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全得很,就這麼一路到了那巨樹旁邊,白天的木臺還沒有完全拆掉,也許地上李海的血也還沒有擦乾淨呢。我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這號稱史樹的參天巨樹,鍾良看我不走,問道:“張驍,還不走等什麼呢?”
我笑著說:“鍾老頭兒,這樹瞅著像是柳樹,但又比一般的柳樹粗壯了好幾倍,遮天蔽日的,怎麼會長得這麼大?”
鍾良一怔,想了一下,說:“《上古異錄》記錄過,在晉陝之交,曾生長一株異種狂柳,自生長之日開始,便一路瘋漲,到了最後竟然有千人合抱之粗,高更是不可觸及。這種柳樹被稱為異種狂柳。一直生長,一直生長,到了最後,更是將環山公路給打斷了,當地人看這麼著可不行,於是找來挖掘隊伍去挖掘,耗費了整整一週時間,終於刨開了柳樹深根,結果柳樹倒地的那一刻,地上湧出一股強烈黑氣來,鋪面而去,正對著幾個工人直接暈死過去,這黑氣久久不散,一直在半空中飄浮,足足維持了整個下午,最後才緩緩散去,而這柳樹瞬間枯死,變成一段小小柴木。人們壯著膽子去看柳樹的坑,結果,在下面,發現幾百具棺材。棺材裡都是死屍。”
我聽得聚精會神,忍不住說:“你是說,這柳樹下面,也是埋著無數棺材?”鍾良一愣,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只不過你問到我這個問題,我就隨口說了出來。”
我笑著說:“這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看著史樹有些意思,下面估計也隱藏著什麼。”鍾良嚇了一跳,說:“不是吧你,難道你要挖了這大樹的根?還是別惹事了,早點去那峰谷瞧瞧。”近墨者嬌
我點點頭,帶著鍾良繼續往前,小路盡頭便是那上山的山路,前段還算平坦,越往後越崎嶇陡峭,而且奇怪的是溼氣濃烈,走了一段腳丫子都蔫搭搭的,雖然是山裡,也不該這麼大的溼氣吧?我總覺得奇怪,暗暗警惕,鍾良貓著腰,在前面倒是走的老快。繞過一片小叢林,迎面冷風吹來,鍾良輕聲道:“是不是這裡?”
我走過去一看,面前是個寬闊峽谷,這山峰像是被人攔腰砍斷一般,這峽谷就正正好好處在其間,隔斷了上山的路。我再抬頭望望,上山的路被峽谷打斷,處在黑暗中,早已看不清楚了。而四周也沒有透過的吊橋裝置等,這麼說來,這深邃峽谷,就該是陸猴兒口中,陰森恐怖的峰谷了。
我笑著說:“應該就是這裡無疑,鍾老頭兒,你有辦法下去嗎?”鍾良笑道:“我雖比不上燕少雲,但這手段還是有的。”
他說著手上一轉,腳下岩石突了出來,載著我們緩緩向下,順著峽谷巖壁移動,就像是天然一座電梯一樣。我笑道:“不錯不錯,你這比燕少雲他們的穩定多了,他們總是變化出石頭手掌,站在上面都不舒服。”
鍾良嘿嘿一笑,正要開口,忽的神色大變,眼中滿是驚訝,然後揉了揉眼睛,呆呆的看著我,結巴道:“張驍,你,你肩膀上,有東西!”
我一愣,左手猛地抬起按住右邊肩膀,順便摸了摸,什麼都沒有,再看鐘良,鍾良睜大眼睛盯著我,顫聲道:“另,另一邊!”
我反手一抓左邊肩膀,手上頓時傳來粘稠感覺,就像是抓住了膠水一樣,抹下來再看,黑乎乎粘稠一團,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我左右一看,將那粘稠東西抹在牆壁上,但惡臭濃烈,我怒道:“這什麼東西啊!”鍾良捂著鼻子搖搖頭,忽的腳下抖動,整個人也跟著顫抖起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長角的鬼蟒蛇
我一個不穩,差點衝過去撞在鍾良身上,鍾良吃了一驚,半蹲在地上,雙手按住土牆,手中黃色地力湧出,但腳下土牆依舊晃動不止,我皺眉道:“老鍾,怎麼回事?”
鍾良沉聲說:“這地方古怪啊,這裡的土,我無法借用了。”我皺眉道:“什麼意思?”鍾良解釋道:“地師對於土地的掌握,都是透過地力,改變土地情況,變化地形或者進行土塊移動的。剛才我在上面,就是用地力變化出這一方土牆來移動,但往下移動的時候,還要再用地力借用這裡的土牆,但這裡的土牆,卻不聽我地力使喚。”
我聽得雲裡霧裡,但大致明白鍾良的地力不管用了。我說:“說簡單點!”鍾良神色尷尬,說:“這裡土地不受我地力控制,我們腳下的土牆,只怕支撐不久了。”
我擦嘞,你是在逗我玩兒呢?我低頭一看,好傢伙,剛才從下峽谷的時候這土牆還有很大一片,此刻只剩下之前的一半了,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土崩瓦解,這裡上又上不去,下面還有好遠距離才能到底,這不是要摔死的節奏麼。鍾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