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他的身影眨眼消失在了原地,改命遁走了!
永夜神王當即撲了個空,摩桀神王的笑容也曳然而止。''
“竟然被他逃走了?”
摩桀神王神色從得意到陰沉不過一息之間,差點直接內傷。
“他不是一個人來。”
永夜神王目光變得很難看,猜出了真相。
先前察覺到外面姜軒來了,為了儘快抹除這個不穩定因素,他特意分出一具道身,藏於大陣之中,與摩桀神王設了下局,想要瞬殺姜軒。
計劃很順利,他們剛剛幾乎把他逼到了死境,誰想得到最後還是讓他逃掉了!
敵人逃掉,他在外面可能還有幫手,令永夜神王頓時笑都笑不出來了。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可能懂得來這裡?”
永夜神王雙眸眯起,目光不自禁的看向大陣深處,滿臉殺氣。
今日的計劃他絕對不容有失,但眼下大陣外恐怕有兩名神王虎視眈眈。
事已至此,屠神突破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也無法臨時中斷了。
“這裡全部交給你了,那人魔剛剛鎩羽而歸,應該沒有那麼快又來。事成之後,我算欠你一份大恩!”
永夜神王憤怒又無奈的對摩桀道,同時交出了又一把精緻的陣旗。
這陣旗,連同大陣內部都能控制,甚至能夠啟用原先未族遺留的法陣,比第一次給摩桀的高階多了。
剛剛的出手他很難再複製一次,接下來的心神要全部用在祭壇上,只能暫時把敵人拋下了。
把陣旗給摩桀神王,既是對他的信任,也是無奈之舉。
“放心好了,他中了我的朽道線蟲,就算改命跑了,也沒那麼快痊癒。”
摩桀神王接過陣旗,笑眯眯的。
永夜眼下給的這陣旗才算有誠意,有此陣旗,這裡的一切就真正由他控制了。
他甚至能看看對方如何更進一步,從“紀元”踏入“洞天”。
……
唰!
黑神域外,姜軒的身影踉蹌顯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天運第一時間從暗中浮現,姜軒身上的命道銅錢回到了他的手上。
“怎麼回事?”
天運目光沉凝,姜軒剛剛借他之力動用了改命術,可見先前在裡面情況萬分兇險。
但既然已經改命,一般的傷勢應該都消失了,但他眼下卻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
“待會再說。”
姜軒面如土色,手一震,從五指指尖,竟然有一條猙獰惡心的線蟲鑽了出來。
噗嗤!
線蟲一出現,立即被洶洶的鴻火給燒成了灰燼。
解決完這條線蟲,姜軒神色好看了一些,體內神力瘋狂流轉。
啵啵啵。
姜軒運轉神力,體內卻像破了洞的鼓一般,發出怪異的聲響。
天運凝神細看,赫然發現他體內世界中,有一條條線蟲在蠕動,那些線蟲摧毀著姜軒體內的一切,無物不噬。
“好可怕的蠱道術。”
天運滿臉動容,這些蟲子並非豢養的真靈,而是複雜道痕組合而成,又被賦予了最為兇殘的生靈習性,似乎專門蠶食他人之道。
正因為如此,即便發動了改命術,姜軒都未能擺脫它們。
看著姜軒體內血肉被密密麻麻的線蟲殘忍吞噬,天運不由得想起了傳言。
根據生命神王給的情報,摩桀神王對於自己的能力向來藏得最深,但諸王公認,他的能力極端兇殘,慘無人道。
眼前這駭人聽聞的朽道之蟲,想來便是他的手筆。
“呵!”
姜軒怒吼一聲,體內神力瘋狂傾瀉而出,試圖把所有線蟲逼出體內,但卻只碾死了一小部分,有更多藏在血肉裡,猶如附骨之疽。
這種道術太過詭異,即便逃離了危險,他竟仍舊處於無限的麻煩裡。
眼看用神力無法逼出,姜軒目光一狠。
咔嚓咔嚓!
他抬起左手臂,神力粉碎了自己的骨頭和血肉,用極端的方式試圖逼出線蟲。
這般做法需忍受劇痛,但對意志堅定的姜軒而言卻不算什麼。
一整條手臂血肉橫飛,粘附在裡面的線蟲頓時大量死亡,效果比先前用神力逼好上了不少。
姜軒見狀臉色好是此招行得通,他就對全身如法炮製。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