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真是妙音,絕說不出這等話來,何況她的一言一行早已與妙音判若兩人。難道她當真是七妙玄女嗎?
瓏月心中七上八下之時,楊稀伯腳下一個踉蹌,身形大晃,古陀蛇劍不偏不倚直朝他咽喉處刺來。
廣矢等了整夜,便是在等一個機會,這二人的實力均是精進不少,這一整夜的鬥法,全用在了熟悉對方套路之上。
廣矢如今的實力在玄元境中已算得上頂尖的存在,楊稀伯雖然不知在他身上發生了何事,但亦知必有奇遇。
而在廣矢心中,更是恨意十足,眼見將先祖元神融合,雖未將實力發揮至十成,但想來收拾這幾個小賊應不在話下,不想這楊稀伯一出場便勢壓全場,且與他鬥成個不分高下的局面。
昨日,那束仙索施來之時。廣矢化作獸身脫困且將妙音重創,不料楊稀伯突至,真龍寶戟勢不可擋,招招奪命。
不但將游龍重創至其昏死,還逼得化作古陀蛇的廣矢接連退讓。
要知道,古陀蛇乃是逼近聖元境的兇獸,蛇魂何其強大,冒然凝出獸身,窮於駕馭之道,極有可能被那蛇魂反噬。性命難何。
廣矢為何萬全,斂去獸身,便與楊稀伯肉搏整夜,直至這謎霧散去之時,終於等來楊稀伯致命的失誤。
瓏月等人震驚之際,那古陀蛇劍凌空一滯,再不得進。
非是那楊稀伯能力所致,而是廣矢刻意為之,此刻不進反退。抽身飄飛三丈拉開身距,長劍翻轉負於身後,似笑非笑地望著楊稀伯道:“你我早已非三歲孩童,這般幼稚的招數不用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楊稀伯後招無法使出。略有失望,恨得牙癢癢,他明白越是到最後,便越是考驗耐心的時候。
原來方才那所謂致命的失誤是楊稀伯刻意犯下。若是廣矢冒然利用這失誤,必會為楊稀伯所剩,到時廣矢就算不死。也會栽個大跟頭,接下來的事情就輕鬆太多。
楊稀伯一想到當年廣矢對諾欣的獸行,便怒火狂湧,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著,直衝腦門,若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不為諾欣討回個公道,他還有何面目面對諾欣。
二人自交手以來,第一次處在對峙之勢中,念力散來,意鎖對手,默默地等待著。
此時,衛祈善拉了拉瓏月傳音道:“叔母,為何我二孃會這般陌生的感覺?從我到此處開始,她連正眼亦沒瞧過我一眼!”
瓏月不如如何回答,難道告訴他,那隻不過是你二孃的軀殼,元神早已換了人?
瓏月說不出口,只得言道:“現下戰況緊張,你二孃操心的事還很多,顧不上你是很正常的,待此事一過,就好了!”
衛祈善將信將疑地望了妙音一眼,不想她正巧亦盯著衛祈善,目光冰冷,驚了衛祈善大跳,忙將頭低了下去。
緊握著真龍寶戟的五指輕輕動了動,楊稀伯的眼珠橫移,悄悄瞥了眼焦急的諾欣與木宛晶。
也就是這一瞬之間,廣矢搶先發難,長劍發出那森然嘶叫之聲,直逼楊稀稀伯要害之處。
廣矢很著急,若不能在約定的時間之內將軒塵閣一眾人一往打盡,他的地位極有可能再何不住。
更何況,眼前的人與他有著深仇大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又怎會放過這最佳的出手時機。
楊稀伯的小會倆用過一次,失敗,也許不會再用第二次。他亦著急,急著在諾欣面前證明自己。
木宛晶抓著諾欣的手,二女手中皆已汗溼。
千鈞一髮之際,真龍寶戟脫手而飛,只聞一聲龍呤,獸爪破空,以雷霆萬鈞之勢拍擊在那殺將而至的古陀蛇劍之上。
鏘!
一聲震耳欲聾的脆響之後,楊稀伯雙臂已化作那龍鱗遍佈的獸爪,劃出一道弧光將那長劍擊飛之際,別獸爪直擊那廣矢腰腹之地,後者順勢倒飛,血湧出口,滿面盡是那狠厲之色。
楊稀伯一招得勢,縱聲叫道:“廣矢,你這小畜牲就喜歡自作聰明,當初在凡界之時便是如此,我三弟不提,你別當我不知,當年你身為天柱山的弟子竟與公孫兆那狗賊裡應外合,當年旬雲子前輩的死必與你脫不了干係。而今,你打著我弟媳的主意,加之你當年對我未過門妻子的獸行,無論如何,今日你亦難逃一死!”
話音未落,九道銀光破體而出,沖天而起,片刻之間朝那廣矢落地之處轟然降至。
轟。。。。。。。
不多不少,正巧九聲巨響,如同九顆天處飛石一般,朝這開闊地之上怒砸而下。
瓏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