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遠勝尋常馬匹,但若是被擊中腹部也必死無疑。
好個雁藏鋒,只見他手腕急顫,槍尖便幻化成萬點寒芒,閃爍如電,將那把長劍的兇悍焰氣盡數消弭,絲毫不落下風。胖武僧手上長劍瘋狂斬出,嘴上也沒停,“哇哇”的呼嘯聲如同某種猛獸的吼叫,令黑馬驚慌失措,拼命搖晃,想把雁藏鋒摔下去。
雁藏鋒夾緊馬腹穩住重心,身子左搖右晃,手中鋼槍卻未有一絲一毫地偏差。“啪!”大劍與鋼槍重重相撞,驟然湧來的巨力差點讓武僧脫手。武僧狂躁地呼喝著,嘴角、下巴被不斷湧出的鮮血染得通紅,吼聲也變得異常詭異。他赤裸的雙臂上道道血管暴出,像蜿蜒的蚯蚓附著。隨著一聲嘶吼,他揮動沉重的大劍再度劈砍過去,與對方的鋼槍硬生生撞在一起。那感覺,就像撞上了一座鐵鑄的高山,瘋狂的反擊力道使得他手臂血管盡數爆裂,噴出大團大團的血霧。
“竟強到了這種地步……”武僧心中已萌生退意,趁著雁藏鋒也在恢復氣力的功夫,就地一滾便跑出了十餘米遠,還不忘口中怪叫,使得對方無法馭馬追擊。
卻只聽一聲淒厲的戰馬嘶鳴,藉著又見雁藏鋒一聲怒吼,如平地驚雷在武僧耳旁炸響,直讓他毛髮悚立,大駭之下倉促轉頭,便看到了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一個灰濛濛的身影躍至高空,挾一杆亮若寒星的鋼槍,如天神降世徑直向他撲來,眨眼間便已到面前!一點寒芒如流星貫月,摧毀了他的勇氣和信念。()
“住手!”秦南飛的喊聲如天邊的浪潮湧至,卻又如此渺遠,拯救不了他的性命。
“啊——”武僧驚恐的呼聲至半就卡在了喉嚨裡,鋼槍將他最後的遺言堵了回去。雁藏鋒持槍一劃,武僧的人頭便隨著飆灑的鮮血高高飛起,劃出一道豔紅的軌跡後栽落到沙土中,臉上仍凝固著最後驚恐萬分的神情。
“好!”破虜軍士兵高舉武器,歡聲雷動。
秦南飛盯著雁藏鋒,雙拳緊握,眼中蓄含深沉的殺意。雁藏鋒冷漠地回望過去,緩緩轉動手腕,槍尖便指向秦南飛所立之處。在他身後十餘米外,他的坐騎黑馬癱軟在血泊中,背脊骨已被他一腳生生踩斷。
雁南軍眾人大都被這一幕震懾,唯有秦南飛身旁的“巨人”宏泰低哼一聲,一拍胸膛,踏上前去。
“等等!”秦南飛伸手攔住他,翻身下馬,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雁藏鋒分毫,“這個人,讓我來對付!”
對面成原輕笑道:“雁都統,你可得小心了,秦都統說不定已經看穿了你的破綻呢!”
此話暗諷秦南飛以手下人的性命換取觀察對手招術的機會,頓時便惹得雁南軍眾人一陣叫罵。
“休得聒噪!”秦南飛沉喝一聲,如悶雷炸響,震得在場軍士耳中一陣轟鳴,即刻安靜下來。這一聲,比剛才雁藏鋒暴起殺人的那一吼更具威勢!
雁藏鋒露出凝重之色,雙膝稍屈,擺出防禦的姿態。
一吼之後,秦南飛不緊不慢地向場中行去,緩緩抬起拳頭,上面纏繞著深紫色的火焰,卻散發著一股森冷的氣息。
在後方林楓身邊觀戰的白凡臉上驟然泛起一陣的紅色光暈,情不自禁地後退半步,深吸一口氣,方才平復下那股陰魂噬骨的恐懼感覺。林楓的瞳孔也微微收縮,為秦南飛修煉烈火之脈的進度而驚訝。
隨著秦南飛漸漸逼近,雁藏鋒的呼吸稍稍粗重起來。大團的紫焰從秦南飛周圍的空間中冒出來,纏繞在他身旁,漸漸形成一條火焰長龍,龍頭所向正是他拳鋒所指!
“魔炎龍!”成原失聲叫道,跟著又搖搖頭,“差一點,只差一點點了!”他眼中浮現出一抹憂色,雁藏鋒連殺兩人,氣力不繼,實在堪危。
秦南飛威勢愈發強盛,壓迫者雁藏鋒的體內的力量脈動。在精神如此集中的情況下,雁藏鋒的體力飛速消耗著,這樣下去,只怕對方不用出手,他就會自行崩潰。他的身形晃動了一下,手中鋼槍劃開一道驚心動魄的寒芒,如電般向秦南飛的咽喉刺去。
先發制人,未必事事如此!
秦南飛面無表情地抬手,“咚”地一聲,那電光火石的一槍竟被他拍得斜飛出去,同時右手炎龍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洶洶然撲到雁藏鋒面前。
高到極致的溫度,卻帶來幾乎凍結靈魂的寒冷之感。雁藏鋒果斷撤槍,後仰,翻身,右胸仍被炎龍舐過,亮銀色護胸鏡完全被氣化,露出裡面的黑色緊身衣。這緊身衣才是他躲過了穿胸一擊的真正護甲。
秦南飛揮拳直擊,雁藏鋒狼狽閃躲,頃刻數招,那之後秦南飛忽聞背後風聲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