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嘆了一口,不可置否的言道:“這也是我想說的壞訊息,近日來,我總是心神不靈,想來定與南華有些關係,若不是這群狗賊盤踞山下,我早便與姐姐前往南方,何以等到現在?”
“二孃,我們為什麼要坐以待斃?”突來一語,眾人望去,原是衛南華的獨子,衛祈善。
讓衛祈善喚了聲二孃,妙音不禁俏面生霞,嗔道:“你這傢伙,也不怕將我叫老了!”
這便是時間差異帶來的不良後果,如今的衛祈善與楊碩看來比他們的父母年紀更大,這也是很無奈的事,他們的真實年紀已有近四十歲。
一旁的楊碩早按捺不住,跳起身來叫道:“祈善說得有理,我們又不傻,又不弱,廣矢那王八犢子還成了精不成?游龍就算當上閣主,他也是個娘娘腔,集和人手,我還就不信弄不死他們!”
此言一出,殿內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楊碩像極他的父母,木宛晶的火暴脾氣,楊稀伯那放蕩不羈的流氣集於一身,便成就了楊碩這怪物。
他與衛祈善便是最合拍之人,衛祈善有花易落的柔情,衛南華的冷靜,最重要的是,他足智多謀,習慣於獨自分析與處理事情。
這凌雲絕宮之中的女弟子看上他兄弟二人的可多不甚數。
玩笑歸玩笑,那妙笑笑罵之時,亦被衛祈善一語給點醒,覺吟片刻之後,便對殿內眾多弟子言道:“你們先下去吧!”
不時,三代弟子之中盡數退出殿外,只留下了雷道子的一干弟子和祈善、楊碩兩個小輩。
龍鬚子疑道:“不知師妹有何顧慮?”
妙音微微一笑,言道:“為何萬全,三代弟子就沒必要知道了,畢竟他們的實力也不足以血拼殺敵!”
龍鬚子點了頭,“不知師妹有何高見?”
妙音看了看花易落,後者微笑點頭,讓她暢言便可。瞬間便體現出花易落現下的地位。
逸仙閣之內輩份早已亂了套,龍鬚子本為逸仙派的開山祖師,論輩份,衛南華當稱他為祖師爺。
而龍鬚子破升之後拜在天劍君門中,按輩,他當稱妙音一聲師姐。而妙音念在年紀之故,便主動叫他師兄,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
如此一來,衛南華與妙音成婚之後,龍鬚子是隨妙音稱南華為師弟呢,還是妙音隨南華稱龍鬚子為祖師。若是後者,秦法然又該叫龍鬚子為什麼?這的確是個發人深省的問題,所以斬且只得各叫各的。
花易落做為衛南華的正室,雖灰早就言明與妙音無分大小,但妙音卻不敢放肆,還是得聽花易落的吩咐。
花易落點頭之時,妙音才敢言道:“方才祈善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數月之前,我們便一直望記一個問題,爺爺臨走之時,宣告天下,我凌雲絕宮重新入世,為何要等著他們完成佈署再攻打我西成絕峰呢?”
這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龍鬚子當場拍手叫道:“師妹言之有理,我們都鑽了牛角尖,還是祈善這小子聰明啊!”
其實不是祈善聰明,而是他與楊碩一直都在眾的護佑之下長大,難免會將自己當作局外人。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加之衛祈善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道破此事,並不困難!”
他們不知,其餘六閣之主都明白這道理,卻無一人站出來,便是怕此局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鬥神大會未至,而仙界大戰已起,少不了血流成河,橫屍便野。
但凡有人敢背這黑鍋,凌雲絕宮必先發難。
龍鬚子不明此理,當場叫道:“這事,我得與師父,還有幾位閣老商議一番,過了今夜必然會有訊息事!”立時便掠出大殿,朝主峰飛去。
花易落與妙音帶著兩個小輩,行出殿外,望著暗淡無光的蒼穹,若有所思!
衛祈善言道:“二孃,你是否在擔心凌雲絕宮先挑起戰端的後果?”
妙音眼眼一亮,仔細打量著青須長髮的祈善,與花易落相視一笑,原來她們一直將他二人當成小孩了,實不知,他們早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是大人了。
楊碩嘿然道:“祈善你何必說得這般宛轉,叔母是在想,讓誰背這黑鍋才好?”
妙音抬手便要打,被花易落一把拉住,笑罵道:“嘴欠的小子,看你爹孃來了,我讓他們怎麼收拾你!”
幾人大笑之時,突然有人來報,“楊公子率軒塵閣眾門人已至山脈外圍,與藤煙宏宇二閣不時便會碰頭,興許會有一場惡戰,敢問大小姐,我們派人接應與否?”
花易落緊緊握住妙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