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強者的聚集地,然而,即便這樣,一萬人的禁軍中,平均下來也出不了一位九品。
還是那句話,九品不是大白菜,一個小小的山寨竟然有三位九品強者,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司主。”一位山匪打扮的女子走來,恭敬行禮道。
“做的不錯。”寧辰點頭讚賞道。
“謝司主誇獎。”女子低著頭道。
“起來吧,今晚過後,你便可以下山。”寧辰看了一眼前方的山寨,說道。
女子拜謝,起身後,稍微猶豫了一片,還是忍不住問道,“敢問司主,帶了多少人前來。”
“就本侯自己。”寧辰平淡一笑,道,“剿匪而已,沒必要大動干戈。”
女子面露憂色,剛要開口勸說,卻被寧辰阻止。
“行了,你回去吧,本侯自有分寸。”
“是。”女子無奈一禮,心中輕嘆,不知司主是太自信還是自大,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敵得過山寨中的四千多人。
寧辰沒有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他從來都沒有打算自己傻呵呵的衝進去,雲嶺這麼好的地形,不利用白不利用。
平原之上,面對著高手眾多的四千山匪,他可能還有些吃力,然而,這是山嶺,馬跑不起來,人圍不上來,一個一個殺,他有的是時間。
夕陽西下,寧辰就站在巨石上等著,等著天黑到來,原因很簡單,因為晚上下山不方便。
他一個人,殺不了太快,當然最不希望有人逃跑。
夜晚對於九品之上的強者影響並不大,不過,山上可並不都是九品。
匪衣女子臉上的憂慮始終沒有消失,她本以為司主會帶著青衣衛甚至紅衣衛過來,沒想到,最終來的只有司主一人。
夜色漸漸降臨,微風起,不出所料的東風,寧辰站在逆風的方向,一把扯起巨石下的一大捆箭,破殤弓彎起,三箭同開。
輕鬆的手指,帶出三道黑夜中的死亡流光,無聲無息劃過虛空,直接朝著下方最外圍的巡邏之人掠去。
噗噗噗,三箭同時沒入了三人的咽喉,沒有驚呼,沒有痛吼,悄無聲息間,一箭封喉,鮮血漫灑。
寧辰的手很快,彎弓搭箭,一成不變,接連的黑色流光一道接一道出現,沒有光華,沒有聲音,只有不斷倒下的身影。
倒下的身影越來越多,終於有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剛要出去檢視,卻被一道黑色的箭光直接射穿了喉嚨。
噴灑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大地,留下的唯有無法閉上的雙眼和不明所以的不甘。
血腥味隨著微風飄走,讓寨中的人一無所查,黑夜是掩飾殺戮最好的時刻,寧辰特意選擇了夜晚和逆風的位置,就是為了不放過一人。
這是一場赤裸裸的殺戮,沒有任何的反抗,夜下巨石上的身影,從頭到尾都沒有流露出任何憐憫之色,一雙冰冷的眸子讓人看不到絲毫的情感。
死亡成為唯一的結果,山寨何其大,卻逃不過遠方那一雙無情的眼睛,目光所及,箭光瞬至。
殺人是個枯燥的事,殺一人,兩人,十人,百人,殺的多了,就只剩下千篇一律的重複,不過,寧辰已決定將所有人都殺完,所以,他殺人的時候其實還是很小心。
三箭齊發,四箭齊發,五箭齊發,五箭已是他的極限,再多就無法控制精準度,好在,他彎弓的速度很快,連續兩次間只是眨眼的工夫。
想喊的人最終還是被箭光射穿了咽喉,五個人一起捂著喉嚨,鮮血噴灑的場面很是精彩,也很是殘酷。
最外邊的人殺完,目標便繼續前移,超過十人的隊伍,寧辰便放過,十人以上,他就必須拉第三次弓,這個間隙,足以讓剩下的人喊出來。
巨石之上,如小山一般的箭快速的減少著,較最開始少了一小半,意味著山寨人也死了一小半。
寧辰帶的箭是夠數的,山寨有多少人,他便帶了多少箭。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就這樣把所有人都射死,不過萬一走了狗屎運呢,多帶點箭總是沒錯。
但是,事實證明,這個萬一的狗屎運還是沒有出現,一個正要出門潑水的婦人意外看到了剛剛倒下的丈夫,驚叫了起來,雖然,這個婦人也被隨後而來的箭釘死在木屋上。
婦人的叫聲很響,一下子驚倒不少人,紛紛跑出來檢視,這才發現外邊已滿是屍體。
寧辰的箭一次只能射死五人,算上反應時間,射出兩次,也就是十人,本來已經足夠,因為大晚上很少會有十個人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