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好?”
燕入空一愣,臉上露出苦笑,擺了擺手,說:“還請餘大哥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我的不對。”
“不敢,不敢。那我就先行告退了。”餘杜飛嘿嘿一笑,轉身出門。這傢伙,笑都不會笑,搞得像個老變態一樣,真是讓人討厭。
餘杜飛走出大廳之後,我明顯感覺到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顯然剛才都很緊張,也足以見得這個餘杜飛平時沒什麼人緣。燕入空笑了笑,說:“是我燕家的人魯莽,我這樣處理,張驍兄弟還滿意麼?”
我一陣汗顏,笑著說:“是我太任性,對不住了燕叔叔,不知道燕爺爺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拜見他。”
燕入空笑著拍拍我的肩膀,帶著我往後堂走去,燕少雲和燕若溪都跟在我旁邊,繞過一個庭院水榭,周圍柳樹茵茵,中間一條石子小道,指向不遠處的一間平房。走在石子小道上,涼風陣陣,我忽的感覺有些不對,回頭看了一眼,再看周圍,頓時明白哪裡不對了。
正對水池,兩邊種柳,坐西朝東,這房子的風水,已經不能用陰氣逼人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處上好陰宅。我看了看柳七仙,柳七仙眉頭緊皺,左右顧盼,同時手上掐算,然後看了我一眼,微微點頭。看來他跟我想的一樣。
這樣一處陰宅,燕家老爺子,竟然會住在這裡面?
石子小道走到頭,已經到了那平房門前,這裡距離大廳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剛才這老爺子竟然聲音還能穿那麼遠,可見有些本事。燕入空敲門,老爺子聲音傳出來:“就讓鬼師進來說說話,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吧。”
燕入空應了一聲,然後退到一邊,我皺著眉頭走過去,推門進去,剛走進去,門自己就關上了,我回頭一看,差點嚇一跳,房門裡面站著一個小男孩兒,很低很瘦,腦袋卻很大,臉上慘白一片,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無光。
我綠光鬼眼已經恢復,只這麼一瞧便看出來,這小孩兒不是人,是行屍。那小孩兒走到一邊,搬來椅子,聲音冰冷:“坐。”
我坐了下來,能夠說話的行屍,看來已經很厲害了,跟當初的白帝是一個級別的。我抬起頭來打量四周,光線有些暗,普通的桌椅擺設,牆壁上掛著一副老君煉丹圖,另一邊有一張床,床上掛著件蚊帳,蚊帳裡盤腿做著個老頭兒,光頭,腦袋垂著,忽的咳嗽一聲,緩緩開口:“你就是鬼師張驍麼?”聲音蒼老無力,起碼也有七十歲了。
我點點頭,笑著說:“鬼師張驍,拜見地師前輩。”
“好,好,五道之師,各成一派,不尊輩分,我叫燕不祥,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老爺子又是一聲咳嗽,開口說話,病態明顯,估計是什麼老年病。不過,燕不祥這個名字,聽著就不怎麼吉利。
我笑了笑,說:“也許以前的五道之師不尊輩分,但到了我這裡可不行,您就當我是個小窮酸吧,有些理解還是要遵循,我就跟著小溪,叫您一聲爺爺吧。”
老爺子腦袋點了點,說:“你一身鬼術已經有所成就,如此年輕竟然已窺得鬼師登堂之境,不簡單不簡單,想當初方九天自命風流,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鬼師奇才,但現在看來,他也是胡吹大氣,你跟他相比,不遑多讓,只不過少了些正確指點罷了。”
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誇我,不過聽起來還是蠻爽的。我笑呵呵的說:“老爺子您還真是慧眼如炬,說句實話,我那師父也是個半吊子,他自己死得早,沒教我多少東西,全都是我自學成才的。”
“你師父是周微名麼?”老爺子悠悠然開口,我一愣,點點頭,說:“對,老爺子認識?”老爺子說:“方九天成名之時,正是周微名剛剛發跡的時候,這兩人我都見過,方九天天縱奇才,但心性有礙,周微名那時年少輕狂,性格豁達,雖然天資上稍有限制,但假以時日也成一代鬼師。但沒想到最終誤入歧途,毀了自己道行。結果現在卻死了。不過他是個鬼師,死了,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誤入歧途,毀了自己道行?我大吃一驚,雙眼睜圓,這是什麼意思,周微名從來沒跟我說過,怎麼就誤入歧途了?我說:“他,他怎麼就誤入歧途了?”
老爺子說:“他沒跟你說過?”
我搖搖頭,老爺子嘿了一聲,說:“這倒也是,這點事兒,也不算什麼光鮮事兒,還是不說的好。”
這幾句話算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忍不住抱拳說:“爺爺,您就別賣關子了,我是真不知道,周微名這傢伙也不會跟我說的,不過我是真好奇,你能跟我說說嗎?”
老爺子嘿然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