手鼓後,笑言解說道:“這是本王閒來煉製的一件仙器,叫做天河,呵呵,自然比不上天上天河,卻也是玩耍觀賞只用,一會兒水流中任酒杯隨流而下,本王以擊鼓為號,鼓聲響起,酒杯流經何人面前,便由此人賦詩,若不能詩,則自罰酒便是。”
曲水流觴,夏若熙手一略松,便見那隻薄胎觥器順著清淺的碧水緣流而下,入水一半,雖不免歪斜搖晃,卻總不傾倒,恰如一隻小船兒隨波逐流。
眾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這才驚異的發現,這條小溪七扭把拐,竟然流淌過每一個桌子的旁邊,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參與如此別緻的詩歌大會,眾公子與小姐們躁動不已,有那一等自負才華的,心中滿是興奮,只希望酒杯能停在身前,容自己在夏若熙面前能一展詩才;而那些自忖才不在此的則更多是緊張,生恐酒杯流過時鼓聲響起。
片刻的小聲喧譁後,樓觀臺上又重歸於寂靜,眾人一隻眼睛固然是緊緊盯住酒杯,而另一隻卻時刻瞅著那面玲瓏的手鼓。
“南宮兄,三王子的母親便是你的姑母,看這情形,這酒杯怕是要到你的面前了!”一個不知名的公子哥向南宮業諂媚的笑道。
南宮業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是一身的才華,在禹都諸位王孫公子中也算是佼佼者,自負的很!
“我自然曉得!”南宮業清略整了整袍袖,開始準備起來,說來因家mén關係,他與這位三王子可是表兄弟,平時也比較合得來,感情一向不錯,而且自忖才華橫溢,禹都之內,除了三王子夏若熙外,便是自己最為有才,憑此關係與才能,這詩會開篇第一首,捨己取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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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章詩會
黑熊jīng鬱悶的喝酒,他對北野術問道:“小北子,為什麼大夏朝這麼多的人都喜歡詩歌!在我看來絲毫沒有什麼用處,只是無病聲yín,對修煉沒有半分好處!”
兩人都是楊蛟的兄弟,脾氣相同,僅僅是半日左右的時間,便相互熟悉了,黑熊jīng更是親熱的叫北野術小北子!
“老黑,你個粗俗的傢伙,你懂什麼,詩歌是文字的每一首詩歌都是作者在心有所感,靈感如泉的境界下感悟出來的,上層的詩歌,已經能堪比一部至尊寶典,有時都能讓天尊大能頓悟,從而在修仙的長河中再進一步,而且不知多少修為遇到瓶頸的人,都開始瘋狂的閱讀有史以來的詩歌,為的就是品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