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白巖黃蠻獸落入水中,舌頭頓時被齊齊斬斷,漩渦突然消失,湖面之上蕩起波浪。鮮血染紅了湖面,不知是黃岩獸的,還是那屠血元獸的。
只見那人立於湖面上一兩丈餘,冷冷地看著湖中。
軒嘯定睛望去。只見那人面色蒼白,雙目冰冷,乍一看。跟死人亦沒多少區別。
看來他們估計的沒錯,這些人的確是衝著湖中的兇獸而來。
當他斬斷那屠血元獸的舌頭之時,身後立時衝出近百道身影,凌立在那湖面之上。
只見那湖面波浪越來越高,湖水翻湧,就如同被煮沸了一般。
眾人皆是凝神屏氣,面露兇光,手中兵器摧發出那凜冽的氣勁直逼湖面,叫那湖面立時更加激盪。
軒嘯於識海之中問:“前輩,這麼多人候著那畜牲,它會出來嗎?”
鴻蒙淡淡道:“若是它無損傷,自然不會出來,可先前它的吸食鮮血的觸角被斬斷,它可是靠這東西進食,若是沒有個百十來年,只怕難以長出,此刻不跟他們拼命就怪了。”
話音迴盪在軒嘯的識海中,尚未散去,只見那湖面突然炸響。
轟。。。。。。。。
水柱騰昇,浪花狂卷,只見一道巨大的獸軀破水而出,驚得軒嘯立時飛退,驚叫道:“這是什麼鬼?”
君霓與藍沁亦是花容失色,她們終就是兩個女子,見得眼前的兇獸的全貌,嚇得不清。
先前軒嘯感覺到的體型其實沒錯,現在吃驚也沒錯,因為先前探知的不過是這大傢伙的頭而已。
只見眼見這巨獸生得跟座小山包似的,頭顱似一朵未開的花骨朵,那半條“舌頭”還在它的嘴外左右搖擺,龐大的獸軀強壯得令人髮指,渾身紫鱗,一看便知刀槍不入,普通後器極難傷得了它。
這畜牲只能透過那觸角對鮮血吸食,如今被斬斷,至少百十餘載修為會停滯不前。
看它此刻怒火沖天的模樣,亦知不拉上百十條人命,這口怨氣定是難消。
在它出水的那一刻,獸爪橫揮,勁風黃掠之際,立時有七八人被它一爪給拍成肉泥,散落湖中。
雖然慘烈,但剩下的人並未退避,反而元氣狂轉,氣勢更盛,只見那為首之白麵男子大手一揮,吼道:“宰了他,族長有救了!”
眾人同聲大喝,立時化作無數道光芒,朝那獸軀衝撞而去。
那畜牲果然銅皮鐵骨,面對眾人猛烈士的攻擊,絲毫不放眼中。
它的身軀雖然龐大,不過動作卻並不緩慢,隨手一捏,便將一名修者捏在掌心,植物般的關顱立時張開了獸口,只見口中漩渦般的肉牙看得軒嘯等人背心發麻。
屠血元獸立時將那人的頭放在口中一陣瘋狂的絞食,連哼都沒哼一聲,頭顱便被絞成了渣,屍體被它隨手扔進湖中。死狀之慘令人髮指。
瞬眼之中,又有十數人遭了它的毒手,死法如一,湖面此刻已被染成鮮紅,腥氣四散,在殘陽晚霞之下,顯得詭異無比。
白麵男子暴喝一聲,“畜牲受死!”立時化作一道血紅之芒,朝那畜牲的頸喉之外飛射。
手中兵刃之氣狂漲,連續三刀怒斬在那畜牲的頸部,只不過讓人吃驚的是,竟然對它沒有絲毫的傷害。
屠血元獸,反手就一掌橫抽,白麵男子反應極快,騰空時,立將那獸掌避過,只是沒想到那半條觸角跟著便是一記抽記,正中其身。
白麵男子的身體如遭雷擊般,翻飛跌退,撞入林中,立中時撞斷數棵大樹。
不過此人身體強悍,立時翻身而起,連咳兩口鮮血,已受了不輕的傷。
空中他的同伴還在不斷的死亡,讓他眉宇間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這一切都被遠處的軒嘯看得清清楚楚。
軒嘯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一絲熟悉的身影與氣息,軒嘯想了想,如果這裡是忘憂林的話,那生活在這裡的人會是誰呢?
顯然他的設想是錯誤的,他看了看君霓,問道:“我要不要救他們一命?”
君霓答道:“這得看你自己,這個世界好人不一定有好報,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如不想節外生枝,還是不管得好!”
熊弼與藍沁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軒嘯沉吟片刻,他總覺得自己跟這群人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此刻,白麵男子突然叫道:“都走開!這畜牲交給我了,記得將血靈珠交給族長!”
言語間,周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