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的很冷,這讓司馬恩臉色變得很難看,過了一會,秦霖繼續道,“以前我總是為部落著想,因為這是我一手創立的部落,我還記得我當初創立部落時許下的諾言,我說,我要讓所有無家可歸的人,都有一個家,只要到了錘石,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秦霖看著身邊的那些人,“後來,因為我的兒子,錘石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昌盛,以前成為王部不過是一個夢想,但到現在我沒想到,成為王部的榮耀都不算什麼了,可榮耀越多,忘記的就越多,我偏執的以為,只要我退讓,就能夠讓這個家延續下去,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說著,他看向了司馬恩,看向了那些外來者,繼續道,“我錯了,不是因為我想延續部落,這並沒有錯,我錯了是因為我違背了我當初許下的諾言,弄的部落不是部落,家不是家,如果要犧牲的我族人的尊嚴,去換取所謂的長久,我寧願不要,我錘石部落的尊嚴是在戰場上廝殺,任何強敵來襲決不屈服,我錘石部落的尊嚴,死戰到底,流乾身上的每一滴血,也絕對不妥協!”
眾人聽了秦霖的話,都有些意外,尤其是錘石的舊人,族長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但李海和秦天離卻笑了,因為當初他們一起創立錘石部落的時候就是這樣,秦霖就是這麼一個人,這才是他們的族長,他們的族長又回來了。
秦霖鄭重的看著司馬恩,看的司馬恩渾身寒冷,他感覺秦霖的眼睛有些瘋狂:“你要做什麼?難道你想把我們都趕出部落嗎?憑你們怎麼可能守得住部落!”
“我不趕你們,但我要拿回我許諾給你們的,如果我的族人都吃不飽,喝不飽,還要被人拿來當作下馬威,我做不到,我寧願你們走,我錘石寧願與異族決一死戰,像無數隕落的前輩,像無數隕落的部落一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秦霖決絕地說道,“哪怕粉身碎骨,至少我們戰鬥過了!”
“粉身碎骨,至少我們曾經戰鬥過!”大殿裡響徹著這句話,這是一眾錘石強者發出的聲音。
這才是他們一開始追尋的初衷,而不是現在這般委曲求全,苟且偷生,他們熱血再次被點燃,就像是無數寧願戰死於異族刀下的人們,寧願分身碎骨,也絕不後退一步,流乾身上的血。
這聲音讓在場的外來強者都是一震,他們想不到小小的錘石居然能夠發出這麼震人心魄的聲音,他們也從為在意過這樣的聲音,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卻感覺無比震撼。
一些外來強者想到了歷代的人族先輩,再回想到現在,有多少人被時間消磨掉了自己的初衷,又有多少人再嘲笑他人愚蠢的時候,卻渾渾噩噩的活著,從未想過,對於別人來說蠢的東西,對於他人來說,也許是最珍貴,也是最值得珍惜的東西。
嘲笑,並不能改變什麼,至少他們活在了一個有尊嚴的世界裡,屬於他們的世界裡,而眼前的錘石舊人,就和他們曾經“嘲笑”的人一樣,他們沒有太多的心眼,同樣也是為了生存,但他們生存卻更有意義。
如果有一天,為了生存要苟且,他們寧願粉身碎骨,用自己的生命,去奉獻曾經護佑過他們的聖皇。
這便是錘石,也是人族開天之後,最本質的東西,也是一顆最質樸的心,看似“愚蠢”,卻曾有尊嚴的活過,卻曾戰鬥過。
司馬恩沉默了很久,他知道粉身碎骨意味著什麼,無論他們退出這裡,還是跟錘石一戰,都不會有活路。
如今秦霖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他要拿回屬於錘石的一切,哪怕不需要他們存在,哪怕部落就此覆滅,他也要拿回這些東西。
而這些東西,正是司馬恩和所有外來強者奈以生存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會交出去?既然不能交出去,那就只能與錘石的舊人做個了斷了。
可這個了斷是不容易的,先不說幾大殿主,錘石本身就有很多強者,比如夜千行,比如白鳳城,又比如司徒宏,又比如謝天問,還有在神殿裡的猴子等。
即便是在強者上他們多於錘石,但若是幾大殿主都站在錘石這邊,他們也不可能支撐太久。
司馬恩他們來錘石的最終選擇,並不是因為要戰鬥,他們跟很多人不一樣,他們只是為了最簡單的生存。
為了生存,他們可以不顧一切,當生存受到威脅時,他們也可以不顧一切,而當錘石的強者聯合起來,要與他們粉身碎骨時,他們同樣會不顧一切。
“秦族長,此事算是我魯莽,你可千萬不要見外!”司馬恩從椅子上站起來,拱手施了一禮。
他尋不到更好的辦法,除了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