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連連搖頭,為何天意總弄人?
“總要有所取捨,我只能爽約一次了。”
姜軒嘴角露出苦笑。
龍馬和天夜叉聽聞皆是沉默,姜軒實在讓自己背上了太過沉重的枷鎖。
“我即將離開人族十城,你們兩個要繼續跟著我嗎?”
“這一去,可能永遠朝不保夕,危機四伏。”
姜軒一頭黑髮在風中獵獵作響,詢問著兩個夥伴,眼中多少有些歉意。
它們從三千世界時就跟著自己,跟著自己登天,跟著自己闖入了十城戰爭中。
他的身邊總是這般危機四伏,二人跟著自己,有時真是吃力不討好。
“那還用說,主子到哪我就到哪,桀桀桀。”
天夜叉爽快笑道。
“靈藥管夠嗎?”
龍馬則是大煞風景的來了一句。
“自然是管夠。”
姜軒啞然失笑,鄭重許諾。
“我姜軒有的,你們也會有,我絕不會虧待你們。”
“那就可以了,本座勉強繼續跟著你四處走走。”
龍馬咧嘴滿意的道。
“嗯,我們走吧。”
姜軒於是躍上龍馬的背,
往人族十城的邊境飛奔而去,天夜叉則張開羽翼,跟在後面如影隨形。
“謝前輩。”
途經發生過慘烈大戰的戰場,一道身影守在了路邊,竟是白髮蒼蒼的謝龍祥,姜軒驚訝的叫道。
“姜軒,你走之後,我們會對外宣佈,你因違背軍規,已被我們逐出人族軍方。關於這一點,你不會怪我們吧?”
謝龍祥說道,話雖這麼說,但實際上,他是代元帥來送行的。
元帥他,總不喜歡這樣的場面,更不希望因為他的出現而影響了姜軒的判斷力。
“自然不會,謝前輩考慮得很周到。”
姜軒點了點頭,若是這樣,他會更加放心。
“那就保重了。世界很大,路卻很小,以後自己小心了。”
謝龍祥說完轉身就走,而姜軒原地沉思了下,也離開了。
在離人族十城數千裡外,姜軒與人道盟的一夥人匯合。
“又多了兩個人,這於理不符吧,唐封大人?”
人道盟的胡老看著天夜叉和龍馬,苦笑道。
“一頭驢,一個鳥人,可都算不上人。”
唐封輕飄飄一句話,反駁得胡老無話可說,也同時中傷了好幾個人。
“誰是驢子?”
龍馬不滿的瞪大了眼,像它這般神駿的龍馬,怎麼可能是驢子這種低等生命?
平時讓天夜叉隨便叫也就算了,在其他人面前他可不能承認。
“你那是什麼表情,是驢子很丟人嗎?”
有人卻是更加生氣,灰驢一臉惡狠狠的看向唐封,發現拿他沒轍,反而把不滿發洩在龍馬身上。
一馬一驢,大眼瞪小眼,像極了一對活寶,還未出發,就能預見到後面的趣事。
“人族十城,再見了……”
旁邊吵吵鬧鬧的時候,姜軒最後望了一眼遠方的十城輪廓,心裡緬懷道別。
這是一塊被戰爭傷害過的大地,這裡的土地永遠的多了一抹血色。
然而戰士的鮮血不會白流,歷史將會被銘記,流下的每一滴血,總有一天都會血債血償。
“走吧!”
姜軒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人族十城,只留下了一道蕭索的背影。
數天後,生命神國,世界樹上。
“姜軒哥哥……”
韓秋兒望著手中的信,眼眶泛紅,淚水不自禁的流下。
在送姜軒離開天規界的時候,她隱隱預感到了這個局面,沒想到最後成真了。
“秋兒,對不起,不能和你回三千世界了。我答應你的有朝一日一定會做到,只是卻不是現在了。”
“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族受到奴役和壓迫,還有不平等,無論逃到哪一個位面,我都無法忍受良心的煎熬。”
“我無法裝作世界是美好的,無法閉著眼睛假裝沒看到這世界的汙穢。自由不是你我偏安一隅,是這世界不再有人為戰爭而流淚。”
“人族不興,我姜軒便永墜地獄,這是我對這場戰爭中死去的無數同胞唯一能做的承諾。”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種種凌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