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來,大叫道:“小二,上酒。”
不一會,一名小廝端著兩罈子苦酒上來,這青年一看,卻是一臉嫌棄,道,“如此雅興,喝這苦酒豈不掃興?把你們店裡的迷迭香拿兩壺上來。”
說話間,青年大袖一甩,數道光芒閃過,落在了小廝手裡,不多不少,正好十枚靈幣。
小廝兩眼放光,立即把苦酒端了起來,說道:“客官稍等,迷迭香馬上就來。”
圍觀者都是議論,十枚靈幣可不少,而這迷迭香乃是中州最出名的酒之一,與苦酒不一樣,這迷迭香喝時甘甜,更不辣口,卻號稱可以醉倒聖王,甚至是帝尊。
“順便上幾盤好菜。”白袍少年又加了一句,待到小廝應了,這才回過頭,問道,“在下李白,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噗”秦墨當即一口酒從嘴裡噴了出來,對面的青年躲的卻快,這一口酒沒有絲毫粘身。
“怎麼,兄臺識得在下?”喚作李白的青年奇怪道。
秦墨看著他覺得有些好香,他剛唸了一首詞,卻沒想到就遇到了一個大詩仙,只不過此李白,非彼之李白。
至於他說這首詞不夠大氣,秦墨自然不敢苟同,雖然不記得這是哪個女詞人寫的,不過這在他故鄉,卻是大名鼎鼎。
“不認識。”秦墨回道。
李白有些疑惑,卻並沒有問秦墨為何噴酒,笑道:“不知兄臺貴姓?”
“秦墨。”秦墨開口說道。
李白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上下打量著他,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名字,兄臺不是中州人吧。”
顯然李白不相信秦墨是至尊榜第一的那個秦墨,只當他不肯吐露真名,便用假名開起了玩笑。
“不是。”秦墨回道。
不一會,小廝便上了酒,果然如傳聞一般,酒液清純,卻透著一股濃濃的香味,聞之醉人。
見秦墨比較冷漠,李白放下摺扇,被秦墨倒滿,喝了好幾杯,這才說道:“不知兄臺可識得作詞的這位佳人?”
“識得。”秦墨覺得自己應該認識,至於對方認不認識他,那就是個問題了。
李白聽了大喜,問道:“兄臺可否給在下引薦一下這位佳人?”
見秦墨一臉古怪,李白趕緊解釋道,“兄臺放心,在下並無非分之想,只是想一睹佳人風采。”
“在我故鄉,她也應該死了幾百年了吧?”秦墨不太記得具體的時間,心底嘀咕道,“沒有非分之想才怪。”
嘴上卻說道,“這位詞人已經故去,卻是無法引薦。”
“啊……”李白頓時一臉失望,周圍也是一陣嘆息。
自從稷下學宮建立後,中州文風鼎盛,卻不是以往的人族能夠相比的,幾乎人人都能作出幾首打油詩來,這種意境深厚的詩詞,尤為引人關注。
據說,那位人族最高的人,就曾因為一首詩,而收下了一位弟子,這位弟子實力一般,作詩卻是一絕。
由此,中州那些天賦不高,又想一步登天的人,便開始苦學,希望一朝一日,能有此大運出現。
“可惜,真是可惜。”李白飲了一杯,嘆息了一陣,又問道,“敢問秦兄,這位佳人還有其它遺作嗎?”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秦墨隨口唸了一首,模糊的記憶卻清晰了起來。
他剛唸完,四周讚歎聲起,李白更是拿著摺扇站了起來,左右踱步,過了很久,他突然坐下,道:“好詞,真是好詞,無緣得見,此生實在遺憾的很。”
說完,他又灌了幾杯下去,不知是痛惜,還是其他緣由,過了很久,他又問道,“可還有其它遺作?”
“不記得了。”秦墨搖了搖頭。
頓周圍一陣唏噓,顯然是失望,李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墨,像是在說,如此佳人所做之詞,你竟然不記得了?
“也許,我以後會想起來吧。”被他那目光盯著,秦墨覺得有些不舒服,不是因為實力,而是他眼中的那種炙熱和執著。
李白一聽,立時欣喜,看秦墨像看寶一樣,安靜了下來,問道:“兄臺來自何方?”
“南域。”秦墨說道。
“可是為了稷下學宮招收學徒之事而來?”李白又問道。
“不錯。”秦墨沒有掩飾的意思。
他本來可以直接去稷下學宮,以他至尊榜第一的身份,直接去找夫子,問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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