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有下文的。
“你不問為什麼?”姜寒霜古怪的看著他。
“表姨既然要說,我還問什麼?”秦墨攤了攤手。
姜寒霜有些失望,她以為秦墨會問的,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平靜,不由有些奇怪,這傢伙遭遇冥族後,遇到了什麼。
不過,她的性子向來固執,既然說了不想知道,那就一定不會再問秦墨了。
沉默了一會,姜寒霜認真地說道:“姜寒玉不是你娘!”
“我知道。”秦墨點了點頭,很是平靜,因為姜寒玉本來就不是他的母親,但是過了一會,他突然反應了過來,因為說這話的人是姜寒霜。
“你知道?”姜寒霜一臉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可能知道,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來找她?”
“我不知道。”秦墨苦笑了起來。
“你……”姜寒霜抬手就想要打,見到秦墨那副死皮賴臉的表情,又放下了手,警告道,“再敢拿本皇開涮,我保證不打死你!”
見到秦墨作揖致歉,姜寒霜繼續道,“姜寒霜不是你娘,你不吃驚嗎?”
“吃驚。”秦墨嘴上這麼說,可臉上卻很平靜,因為他跟那個女人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她生的是“秦墨”而不是他這個秦墨,更沒有養育之恩,所以秦墨在短暫的驚訝後,便只有好奇了。
如果姜寒玉也不是他娘,那誰是他娘呢?總不會是石頭裡崩出來的吧。
“所以,我想問問,表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秦墨問道。
“這個……”姜寒霜突然有些尷尬,想到之前隱瞞著秦墨,就生出一股做賊的心虛的感覺來。
但這心虛也只是瞬間,姜寒霜直言道,“還不是東嶽地皇這個老傢伙告訴我的,他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秦墨突然想到了之前姜寒霜被東嶽地皇叫進去的事情,後來姜寒霜出來,便一直躲著他。
此事想來,全部明白了,笑道:“難怪表姨一直躲著我,原來心底憋著這麼個大秘密,到是瞞的我好苦。”
見秦墨看著自己,姜寒霜又有些心虛,但想到這一陣子的疑問,她古怪的看著秦墨:“我不是你娘,姜寒玉那賤人也不是,那你是從哪裡出來的?”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秦墨覺得自己的身世越來越奇怪了,苦笑道,“難不成,是我父親在騙我?可是,我身上有姜羿血脈,明明是姜家的人啊。”
“沒錯,如果沒有姜羿血脈,是不可能催動阡陌弓和青羽箭的,而且這兩樣東西你都有,真是怪了!”姜寒霜沉著臉,突然想到了東嶽地皇,說道,“這個老不死的,關鍵時刻就閉關了,怕是早知道我會告訴你,所以才找的藉口吧。”
“也許有一個人知道。”秦墨語氣很平靜,因為他並沒有興趣去猜測自己到底是誰,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誰。
“誰?”姜寒霜問道。
“夫子。”秦墨笑道,“不過,我不想去問他,該知道的時候,也許就會知道了吧。”
看到秦墨那份淡然,姜寒霜還真有些吃驚,要知道秦墨之前可是要死要活的來找他孃的下落的,現在卻一點也不上心了,換做誰怕都會如此。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姜寒霜也不想去追究,姜寒玉不是秦墨他娘,她反而很開心,這樣的話,有一日她跟姜寒玉起了衝突,秦墨肯定會站在他這一邊才是。
“本來回來,就是準備跟你說件事的,既然你沒興趣,我準備離開這裡,回中州,把那三件事情做完。”秦墨說道。
姜寒霜立時有些憋屈了,因為她現在很想知道秦墨要跟她說什麼了,可身為人皇,又自居為長輩,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見她那副表情,秦墨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若是真不告訴她,估計有得她難受的了,便笑著給了個臺階,道:“表姨真的不想知道?”
姜寒霜一聽,頓時心底一喜,嘴上卻平靜道:“你要說,本皇便聽一下,你要是不願說,本皇也不強求。”
秦墨賊笑了一聲,道:“其實我就是想跟你說,我要回中州,去把那三件事辦完!”
說完,秦墨震動虛空之翼,身形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等姜寒霜反應過來時,秦墨已經到了山下,“表姨,有緣再見。”
“蠢物,讓老孃抓到你,保證不打死你!”姜寒霜的怒吼聲響徹在整個書院,即便是一些老學究聽了,都生出莫名的寒意來。
秦墨沒有跟人道別,書院裡唯一值得他道別的人便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