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封沒派人去搜尋姜盟主?青桐谷既然已經曝露,唐封還呆在那裡做什麼?”
驚蟄語氣也變得不滿。
“天知道他的想法,反正他還有其他人事情全部都瞞著我,好像認定了我是盟中奸細一樣。哎,當初若是蓋道友上位就好了,眼下我也不會落入如此難堪之境!”
窮桑道人痛心疾首,身為堂堂八勳老之一,卻被排斥於盟中高層集體之中,莫說決定權,就連知情權眼下都被架空了。
窮桑道人和驚蟄寒暄了許久時間,話語中有意無意尋求支援,驚蟄當即就明白了他的真正來意。
“窮桑道友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好了,在大方向上,你我是站在一起的。若有一日盟中有人慾迫害於你,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驚蟄許諾道。
“有驚蟄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若無人支援,恐怕唐封他們對我出手只是早晚的問題。自從全盟會議後,我一直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窮桑道人得到確鑿的答案,一臉放心了不少的模樣,起身告辭。
“我還得趕路去天泱神國,就不叨擾了。勿忘剛剛之言,你我同盟,感激不盡。”
“保重。”
窮桑道人隨即搭乘傳送陣離開了仁王島。
驚蟄送走窮桑道人後,站在原地沉思許久,隨後大步轉身,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
黃河祖地中,姜軒安靜的坐著,身前冰晶巨劍倒插在地上,肅然殺氣縈繞四野。
他的身邊,龍馬、唐封早已離開兩日,唯有天運和雪女在。
天運就在他身側,坐如枯槁,不動如山,讓人看不出半點深淺。
雪女也在盤膝修煉,但偶爾抬起頭來,目光時不時停留在天運身上。
到此刻為止,她仍為天運的計謀而震驚,若能成功,從此這神之大陸的歷史恐怕要改寫了。
時間緩緩在流逝,姜軒修煉之際偶爾睜開眼睛,聲音帶著些凝重。
“那位前輩,來得及嗎?”
這問題是詢問天運的。
“這事情本就在計劃之中,不過將計就計,趁勢而起罷了。放心好了,她一定會在既定的時間趕來。”
“你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這一戰可不容易,你我皆有生命危險,對方畢竟不是初入神王之境。”
天運沉著的道。
姜軒點了點頭,看向天運的眼裡還殘留著奇異之光。
當他掌握命運法則,瞭解了天運在這一道上的造詣後,他就隱隱感到不可思議。
知己知彼後,他方知天運的神算有何等了得,根本不是原本他想象中的他的境界能做得到。
這一疑問,在天運兩日前來到後得到了解答,如今他已明悟了一切。
這是一盤宏偉的棋,橫跨數十萬年,如今終於到了收穫的紀元。
……
青桐谷中,一片死寂,隨處可見殘破的建築物,瓦礫滿地。
自從恆沙神王前些天襲擊了這裡之後,原來的谷中修士已經全部撤走,這裡成為了徹底的死谷,再無人問津。
然而今日,一個讓人驚駭的大人物,也是導致這裡成為死谷的始作俑者再一次出現在了谷口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本王倒確實沒想到你可能回到這裡。”
恆沙神王坐在吞界獸頭頂,吞界獸緩緩的駛入其中,他喃喃自語著。
他的眸光如炬,一入谷中,四下掃視起來。
他有恃無恐的出現在這裡,絲毫不怕被人暗中偷襲。
有何可懼怕?
在這大陸上,除去其他八大神王,有什麼人還能傷到他?
嗯,先前那傢伙不算。
恆沙神王想到幾日前被劈成兩半的傷痛,目光變得陰狠了些。
在他一雙能夠看透本源的眼睛之下,谷中一切無所遁形。
荒無人煙,這裡沒有半個人存在。
“嗯?難道說驚蟄的猜測出錯了?”
恆沙神王從吞界獸上漫步走下,四處檢視起來。
谷中靜悄悄的,唯有他踩碎瓦礫的聲音迴盪著。
不多時,他在谷中深處的一處陵墓前停了下來,嘴角漸漸掀起嘲諷的笑容。
“這秘境通道倒是設定得好,一座墓地,可不就是用來葬送你們的?”
恆沙神王說著,看向了身側如影隨形的吞界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