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這些坊市以集鎮的形勢出現,並不受任何大部落控制,隨便誰都可以進去交易。
沒有了門檻,這商路自然也就通了,一路走來,秦墨髮現這些沒有護衛的坊市裡,竟然沒有任何衝突出現,更別說那種欺行霸市現象了。
秦墨逛的正起勁時,突然停了下來,到不是發現了什麼寶貝,在這種地方要是能淘到真正的寶物,那才見了鬼。
他停下來卻是因為前方圍著一大群人,好像在爭論什麼,湊過去一看,卻見兩個衣著樸素的漢子對視而作,卻是一言不發,到是他們身邊的人聚集著在討論。
大致的內容是說,穿黑衣的漢子覺得穿白衣的漢子賣的東西貴了,有欺詐之嫌,還舉列說明隔壁坊市的價格如何。
白衣的漢子卻說,他賣的東西雖然比其它坊市貴,可品質卻是比別的坊市好,自然要貴一些。
以秦墨的觀點來看,這白衣人說的顯然有理一些,畢竟物美不一定就是價廉的,人家賣多少就是多少。
可出奇的地方就在這裡,因為很多人都站在黑衣漢子那邊,只有少數人站在白衣漢子那邊,而且白衣漢子這邊的人顯得要理虧一些,大有招架不住的意思。
不過,無論他們如何辯,就是沒有那種面紅目赤的意思,反而一個個都是心平氣和,這才是最讓秦墨奇怪的地方。
“這要是換在中州,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不?”突然,姜寒霜來到了他身邊,她此時的打扮很奇怪,竟然化了妝。
但她的妝術顯然不怎麼樣,比起原來反而有些古怪。
秦墨點了點頭,道:“這事情確實怪,人家賣多少,那都是人家的事情,你要不喜歡,可以不買,為何要拉著這麼多人一起來辯論呢?”
“這就是東域,太嶽書院的規矩,那些老學究定下來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去尋那些老學究講理去,但如果辨贏了,輸的一方就得承認錯誤,老老實實的道歉。”姜寒霜一臉不屑地說道。
顯然她很不喜歡這一套規矩,接著又道,“太嶽書院的人就是怪,稷下學宮是有教無類,但太嶽書院卻是反其道而行,教之有類,古時人族那些老掉牙的規矩,他們守的死死的,就連號稱教化人族的夫子來到東域,那些老學究都會跟他理論一番。”
“哦,怎麼個理論法?”秦墨奇怪道。
“就問他為什麼要有教無類,為什麼要破壞人族自古的傳統。”姜寒霜說道。
“東嶽地皇不管管嗎?”秦墨很是奇怪。
“這事就是東嶽地皇撐腰的,你覺得他會管嗎?”姜寒霜冷笑道,“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要是真去了太嶽書院,可千萬別跟人說,都靈殿下曾是你徒弟,更不要說你要娶她的事情,不然……”
“不然怎樣?”秦墨問道。
“不然他們非得把你轟出東域,永不讓你踏入一步!”姜寒霜說道。
“我娶都靈,還礙著他們的事了?”秦墨覺得很荒唐。
“你礙不著他們,但你礙著了禮教,師父娶徒弟,這是倫亂!”姜寒霜盯著他一臉古怪,“即便你把都靈逐出師們,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你跟都靈這個師徒關係,根本就是個玩笑,可這些老學究們會當真的!”
“……”秦墨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候,那辯論也結束了,白衣人輸了,誠懇的給黑衣人道個歉,不過辯論歸辯論,這白衣人的東西最後還是沒有賣個那黑衣人,生意依舊在做,也沒有人因為剛才的辯論,就不去買白衣人的東西了。
“一群無聊的傢伙。”姜寒霜譏諷道。
但秦墨卻覺得十分有趣,說道:“我到覺得並非是無聊,而是一種認真的習慣。”
“有這辯論的時間,可以做多少事情了,你居然說他們認真?”姜寒霜看著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況且,到最後那個黑衣人不什麼都沒撈著嗎?不簡直是浪費時間嗎?”
“他們並不是因為要撈著什麼,才去辯論的,只是覺得自己有理,就要把這個理跟人說清楚,如果最後他真的撈著了什麼,這辯論才真的變味呢。”秦墨解釋道。
姜寒霜思考了一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卻古怪的看著他:“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子內心竟然還是這麼個保守的狀態。”
“這不叫保守,這叫原則,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有原則,如果哪一天我們沒有了原則,跟那些異族……”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姜寒霜直接打斷:“行了,你有你的原則,本皇有本皇規矩,咱互不相干,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