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先前裝聾作啞的礪金族,在他到來後,也不得不親自出面接見。
“什麼風把蚩尤元帥你吹來了?”
礪金族的滿悠帶著人走了出來,該族的天才滿鋒就在身邊。
面對蚩尤元帥,他雖然有所忌憚,但語氣卻是穩妥得很。
他與蚩尤的實力雖然相差不小,但他如今代表著整個恆沙神國各大神族的意志,也就不需要把蚩尤太放在心上。
“關於孔問丘被抓之事,這其中恐怕有誤會,我可以擔保他並非人道盟之人。”
蚩尤說出了來意,言語間很客氣。
“元帥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求我放了他嗎?”
滿悠漫不經心的道,語氣特別在“求”之一字加重了些。
堂堂第一神將,平時傲得很,難得有求人的時候,讓他感到分外有趣,以捉弄他為樂趣。
“你……”
蚩尤身邊跟著的將士聽聞滿悠的語氣感到一陣憋屈。
“不錯,我是在求你。”
蚩尤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承認了。
“哈哈哈,你們聽到了嗎?堂堂第一神將竟然在求我,鳩魔兄,你可聽到了?”
滿悠一時笑得更加放肆,唯恐別人不知道此事似的,旁邊滿鋒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可聽到了,想不到蚩尤這樣錚錚鐵骨的人也有求人的時候。”
嘲諷的聲音響起,摩桀神國一方負責刑場的鳩魔神將到來,滿臉揶揄。
一眾神族的嘲諷和笑聲,令得在場的人族將領們十分尷尬和憤怒。
反觀蚩尤,倒是鎮定得很,並不為這點事情而動怒。
“放走孔問丘,如何?”
蚩尤平靜的看著滿悠道。
“我的元帥大人,這是不可能的。”
滿悠笑完,似乎覺得逗弄夠了,語氣冷然的道。
“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說明孔問丘和人道盟脫離不了關係,行刑的事情也已經傳出去了。若是中斷,豈不是有損神國威信?”
滿悠看似義正言辭的解釋道。
“什麼證據?我可以看一下嗎?”
蚩尤眼睛眯了起來。
“這可不行,元帥你畢竟屬於人族,又和孔問丘有交情,與理不符。”
滿悠冠冕堂皇的拒絕了。
“這混蛋!”
人族的將領們不由得一陣憤怒,這傢伙不過是在胡說八道,有證據的話他早就公佈出來了。
他如此有恃無恐。分明是背後有大的利益集團在撐腰!
蚩尤目光陰沉了下來,藏在袖袍裡的手微微握緊。不發一語。
感受到他好像動怒了,在場的神族高手們笑聲不由得弱了下去。
雖然他們賭蚩尤為了大局絕不可能向他們動手,但誰能說得準呢?
玩弄歸玩弄,他們若做得過火了,被蚩尤當場殺了,可沒處伸冤去。
蚩尤沉默了會,隨後藏在袖袍裡的手緩緩鬆開。
他身上的擔子太重了,終究無法任性妄為!
“我要最後見一面孔問丘,這總可以吧?”
蚩尤開口道。
“按照規矩這是不行的。元帥等行刑時就看得到了。”
滿悠下意識的回答道。
“哦?”
蚩尤的眸光頓時就變得凌厲起來,無形之中,有可怕的威壓在瀰漫!
他一而再再而三忍讓,但脾氣總是有極限的!
感受到他瀕臨暴走的氣息,滿悠臉色大變。
以他神將五劫的實力,面對蚩尤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就是鳩魔幫忙也一樣!
這可是一出手就能幹掉貪虎的主。發飆起來無人能擋!
“凡事都可以破例,元帥想要見見孔問丘,自然是可以的。”
滿悠很快尷尬的鬆口道,心中懊惱。
先前佔盡了便宜,他一時有些得以忘形了。
“哼!”
蚩尤重重冷哼一聲,“帶路!”
於是半個時辰之後。蚩尤在大牢深處見到了孔問丘,孔問丘的幾名嫡系門生與他同行。
這些人是他在來刑場的途中遇到的,就順便攜帶過來了,想來孔問丘此時也會想見見他們。
大牢深處,曾經儀表堂堂,總是把自己收拾得很乾淨的孔問丘,此時頭髮凌亂。身上衣服破損,血痕道道。
在淪為階下囚的這些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