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十分不解。
暮成雪出關後，看都沒有看寧辰一眼，一步步走到不遠處的石桌前，纖手一揮，紅木盒開啟，大胤青雀劍飛出，落入手中。
“鏗！”地一聲，大胤青雀劍出鞘，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後，劇烈顫鳴起來，古劍有靈，即便過了千年，依然可以感受到這獨一無二的皇室血脈。
一劍斬落，大地轟然開裂，失了龍氣的天子劍，雖然神威不再，但卻還保留著昔日的鋒銳。
“何時出手。”暮成雪掃了一眼寧辰，淡淡道。
“後天晚上。”寧辰沉聲道。
暮成雪轉身，回到石室之中，手一揮，隆隆聲中，石門再度關閉。
短暫的相見，寧辰的心情更加沉重，暮成雪似乎又一次忘記些什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任何一部功法會使人一再失去記憶和情感，而暮成雪的變化活生生髮生在他眼前，又讓他不得不信。
這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輪迴，不斷髮生，不斷忘記，留在她心中的，又是什麼。
莫非，只有無上的修為，才是最重要的嗎？
寧辰心中疲憊湧上，這一次，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不是無所不能，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暮成雪的變化，真的讓他有些絕望了。
第192章 殺戮的一夜
暮成雪出關，最後的一人也到齊，寧辰送信給大夏皇宮，讓夏明日派人在天門關外設下埋伏，儘可能將素非煙和王家轉移的力量攔下。
王家經營了千年，暗中的勢力深不可測，若是這些人安全到了北蒙，對於大夏的危害定然要比想象中嚴重的多。
他不會愚蠢到認為，朝廷已將王家的勢力全都查了出來，十有八九還有著漏網的大魚，他不能給王家留下任何翻身的機會。
寧辰又一次去了青霜谷，之後，回到東臨城，與藍君相見，做最後的安排。
對於多了一個堂妹的事實，寧辰雖然依舊感到十分古怪，卻也不得不接受。
藍君看上去刁蠻任性，不過只是保護自己的偽裝罷了，認親之後，反而安靜了許多。
兩人之間，依舊有著幾分陌生，不過，寧辰還是儘可能的讓自己適應著這個堂兄的身份。
對於這個世上唯一有著血脈關係的親人，他不可能絲毫不在乎。
經過兩天的考慮後，寧辰終於開口，認真問道，“寧曦，有沒有想過退出危樓。”
藍君沉默許久，方才回答道，“不是我不想退，而是不能退，危樓的每位九品強者都有一魂被天樓使者帶回天樓，一旦反叛，必死無疑。”
寧辰眉頭微皺，道，“天樓在哪裡。”
藍君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紫君說過，危樓的天樓中，至少有一位先天坐鎮。”
旁邊，青檸眸中閃過一抹光華，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寧辰默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大夏千年來的強勢，讓所有大教都不敢冒頭，但是，千年的歲月，何其漫長，天才一代接一代，總有能踏入先天之人。
大夏鼎盛之時，這些宗派大教的先天只能保持低調，一直到死去。
只是，到了現在，大夏勢危，少數還活著的先天會不會繼續低調下去，就很難說。
王家有一位老祖，危樓也有一座天樓，這樣說來，劍宗或禹城姚家，再出現一位先天也不稀奇。
這個世界，何時先天遍地走了。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寧曦看上去對危樓並沒有什麼歸屬感，這也讓他少了很多為難。
“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藍君猶豫了片刻，問道。
寧辰搖了搖頭，道，“不能，至少在明晚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
他知道寧曦要問什麼，不過，他們兩人之間，還沒有絕對的信任，他不會透露半個字。
藍君眸子一下黯淡下來，原來，他還是不信任她。
一旁，青檸有些看不下去了，暗中掐了一下寧辰，讓他說話委婉點，有的時候，過分理智，實在太過傷人。
“莫要多想，他連我瞞著，什麼也沒說過。”青檸拍了拍藍君的腦袋，安慰道。
藍君強顏一笑，她很清楚，青檸姐不知道，只是因為不問而已。
寧辰沒有解釋，乘鬼轎離去，朝著北方掠去。
“不要怪他，他還是很在乎你的，只是，他身上有太重的擔子，不得不小心。”看著寧辰離去，青檸輕聲一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