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得面紅耳赤,大有不死不休的氣勢,不知當中出了何事。
軒嘯的目光一直注意著那身騎元獸,仙風道骨的老者。所謂面由心生,雖不可盡信,不過軒嘯卻生出些想要親近的感覺。
軒嘯朝身旁的藍沁問道:“藍師姐,那老頭兒是誰?”
藍沁撲哧一笑。“人家堂堂一個至聖之境的高人到你嘴裡偏偏變成了老頭,若加上一個糟字,豈不貼切!”
軒嘯跟君霓如今就是個半大的孩子,用君霓的話來說,就是應有一個與自己年齡匹配的心性。
藍沁斂去笑容,盯著軒嘯口中的老頭兒,低聲道:“此人的坐騎應是傳說中的裂冰雪元豹,那他就是應當是銅鶴樓當今三大煉器宗師段焐,乃現在銅鶴樓掌門的師叔,想不到這萬年不出世的前輩高人。竟然也奔著隅田來了。”
軒嘯仿若對此人有些印象,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兒聽過。無端對他好感倍增。
便在這時,菀芷仙子嬌笑一聲,衝段焐吐了吐舌頭,旋身坐在那熊頭獸的寬闊的肩膀上,兩條白玉般的腿來回晃著。拍了拍熊頭獸頭側,那畜牲似乎很享受一般,哼哼嘰嘰的,完全望記自己周身還在淌血的事。
菀芷仙子叫道:“銅鶴樓乃天下屈指可數的大派。不過近日卻盡做些丟人現眼的勾當,我家阿大平日裡害羞,連人都不敢見,你們這幫少不知事。老不知羞的傢伙,圍攻它多日,不知它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讓你們欲將它除之而後快,今日我到要看看你們有什麼好的解釋!”
那經衣男子聞言。怒色立起,刀芒狂閃,眼見出手在即。段焐自那坐騎之上翻身下來,擋在紅衣男子身前,笑道:“我這小徒孫性格衝動,凡事不喜多言,若先前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仙子,還望仙子莫怪,不過仙子可否將你的寵獸借老朽一用?”
菀芷仙子笑得前俯後仰,聲如銀鈴一般,脆生生地言道:“段老爺子果然好算計,你家的小狗出來亂咬人,不對,我家阿大算不得人,頂多算個狗咬狗,咬不過,此刻又婉言相求,你是當自己的面子有多大,還是當本仙子有多傻?”
段焐不怒反笑,朝菀芷彎了彎腰,算是致歉,這出人意料的舉動,讓菀芷也是一驚,愣在那熊頭獸的肩上。
段焐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淡淡道:“銅鶴樓掌門近日來身體抱恙,需這地嗷狂熊的膽汁入藥,若是仙子肯割愛,銅鶴樓上下定會將這大恩銘記於心,將來必有重謝!”
菀芷仙子翻身而起,冷冷道:“爾等纏著阿大多日,想來也知道這世上只有阿大這一頭地嗷狂風熊,若取其膽,我家阿大有個三長兩短,敢問段君上,我又該去找誰來還我阿大的性命?”
這淺顯的道理任誰都明白,軒嘯聽聞這些人要取那地嗷狂熊的膽,用些物入花,必是有人中毒才是。
段焐此言幾乎已將銅鶴樓掌門的病因道出,這目的再明量不過,菀芷仙子乃用毒高手,掌門又是重毒,解毒的藥引又這麼巧在她菀芷仙子的手上,那麼會否是言這下毒之人正是菀芷仙子呢?
菀芷冷哼一聲,叫道:“笑話,貴派掌門抱恙與小女子何干,段君上似意有所指,還請將話說得明白些,世人都道我菀芷心如蛇蠍,但小女子行事向來光明磊落,總比一些喜歡躲在暗處看戲的人好了太多!”
言語之聲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到了軒嘯等人的耳中。
軒嘯聞言哭笑不得,領著三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緩緩走了出去,“仙子此言差矣,在下不過是途經此地,不敢多管閒事,才多看了幾眼,還望仙子與銅鶴樓的各位朋友與前輩匪要見怪才是!”
君霓、藍沁、道秋雪三女同時出現,無疑已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立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至於先前言語的軒嘯此刻已經不再重要,眾人驚呼一片,心跳陡然加速。
這時,藍沁朝段焐欠身行禮,微笑道:“藍沁攜師妹君霓參加段前輩,家師常向我們說起前輩,說這世間的煉器之術,前輩當屬世間之最了!”
藍沁人美嘴甜,即便段焐平日裡不苟言笑面,此刻也被逗得哈哈大笑,“這話像是羽夕這丫頭所言,不知這丫頭現下如何,可還像原先那般胡鬧?”
軒嘯差之咬了自己的舌頭,能喚羽夕仙子為丫頭的人,這個世上怕是也沒幾人了。
藍沁當然不知道知己的師父還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亦不敢妄言,只得言道:“家師曾交待過,若是遇上前輩,定要代她向您問好!”
“好好好,老朽還不錯,改日定當前往九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