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楊稀伯這等親近之人,亦不敢輕易靠近他。只得待他耗盡血力之時,方才將其救回。
那尚且是軒嘯第一次使用煉血秘術,醒來之後。便如同換了個人一般。而後,每當軒嘯憶起往事,不禁後怕。便在煉血秘術的使用上極是剋制,一定要讓自己的神識保持續清明。
而眼下,軒嘯失控了。興許是他對上這看似無可匹敵的霍昌,在好勝心的驅使下,將煉血秘術運到了極致,後果難料啊!
而芍冥的話卻只說對了一半,**不夠強悍者,當為爆體。而如軒嘯這般強大的**。除了爆體而亡,便是如爛泥一般的虛弱。
霍昌遲遲不出現,便是在與軒嘯周旋,只需將這一點點的時間耗過去,軒嘯便再無力反擊。
到時,是將軒嘯大御八塊還是剁成肉泥,都得由他霍昌說了算。
軒嘯那裸露在外的上身皮下如同有萬千小蟲,隨時都會破皮而出,看著人頭皮發麻。不明所以。
這時,軒嘯振臂怒吼,結界之中元氣轟然爆響,一道道的氣勁沖天而起。震得結界之內一片大亂,煙霧繚繞。
軒嘯的身影在結界之中疾行飛掠,手中無傷劍芒狂漲數丈有餘,連劈帶斬。如同瘋了一般,“霍昌,你這老賊。給我滾出來,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
先前還說要讓他孤獨一世,轉眼便又欲將他碎屍萬段,這般言語前後不符,只能說明一點。軒嘯已是強弩之末。
而在那揚塵之中,霍昌一直未曾遠去,他就如那兇獸獵食一般,念力緊鎖著軒嘯,時刻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當此言入得霍昌之耳之時,卻有另一種意義:軒嘯就是軒嘯,絕不是竺之罨。
霍昌心中大石已放,忖道:“好小子,差些被你給騙了,當年竺之罨早已將煉血秘術修至大成,收發由心,早已是聖元之內的第一人。而你這小子嘛,顯然是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如此使用血族秘術,分明是活膩了!”
霍昌樂得自在,如此下去,別說他親自動手,耗也將軒嘯給耗死了。
正如仙界中人為予軒嘯的外號一般,他此刻便真如那嗜血狂魔一般,五官扭曲,盡是猙獰恐怖之色,劍影如狂風暴雨一般將那結界之中的天地轟得支離破碎,不時還會吼道:“霍昌,你這縮頭龜,難道不敢與你家軒爺爺一點嗎?”
霍昌只要還活著,這場勝利便一定會屬於他,不過他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眾人的嘲笑之聲,如同一把把利劍直插他心頭之上,叫他怒火中燒。
“這霍昌,號稱南荒第二高手,依我看不過如此嘛,與一個後輩過招還這般藏頭露尾,贏了這一戰亦不體面!”
“說的是,不過想來就算他現身,亦未必是軒公子的對手,有仙君戰榜為證啊!”
“話說這南芒第一又是何人?”
“這還用問?自然是血族第一天才,道祖,竺之罨!”
這一世的始作俑者,不用問,亦能想到是衛南華的傑作。
霍昌困在封印之中數萬年,每一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立誓要將竺之罨給碎屍萬段。
第二件事,便是琢磨著重獲自由之後,如何讓魂族凌駕於仙界眾生之上。
可到眼下,這兩件事均未做到,反而被一個黃毛小子給逼得不敢現身。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人言可畏啊,一旦此事傳遍仙界,他今後便是這仙界的第一大笑話。
可況這對手還是個長得與竺之罨如此相似的小子。
念及於此,這口氣無論如何亦難以嚥下,立時暴喝一聲,狂風呼嘯,將那漫天塵吹得四散,一道寒芒立時殺出。
同時,那越勒古臺與咕多興奮地望了衛南華一眼,激動之情無法言語。
他二人方才按衛南華的意思在人群之中散佈那激諷之語,咕多的“族人”極是配合,加之除了魂族之外的南荒各族,均是站在軒嘯這一邊,自然希望軒嘯獲勝。
如此一來,軒嘯還是有希望在短短的時間內將霍昌擊敗,雖然這希望極為渺茫。
芍冥嘆道:“軒小子敗了!”言語之時,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意味。
可衛南華卻不以為然,淡淡道:“前輩,我三弟不會敗,這天底下只有我三弟不想做的事,若是他想做,任何事也無法難倒他!區區霍昌,還不被他放在眼中!”
好生狂妄?如此狂妄之語,一字不差地傳入在場眾人的耳中,自然也包括他魂族中人,叫囂謾罵不斷。僅有那公孫兆未曾言語,神態一如既往。因為他相信軒嘯有這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