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竹城為中樞,據說那裡居住著本家的嫡系傳人,所有大離王朝數得上號的林家人,幾乎都住在那個地方。
而姜軒這些新來的支族子弟,卻是沒有這個待遇,他們住在遠離金竹城的一個村落內,雖然宗族給的待遇絲毫不比在外界低,但從地位上看,還是有明顯的差距。
“如何才能進入金竹城?”
入住當晚,姜軒遙望燈火通明的金竹城,內心蠢蠢欲動,很想趁夜暗訪。
今天透過洗練池,他顯露出了半品的金竹天賦,雖然稀薄,但足以證明,他母親果然是林家之人。
本家的那位林妙涵,是他母親的可能性越來越高。想到她就在城中,姜軒就有些按捺不住,很想第一時間去找她。
只是林家家規森嚴,他們這些新來的支族成員,是不允許隨意進入金竹城的。
倘若姜軒偷偷摸摸潛進去,他並沒有把握不被人識破。畢竟金竹城內,很可能有碎虛境的尊主鎮守,尊者更是不會少。
這龐然大物般的古世家,存在萬年屹立不搖,又豈是能隨隨便便亂闖的?
“若是有認識的嫡系血脈就好了。”
姜軒長嘆一聲,他剛剛進入林家,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否則一旦被發現逐出金竹域,再想找到母親就難如登天了。
一夜無話。
隔天一早,姜軒還未從入定中醒轉,外面就一陣吵吵鬧鬧。
吵鬧聲演變到最後,變成了打鬥,這時姜軒皺眉睜開了眼睛,起身檢視情況。
“那林幕又來了,仗著自己是家族嫡系,總喜歡欺負支族的人。”
“當初我們剛剛進來時,也沒少被他羞辱,這都幾年了,他修為沒長進,欺負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高了。”
姜軒剛推開門,就聽到一些低語聲。
他們所住的這村落,不僅是今年剛進來的支族子弟居住,還有往年透過考核的人住。
寥寥幾語,姜軒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目光一掃間,看到了前方人群聚集的地方。
“怎麼?剛剛不是很囂張嗎?叫你聽話你不聽,知道錯了吧?”
一名身材魁梧,面容福相的青年用腳踹了踹倒在地上的一人,滿臉的譏諷與得意。
而倒在地上的少年,咬牙切齒,任憑對方怎麼踢,就是不肯認錯。
周圍三三兩兩圍攏了不少人,但卻沒有人上前攔阻。
“我說話你沒聽清楚嗎?快跟我道歉!”
名為林幕的青年見反抗自己的少年悶聲不吭,心中大為不喜,命令道。
呸。
那少年張口就是唾沫星子,根本沒有屈服的念頭。
林幕居高臨下,臉沒被濺到,但鞋子卻是髒了。
一下子,他的神色鐵青起來。
“好,挺倔強的啊,不好好調教你,你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林幕怒了,一腳踩住少年的手臂,眼露寒光,竟是想把他廢掉。
姜軒雙眸眯了起來,難道林家沒有規矩和紀律嗎?一個家族嫡系的人,就能這樣為所欲為?
“林幕,放過他吧,別做得太過了!”
一個看不下去的青年開口道,再這麼下去,那少年雖然死不了,但必然留下心裡陰影。
“少廢話,我教訓他關你什麼事?怎麼,想和他一樣?”
林幕眉毛一揚,冷笑道。
聽聞他的威脅,那青年臉色一陣晦明不定,咬了咬牙,沒有再多說什麼。
“算了,隨他去吧,他也不敢真的下手太重,那少年最多就是受點皮肉傷而已。”
“這林幕的父親可是那位林琅邪的堂哥,得罪不起,家族執法長老都因此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就憑這草包,哪敢年年都到這裡猖狂。”
“哼,他在金竹城中混得不如意,也就只敢到我們這裡耍威風。據我所知,只要支族子弟混到能夠進入金竹城的地步,他一個都不敢去得罪。”
“說到底,就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等我們實力夠了,自然也不用怕了。”
大多數人選擇了沉默,暗暗罵道。
他們的聲音極輕,確保那草包林幕聽不到,而五感敏銳的姜軒,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林琅邪的侄子?”
姜軒眸光閃爍起來,林琅邪與林妙涵可是姐弟,如此說來,這叫林幕的人,應該見過林妙涵?
“乖乖向我磕頭道歉,把我鞋擦乾淨,那樣的話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