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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沖天,迷霧翻飛,數顆巨木一瞬之間便被元氣震得粉碎。
斥候身體無力拋飛,落地之時,嘴角血漬清晰無比,雙腳貼地,滑行數丈,方才穩住。
那地面之上,兩條溝壑足有一尺之深。
再看斥候那黝黑的胸膛上,一道五指掌印赫然在目。
斥候表面看來並無大礙,實不知其肋骨斷其三,五臟俱損。這對常人來說,已是足以致命的傷。
面對這遊氏雙煞,若只是身體的結實,是絕對無法取勝的。
斥候剛一穩住身形,手掌立時反扣在身側的大樹之上,順勢攬過,沉腰下馬,暴喝一聲,眨眼之間,便將那巨木倒拔而出。
斥候滿面桀驁之色,怒吼道:“兩個老傢伙,今日我便讓你們嚐嚐何為一力降十會!”周身金光大作,身形暴漲,邁天大步便朝正與楊稀伯酣戰的遊氏雙煞狂衝而去。
所過之處,帶起道道旋風,絕塵數丈。
楊稀伯側身直刺,寶戟被遊淳一掌擊得直戳地面,入地半尺。腳下立時一個踉蹌,此時聞得斥候一身暴喝,如同背後長眼一般,不退反進,迎著那遊氏兄弟踏前三步,雙手高舉自腦後一把握住那寶戟,躬身之時,順勢將那寶戟拔出,朝遊淳怒砸下去。
“小賊找死!”遊瀝暴喝一聲,越過其兄長,電閃出手,抬掌擊在寶戟之上。
勁氣直入寶戟之中,叫楊稀伯陡然大震,面色立時慘白,悶哼一聲,被擊得朝空中飛去。
遊氏雙煞與楊稀伯、斥候二人激戰整夜,按常理推斷,兩位成名已久的老怪物,殺兩個後輩,豈不輕鬆愉快。但事實並非如此,他們不僅沒能如願,反而處處被這兩個小子給壓制。
讓他二人心中憋了一股子邪火,無處發洩。
尤其是那遊淳,那天夜裡被一個扮作自己侄孫之人廢掉一臂,數月來,就為恢復這手臂而忙活了。
聽聞對他倆出手之人就是軒嘯,遊淳說什麼也不肯相信。雖說二人境界如一,都是玄元境。可同一境界之中,也分強弱,這兩個老傢伙成名數千載,又怎會相信,一個加起來活了三十年的小子,竟能虎口拔牙?這難道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此次違約,多半也與此事有關。
遊氏雙煞架不信游龍軟磨硬泡,求他二人親自出手對付楊稀伯。他們本來還有些猶豫,念及當天夜裡,楊稀伯袖手旁觀之舉,大有借刀殺人之意,宰了他也無可厚非。只不過由他們親自出手,尚有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之意。
不過如今看來,這兩把牛刀面對的可不是兩隻雞,只怕是屠龍刀也拿他二人沒太多辦法。
楊碩與衛祈善二人躍躍欲試,被那木宛晶攔在身後,說什麼也不讓他二人去湊這熱鬧。
這時,斥候手中抱著那重逾千斤的巨木,仍是箭步如飛,待楊稀伯被周得騰昇而起之時,他便已然殺到。
巨木徑直撞在那遊瀝的胸膛之上。
轟然巨響之後,遊瀝不為所動,巨木寸寸碎裂,化作漫天木屑不斷飄落。
斥候看似簡單粗暴的一擊當中蘊含量祖源之力,讓笨重的巨木也變成一柄利器。
遊瀝之所以能躲過一劫,只因他身後的遊淳在一瞬之間,將自己體內的元氣盡數匯入其弟體內,合二人之力與斥候硬拼一記。
那轟鳴之聲讓整片山林為之一震,以他三人為中心,瞬時爆炸開來。
片刻之後,天地之間重回寧靜,只見斥候單膝跪地,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把牙刀,刃口之上還有那鮮紅的血色。
再看遊瀝,一臉喜色,少許過後,胸襟之上便出現道尺許的刀口,血湧如柱,身子一軟,再難笑得出來。
斥候個子雖大,卻不似那四腳發達,頭腦簡單之人。
當他環抱巨木之時,便已將牙刀置身其中,幾乎所有的力道都暗藏在這巨木內的牙刀當中。
遊氏雙煞合二人之力,將巨木震碎之時,斥候以血肉之軀為誘餌,遊瀝便如貪食的大魚,總想趁機咬上一口,終於上了斥候的當。
這一刀,雖然不至於要了遊瀝的命,可他已經毫無戰力,此時此刻,已是形同廢人。
遊淳心中大驚,將其弟的身體摟住,吼道:“弟弟,你怎麼了?”雙目血紅,望著一臉淡然的斥候,怒喝道:“老夫要將你大御八塊!”
閃身而上,雙掌探出之時,斥候那身前的空間立時扭曲,不明情況的斥候,亂了陣腳,驚慌之際,只聞一聲龍吟震懾天地。
一道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