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什麼，要不要帶殿……都靈走？”
“是的。”秦墨點了點頭，表情十分凝重。
“那麼……”天鑑司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戲謔道，“我若是帶她走，你要如何，不帶她走，你又要如何？”
“若是，若是……”秦墨有些結巴，過許久才鼓起勇氣道，“若是她不願意，請前輩不要帶她走，若是她願意，前輩自然……”
他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想出現後面這個結果，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當然這都只是自己所想。
天鑑司何等聰明，自然聽懂了秦墨的意思，突然面若寒霜道：“那麼，她不願意，我要帶他走，你要如何？”
秦墨再次召出了巨龍，這只是他下意識的動作，微微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他看著天鑑司，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前輩硬要帶他走，我只能盡全力阻止前輩了。”
看到他的樣子，天鑑司心底覺得有些好笑，不由的忘了都靈幾眼，心想難道這個傢伙也對殿下有興趣嗎？
但很快他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那麼多至尊都對殿下有興趣，他如何不會對殿下有興趣？
“可是，看樣子，殿下並未告知他的身份，那既然他並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又圖殿下什麼呢？”天鑑司腦子突然一團漿糊，哪怕執掌乾坤羅盤的他，對於這兒女情長，都是七葷八素，理不清個頭緒。
不過，再次看向秦墨時，他突然發覺秦墨的臉上十分認真，這種認真似乎並不是兒女情長的那種牽絆，而像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的維護。
“難不成這孩子真把自己當作殿下的師父了？”天鑑司突然生出這樣一個好笑的想法，然而當這個想法與這張認真的臉合在一處時，卻不好笑了。
天鑑司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保護她？又憑什麼能夠阻止我帶她走？簡單點說，你覺得你夠格嗎？”
連續三個問題，像是三把錐心的劍，刺入了秦墨的胸口，換做其它時候，他或許會惱羞成怒，拿出所有的手段，去證明自己可以。
但此時，秦墨很平靜，他沒有惱羞成怒，甚至不覺得那話很傷人，更沒有要拿出所有手段要證明自己的想法，只是平靜的回答道：“我不夠。”
這個回答，讓天鑑司十分意外，因為秦墨的情緒是平靜的，他能感受到，沒有絲毫憤怒，也沒有絲毫要放棄的意思，他就是這麼平靜的告訴他，我不夠。
但是，這三個字，卻擲地有聲，因為後面還隱含著一段話沒說出來，也許我現在不夠，不代表我將來不夠，也許我現在不能保護她，不代表我將來不能，也許我現在阻止不了你，但我依舊要阻止你。
這就是秦墨的決心，就如同夢語刺殺他一樣，前半部分，他認為一切都是真的，可當小胖子出現之後，他甦醒了，不是他堪破了什麼，而是因為夢語用小胖子激怒了他，眾生意就這麼被激發了出來，一切的夢幻都被破開。
只因為他不會讓小胖子遭遇這種事情，因為有他站在小胖子面前保護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秦墨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復仇，那一刻秦墨明白，眾生意不僅僅是眾生意，也是自己的意。
若是連最初的本意都守護不了，又如何去守護眾生？
天鑑司明白了秦墨的決心，也感受到他身上漸漸升起的那股意，這一刻他突然知道這個少年真正可怕之處。
“那好，我改變主意了。”天鑑司很輕鬆地說道，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帶都靈走，他來這裡就不是為了找都靈的，又怎麼會不輕鬆呢。
相反，他對秦墨很滿意，雖然交流不到幾句話，但秦墨的表現卻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也許這將來又是一位擎天的人皇。
“真的？”秦墨有些驚訝，緊跟著心底便是如潮的喜悅，恨不得立刻抱著都靈親一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此刻的激動已經超出一個師父對徒弟的眷顧。
但是，在這激動結束之後，秦墨心底想的確實怎麼在都靈面前炫耀一下，自己是如何說服你部落裡前輩事實，如何彰顯一個師父威嚴云云……
“自然如此。”天鑑司點了點頭，而後伸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珠子，遞了過去，“這是一枚夜珠，催動後會展開一片夜幕，王者之下，包括王者一旦進入其中，便會被夜幕吞噬。”
天鑑司本想不到該怎麼把這顆珠子贈與秦墨，但有了都靈這條線，一切都順理成章了，見到秦墨想要拒絕，天鑑司又道，“你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