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軒嘯再沒有逃開。
幻獸似不想軒嘯再活著般,如柱般的臂膀青筋突起,躬身發力,將那地面狠狠地擊出一道深坑。
駱閒剛衝了一步,便被芍冥單手攔下,駱閒在她身邊這麼久而久,尚未有過任何的肢體接觸。如果一定要算的話,捱打倒算得上“親密”。
他見芍冥玉臂靠在他的胸前之時,深深地吸了一口,那香味讓他頓時意亂情迷,已然忘記自己先前的目的。
芍冥見他如此猥瑣的模樣,微一皺眉,反手便是一大耳光抽得駱閒昏天暗地,又是一次“肌膚之親”。
駱閒回過神來,叫道:“別攔著我,我不能讓那小子死,我要去救他!”
芍冥冷哼道:“他都不是幻獸的對手,何況是你?”
駱閒頓時沒了火氣,這才感到腦上火辣火燒的痛,喃喃道:“老夫等了多年,才遇到他們幾個好玩的小子,現下衛南華那木頭死了,軒嘯這小子也死了,剩下個楊稀伯,還有什麼意思?”
芍冥於心不忍。淡淡道:“誰告訴你,軒小子死了?”
駱閒面露喜色,抬頭看去。。。。。。。
幻獸那粗臂巨掌正被什麼東西強行撐起,將它那手掌越抬越高,轉眼,別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幻獸身前。
二獸體型相差無幾,幻獸後撤一步,驚疑地盯著那巨獸。
此獸紫鱗覆體,獅頭龍尾,腳踏流雲。觀來好不威風。
只見它那眉心之中,血紅之痕驀地兩分,血紅的眼珠頓時生來,注視著幻獸,狂吼之時,疾射而出,那身速可比先前的幻獸更猛。
駱閒當然知道此獸為何物,當年冰原之戰他是有幸目睹,痴痴言道:“奴雲吞天獸!”
芍冥亦是一驚。忖道:“真的是他嗎?”
。。。。。。。。
幻獸見奴雲吞天獸威不可抗,定然非是它的對手,掉頭便想逃,只聞奴雲吞天獸口吐人言。“哪裡走!”
氣旋突起,幻獸之身頓時受限,再難朝前邁出一步,少許。身體倒飛,奴雲吞天獸兩爪猛然從它背心探入,將它的軀體撕碎開來。
同時。日月同來,天地大白,不再那麼昏暗。
不多久,幻獸龐大的獸軀便被奴雲吞天撕成了渣,而軒嘯亦恢復成真身的模樣,見著那一地屍塊消失不見,最終連一絲血跡也沒有。
天地還是先前那片天地,視野開闊,風輕去淡,果香襲人。
鎮神樹就在軒嘯身前不遠,而樹下爬著一隻白毛小獸,正瑟瑟發抖。
軒嘯來到樹上,將那小獸抱在懷中,輕撫著言道:“以後別再嚇人了!”
接著便將它放在地上,一溜煙便逃到百丈開外,扭過頭來望了軒嘯兩眼,這才離開。
“你讓那小傢伙這般溜走,它以後還是會禍害其他人,為何不乾脆將它殺了!”芍冥與駱閒緩緩走來。
駱閒心中好笑,絕沒想到那幻獸的真身是如此可愛的一隻小獸。
軒嘯淡淡言道:“世間萬物都有存活在這世上的權利,修行不易,何況是它?”
芍冥嘆道:“這世間竟然還有如你這般善良的人,那畜牲記仇得緊,再過不久,它將渡劫,一理修入聖元,你的麻煩就來了!”
軒嘯苦笑一聲,還以為先前那畜牲是不捨,原來是為多看他兩眼,將他的模樣記下來,將來好報復。
軒嘯重來都不是善良的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肚子餓了,亦會掠殺小獸,怒火中燒之時,亦會殺人洩憤。。。。。。。
芍冥言道:“人說七情六慾是毒,為何你這感情如此豐富之人會輕易透過幻獸的考驗?”
軒嘯從樹上摘下一顆果實,收入囊中,言道:“我從來不覺得修行就應該心無雜念。相反紅塵俗事會讓心靈有所寄託,這份寄託會讓人在修行大道之上不斷向前,這便是修行的動力?”
芍冥那驚駭之情不足言表,“這小傢伙才多大,我這幾萬年算是白活了!”
當年冥萬念俱灰之時,流落至千象林之中,卻無端地活了下來,既然還活著,那便是老天不讓她死,從些她的心中只有恨,以恨修行,這便是她修入聖元之境的原由。想不到軒嘯七情俱全,如此年齡便能有這般悟性,三十出頭,修入玄元,玄無之中罕有敵手,這般看來,聖元之境還會遠嗎?
芍冥根本不敢往後想了,冷哼一聲,叫道:“拿著聖元仙果趕緊滾。”接著轉過頭盯著駱閒,見他一臉無辜,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出口,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