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洪濤無奈地坐在了左側副席上,又對邢南問道:“今日商議的是兩家的大喜事,應該熱鬧些,老二和老三是我弟弟,他們也有資格過問自己侄女兒的婚事,更該來陪陪賢侄,賢侄一會兒見了他們,不要太生分才好。”
“是啊,大喜的日子,當然是越熱鬧越好,自家人過來商議自然極好,只要別有外人來就行了。”
邢南連連點頭,可言語卻有話外之意。
他有著靈級的神識,這客廳十丈方圓內的一切,就算有黑夜掩護也會在他的神識下清晰可見。
可明顯薛家人和羅家人並不知道邢南已經有靈級的神識,他們埋伏在這客廳周圍,雖距離客廳都有五六丈遠,但也都被邢南的神識發現了影跡。
正是因為發現周圍有埋伏,這場酒宴已經可以肯定為兇宴殺宴,邢南才會毫不客氣地落座於主席。
今夜,他註定是這宴席上最重要的人,或者說是其他人的共同目標!
之前出去的那位婢女很快就回來了,不過她帶來的卻不僅僅只有薛洪濤的兩個弟弟,還有三位自稱是來陪酒的薛家高手。
這三位薛家高手其實是薛洪濤的堂兄弟,個個都有三品劍師以上的修為。
師級高手來多少都無所謂,他們奈何不了邢南,讓邢南最上心的是隱藏在外面的兩位靈級高手。
外面的兩位靈級高手,邢南認得其中一人,那人便就是羅家家主羅彪,另外一人相貌與羅彪有幾分相似,估計也是羅家的強者。
“這羅彪倒是運氣不錯,竟是晉級到武靈境界了,不過僅僅是一品而已。另外一個武靈,不像是剛剛晉級,但也在三品武靈之下,實力較之雲裳公主差了很遠。”
邢南沒有起身迎接剛來的五位薛家高手,而是在心中估量著自己將要面對的危險。
剛來的薛家高手見邢南那般坐在主席之位上,自然個個眉頭一皺,一臉不滿,這一屋子薛家人,論及輩分都可以與邢南的父親稱兄道弟,再加上這裡又是薛家府院裡,見一個晚輩坐在主席上,他們自然個個臉上無光。
不過想到今日的大事,他們也就沒有出言訓斥,而是在心中道:“讓這小子囂張片刻吧,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局冰涼的死屍!”
待得大家全部落座,薛洪濤才端起酒杯,道:“來,賢侄,世伯敬你一杯!”
邢南卻沒有端起酒杯,而是悠悠地道:“世伯,喝酒容易誤事,今日我們說的可是大事,還是先把事情說了,然後再來飲酒不遲。”
包括薛洪濤在內的六位薛家高手,此時都已經舉杯,偏偏邢南沒有要喝酒的意思,這讓他們無比尷尬,都只能悻悻地將酒杯再放下。
薛家高手,個個都在忍著。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在等邢南喝一杯酒水。
這酒水看上去並無絲毫異常,也無異味兒,可只要喝下一口,修為不到武宗境界的人都會四肢無力。
邢南如何妖孽,也絕無可能已經到了宗級。
當然,在薛家高手看來,以這間客廳周圍埋伏的力量,就算邢南是全盛狀態,也難逃一死。
可若是能省些力氣和麻煩,自然更好。
“其實,你和蘭鳳的婚事早就定下了,如今你們也都到了該成家的年紀,所以世伯請你過來,是想問問,咱們是不是該挑個良辰吉日舉辦婚禮,不知賢侄有何想法?”薛洪濤言道。
“我倒是很想知道薛蘭鳳是什麼想法,她好像很不待見我,沒有想要和我成家的意思。”邢南的手指在酒桌上有節奏地敲打著。
“婚姻之事,父母做主,我的意思就是蘭鳳的意思。”薛洪濤像是很自信的樣子。
“呵呵,還是把她請來,當面說清楚比較好。”邢南搖頭笑道。
薛洪濤猶豫了一下,然後立身而起,道:“好,就依賢侄,我這就去叫蘭鳳過來。”
言語過後,薛洪濤就轉身出了客廳。
邢南可以猜到,薛洪濤沒有讓婢女去請,而是親自出馬,肯定是要對薛蘭鳳交待或勸說一番。
未多久,薛洪濤還真將自己女兒薛蘭鳳帶了進來,不過薛蘭鳳的臉色卻顯得太過平靜了些。
薛蘭鳳的修為也有不小進步,如今已經到了九品劍士,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雲霄劍宗的高手帶走。
薛蘭鳳也聽說了一些邢南的事蹟,邢南忽然從廢材變成一國俊傑,讓她難以接受,可她並沒有因此而對邢南心生好感,反而越發拼命修煉,爭取早日進入雲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