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驚訝,倒像是算準了一般。
衛南華的表現只能用“驚豔”二字來形容,自從昨夜,薛謙揹著眾人,不知對他有何囑託,亦或是指點。今日兩戰,均是十招之內分出勝負,贏得毫無懸念,輕鬆自如。
軒嘯已然看出,他是在玄陽真元的掌控之上有了更大的進步,已達入微之境。
衛南華的氣質如今已有了根本的改變,在他玄陽真元之下,予人萬物皆是灰燼的錯覺,恐怖至極。
入夜,亞屹亞瑪山之巔的人已撤了七成,因為他們知道,這神殿所在將再與他們沒半點關係。
辛苦培養出的一代高手,能活著走下山的寥寥無幾,大多數人都帶著那極度不甘的情緒離開了亞屹亞瑪山,只因他們的族人死了,不知多少年後才能培養出一名這般成色的子弟。
這便是賭,一場毫賭。各族傾盡全力,賭上身家性命,只為進神殿一試,也許出關之日,便是得道之時。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軒嘯望著那些落寞的背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芍冥目光閃爍,時而堅定,時而飄忽,看著這山頂的千餘人。過了許久,方才言道:“剩下這三十餘名參賽者無一不是人中龍鳳,軒小子,你對他們的實力應當很瞭解了吧?有幾成勝算?”
軒嘯微感錯愕,不知她為可有此一問,隨即不答,反問道:“此刻克欽霍銘次,血族應當準備了多日,為何卻無一人參賽,前輩知道原因嗎?”
不知為何。芍冥的眼神立時變得狠厲,殺機瞬來,衛南華極是警覺,冷冷望著芍冥,不動聲色。
幾息之後,芍冥方才覺得失態,目光變得溫柔起來,淡淡道:“軒小子你忘了,你現在也算是流著我血族的血。就算代表了整個血族。”
此話出口跟沒說亦無區別,倒讓軒嘯更回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芍冥也不是蠢人,至於為何突然流露出這種敵意,軒嘯忖道:“都是念舊情之人啊。這又是何必呢?”
駱閒握著芍冥的手,越來越緊,似乎在向她傳達一個訊息,“事已至此。還是早些讓他知道得好!”
到目前為止,芍冥與駱閒自知並不瞭解軒嘯,不知他在面臨危機之時。暴發出的潛能有多驚人,帶來的後果又是怎樣。
芍冥將這秘密埋在心底,亦有自己的苦衷,孝慮半晌過後,咬牙忖道:“該來的始終會來,就當自己不知道吧!”
軒嘯見到她的神色自然,亦知她終於下了決心,不再強求成過,殿顏微笑,不過笑容之中仍帶著些苦澀。
。。。。。。。
西成山脈的夜晚,本應伴著蟬鳴蟲唱直至天明。
可今夜卻是火光四處,一道道流光乍閃而過,如同平地驚雷般,在山林之中連連炸響。
楊稀伯一行的突然出現,將幽鬼一族暗藏在山脈外圍的族中精銳盡數引至。
那滿地的殘肢斷手,一地的碎肉錢鮮血,至這林中盡是那撲鼻的腥氣。顯然方才經歷過一場大戰。
斥候周身血跡斑斑,卻非是受傷所制,沾染的盡是別人的鮮血,可謂是殺人如麻,叫人不寒而慄。
楊稀伯站在這血泊當中,冷冷望著那光頭老者,言道:“你說這裡是鬼獄,我就將這裡變成鬼獄,你幽鬼一族今日註定被我楊稀伯屠盡於此!”
語言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信,這不是楊稀伯自己的自信,而是對身旁眾人的自信。
軒塵馳援人馬早已是分作兩路,楊稀、木宛晶及斥候帶著少部份實力較強的修者正面突圍,順帶將外圍看守之人吸引到一處,而尚茹等人帶著大隊人馬由側翼挺進,如此一來,他們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與絕宮之人會合。
雖然一切都按照楊稀伯的計劃在進行著,不過仍讓他有些不安。只因前來“招呼”他們的,沒有一人是藤煙宏宇的門人,來者均是幽鬼族人。
這般說來,尚茹等人極有可能落入他兩閣設下的伏擊圈。
一念至此,楊稀伯不願再拖下去,看著那光頭身後為數不多的幽鬼族人,淡淡道:“戰了這般久,還不知前輩你在幽鬼族之中身居何位,姓甚名誰,告知小子我,才好安心讓你上路!”
光頭冷哼一聲,冷冷道:“老夫正是幽鬼一族之長,喬元尉,去鬼門關之時,記得報老夫的姓名。”隨之轉而言道:“興許你還沒到鬼門關,便被老夫的族人將你的魂撕碎了!”
這無數年來,喬元尉小心地保護著族中的每一份血脈,就在前不久,他的兒子死了,如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