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終於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如同是被人安排好的一般,而那個人,居然是是自己。記憶的存在,只能算作碎片,當然無法連貫起來。
可笑,軒嘯想明白這一切之時,大笑了許久,有一整日那般久。
此時,軒嘯席地而坐,攤開手掌,任一顆紫芒光點落入掌心之中,他終於能靜下心來,仔細觀察著這光點。
軒嘯如同石化一般,定格於這動作,看得越久,發現這小光點越是熟悉,可實在無法憶起此物為何。
時光流逝,軒嘯的頭髮越來越長,鬍子亦長滿臉龐。
直到那光點化作人形,在他手掌之中蹦彈之時,軒嘯方才回過神來。
讓他吃驚的是,終於,終於他能感受到周遭的溫度了。
他手中之物不是其它,正是元神。
在這虛無的世界當中,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元神?軒嘯不及多想,靜下心來,感受著這無數的元神,慢慢地,風、水、火、土、冰、金、木、雷各屬元氣在這片空間之中越發充沛。
原來非是它們不存在,而是軒嘯一直未發現罷了。這些元氣的存在,便是因為如些多的元神之力。
其中還有兩道不知屬性的元氣讓軒嘯極是困惑。
正當軒嘯苦惱之時,突然有人言道:“你不知道它們是何物,並不奇怪!”
這一語叫軒嘯立時魂飛魄散,驚得他放聲叫道:“誰?誰在說話?”
“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讓軒嘯緩過勁來,那無數的紫芒星點不住地變大,化作人形,穿梭於軒嘯身邊,讓軒嘯吃驚不已。
而一道人影卻始終站在軒嘯身後,當他轉過頭來之時,立時屁滾尿流嚇得不輕。
定睛一看,此人為何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軒嘯如今這副尊容實在不敢恭維,只是他不自知罷了。
觀此人眉眼五官與軒嘯一模一樣,只不過更為成熟穩重,亦上了些年紀,當在五十上下。
軒嘯定了定神,圍著這一臉笑容的男子轉了一圈,方才言道:“前輩能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嗎?”
這時,周遭已然變化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實如當年凡界一般。
中年男子驚訝不已,旋即笑道:“能有此一問,說明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
軒嘯搖了搖頭,言道:“猜到是一回事,聽前輩道出又是另一回事,不知前輩可否告知身份!”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果然一模一樣,我既然能出現在此處,說明我已經死了,你能出現在此處,面對的是另一次的新生。”
軒嘯聽得糊里糊塗,什麼死了,新生,難不成是要猜啞謎嗎?
中年男子見軒嘯一臉疑惑,言道:“其實在你內心深處已經知道這是哪兒,如今這周糟的一切均是你心中所想,祖源之力在你體內威力已然初顯。這裡便是原界,人死後,元神都會來到此處!”
軒嘯心中一驚,叫道:“人死後才去的地方?那他孃的不是鬼獄嗎?我死了?”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言道:“外邊的世界我不知道有沒有鬼獄,但我只知道原界,你並沒死!你活著來到這裡,是因為天道的選擇,而我,卻改變了天道,讓你來了這裡。我是你的前世,亦是你的今生,我們本來就是同一人!”
這答案早已出現在軒嘯心頭,但他卻遲遲不敢道出,當聽聞之時,仍震驚不已。
這般說來,他所猜測的一切都是真的。
“卻實是真的!”中年男人不顧軒嘯的吃驚,言道:“我叫竺之罨,確是我讓你來到這世界,或者是讓自己以另一種方式來到這世界。”
聞得此言,轉嘯心中那感覺極是怪異,“我他孃的來到這世上,不是爹孃的功勞,反倒是你的功勞,這也太過詭異了!”
竺之罨自然能感受到軒嘯反感,雖說是託世,亦大有鳩佔鵲巢之感,試問誰願意如此這般?
竺之罨言道:“我謀劃了自己的轉世,卻並未干涉你的人生,從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亦不會,你我本是一體,不應該對我如此反感,我出現在此,只因這原界當中乃三界夾縫中唯一一片淨土,只有在這裡,他們才不會知道我的存在,及我所做一切。”
“他們?”軒嘯訝道:“他們是誰?道祖英明一世,難道還有怕的人嗎?”
道祖知道這乃挖苦之言,亦不生氣,言道:“我只是能隱隱感覺到他們的存在,至於他們是什麼,很難解釋,我說過,不會干涉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