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雲絕宮待上幾日。
秦法然未歸。軒嘯遠去,凌雲絕宮之中缺少一個拿主意之人,說不定還真會出事。
軒嘯頓時惡汗淋漓,連自身已處結界之中亦不清楚。四周的環境早已變成森林之中。
幽香撲鼻。獸吼禽吟,似乎到了另一片天地般。
當軒嘯回過神來之時,身前十丈之距,一個糟老頭子斜靠著大樹。蹺著腿,看來悠閒自得。
自顏朵提起此人之時,軒嘯便刻意觀察過他。這老小子飛慣扮豬吃老虎,偏偏他的對手還真將他當豬,最終結局可想而知,到輸了比試之時,都不知是怎麼的回事。
此人姓褚,名召,從邋遢的裝束,看得出是來自天河南北,只是不知出自何門何派。這等修為放在任何一個仙派之中那亦長老級人物,便亦不排出他是閃修的可能性。
此人對軒嘯並無敵意,見軒嘯回過神來,似自言自語般道:“年紀輕輕,心事重重,難道不知人生在世,當及時行樂嗎?”
軒嘯哈哈一笑,言道:“前輩此言差矣,我等身為修者,逆天而行,雖壽元無限,可真正能快樂的又有幾天呢?除非這天地再無紛爭,否則拿什麼快樂?”
褚召兩眼放光,隨即失聲大笑,“好狂妄的小子,這仙界似乎還離不得你了?”
褚召自然自道軒嘯言語何意,只不過試他一試,而軒嘯亦是如實言來,“前輩高看,小子怎會有這等能耐,只不過願為天下蒼生盡些綿薄之力罷了。”接著話頭一轉,“今日小子來此便欲往神殿之中,願出關之日實力精進,離目標更進一步,還望前輩成全!”
此言一出,意思再清楚不過,能不動手,儘量不動手。軒嘯見褚召並無敵意,方才這般言語,否則就不會有這一番談話了。
而褚召對軒嘯此言似乎不感到意外,倒讓軒嘯吃驚不小。褚召凝示軒嘯,“小子,聽聞你乃是凌雲絕宮長老,老夫對那神殿自然沒什麼興趣,其實就是來看看凌雲絕宮是否無人可用,否則怎會用你這。。。。。。。嘿。。。。。。。。”
軒嘯接道:“用我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褚召不可置否,正有此意。
照這麼說來,褚召也許不為這克欽霍銘次的頭名而來,倒真有可能如他所言那般。軒嘯絲毫不懷疑,就算此輪沒碰上軒嘯,那麼他也會殺入終極一戰,與軒嘯碰面。
軒嘯對他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何人會對凌雲絕宮的一個長老這般關心,軒嘯打量著褚召,沉默許久而久,欲言又止。
結界之外,觀戰之人已是極不耐煩。
“磨蹭個什麼勁?要打就打,不打趁早滾蛋!”
“就是,連個娘們也不如,你們還費個什麼勁啊,早些回家睡大覺吧!”
大笑四起,這當中不乏有魂族子弟扇風點火。巴不得軒嘯與褚召之間分出生死,這樣一樣,他們的族長大人便又會少一名勁敵。
軒嘯二指探出,斜指朝下,三尺劍氣凝於指尖,淡淡道:“我不知前輩是何方神聖,亦知今日不在前輩手中走上幾招,怕是沒機會進入下一輪了,請吧,前輩!”
褚召將腳丫子之上那一雙草鞋踢向一旁,自言自語道:“幾招就想進入下一輪,怕是小看了老夫,別將我這雙草鞋給弄破了!”
褚召用那光腳在枯枝樹葉上踩了兩下,感覺不錯,抬頭之時,目光之中再無那吊兒郎當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如臨大敵般的肅然。
軒嘯對他的態度立時改觀,這感覺就像他根本不會認輸,除非他死。
芍冥在雪坡之上望著褚召,問薛謙道:“這老傢伙對軒嘯明明關愛有佳,為何要正色以待,營造的可怕的敵意?”
薛謙剛要張口之時,褚召動了,確切地說是朝前踏了一步。
可這一步之遙便達數丈之距,軒嘯面色鉅變之時,褚召搓掌成刀立時朝軒嘯勁脖猛斬。
方才明明無半絲元氣透露,軒嘯現下才知何為不動如山,動若雷霆,叫他全無防備。
破升以來,軒嘯不斷與仇家廝殺,積累下的經驗,足以讓他在這仙界好好活下去。任何想要他命的人,都得自問一句,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將軒嘯殺掉。不足十分的話,還是趁早打消這念頭。
眾人失聲大叫,那其貌不揚的老叫花子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現在,已有不少人懷疑他是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
不想當他展露之時,仍叫眾人大吃一驚,這等迅猛的身法,放眼仙界,於實戰之中又有幾人能夠辦到。自他身動到出手之際,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