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嘿然道:“都說人老成精,你這樹老可人精更精,不過我早已想到這可能性,但我有前輩你,還有什麼是不能做到的?”
鴻蒙瞬瞭然,理解到軒嘯的用意,驚道:“老夫活了無數年,天才、怪才。甚至是萬年不遇的奇才,與你相比,都成了尋常人。老夫在你識海之中,卻不知你腦子裡究竟長的是什麼,真是白活了!”
鴻蒙此言非虛,當年鴻蒙初醒之時,軒嘯的任何想法他均能知道,現在嘛,就算猜。也只得猜到些皮毛。軒嘯長大了,更有城府,不會輕易對任何人吐露心聲。
如今軒嘯暴發出的潛能與天份,超過鴻蒙記憶之中所有的天才。
還有一個讓鴻蒙更駭然之處。那便是軒嘯現下呼叫所有鴻蒙祖源之力,完全不需徵得鴻蒙的意見,已達自主的實力,這讓鴻蒙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軒嘯按慣例為自己衝上一壺茶。剛飲了小口,便聞一女子柔聲言道:“軒公子還是這般不拘小節,在別人的地方如此隨性。也不問問主人的意見!”
軒嘯探出手來,手中再多一隻杯子,靈氣飄出,托起茶壺添上一杯,送至那女子面前,被她接住,言道:“好久不見,妙音姑娘別來無恙?”
女子正是多日不見的妙音,冰原之戰告終,妙音廣矢便破升,凡界再無他們待下去的必要。只是沒想到重逢會是在這凌雲絕宮之中。
軒嘯與她微笑相望,就地而坐,相處之時晃如隔日。二人久久不言。不知因何事,二人竟相視而笑,笑得無比開心。
軒嘯首先言來,“凌雲絕宮所在,就此處算得上一處淨土,又怎麼是無主之地?只是沒想到是你罷了!”
妙音掩唇嬌笑,看來較天元之時開朗不少,聞其言道:“軒公子近來可是九天仙界炙手可熱的人物,大敗鬥神宮護法,與羅法仙君相較不下,殺了霧仙城主,整個誅邪劍閣都在尋你的麻煩。旁人不知,還道你是來我凌雲絕宮避難的呢!”
軒嘯一愣,沒想到這些事情妙音知道得如此清楚。看來這凌雲絕宮也並非傳言中那般不問世事。
二人虛寒問暖一番,終還是避不開那話題。妙音似有遲疑,唇齒輕吐,“他。。。。。。。”
“他很好,二嫂破升了,就前幾日的事情,終於可以長相廝守!”軒嘯接過話頭,似無情般直言而來。
妙音神色黯然,喃喃道:“他們本來就是天生一對,廝守在一起是天經地義之事。”
此話說得發自肺腑,卻又有些酸楚,軒嘯早知她對衛南華情根深種,不能自已,如今二人同在仙界,只看誰先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遙想當年,花易落早默許妙音鍾情衛南華之事,而後來只因妙音明明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救衛南華,而諸多原因叫她望而卻步,叫花易落心中好生失望,此事便成她們心中的一道心結。
軒嘯知她所想,勸解道:“二嫂通情達理,她那一關到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我二哥這人稍顯木訥,對兒女之情較常人來得遲鈍一些,若二哥當真鍾情於你,我想二嫂絕不會反地。”
此言一出,妙音那憂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歡喜之色。軒嘯心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到時碰了壁,你可怨不得我!”隨即正色言道:“私事言盡,我們說說正事,當日天元之中,你投身天柱山修行,我想應當就是凌雲絕宮所為,只是不知妙音小姐在這凌雲絕宮是何身份,怎會獨居此處,還是在這主峰之上?”
妙音微微一笑,四周美景頓時失色,連軒嘯亦不禁心中一晃,直暗呼,“受不了!”
聞妙音淡淡道:“早知你有此一問,告訴你也無妨,當代凌雲絕宮的宮主便是我爺爺!”
軒嘯心中狂跳,“凌雲絕宮之主的孫女兒居然是她,當日還與她並肩而戰,豈不是我軒嘯天大的榮幸!”軒嘯賊笑言道:“少宮主,小人有眼不識西成山,原來多有得罪,還望你莫怪!”
妙音笑罵道:“當年你是個黃毛小子時,也不見你沒個正形,現下怎麼活倒回去了?說吧,有什麼事需要我助你?”
軒嘯拍手叫道:“乾脆,敞亮!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希望少宮主勸輕你的師侄們,沒事別來找我麻煩,我不想當他們師叔,是師父他逼著我做的,還做我父親的師叔。。。。。。。”越說越著急上火。
妙音言道:“軒公子,你初來乍到,興許對凌雲絕宮的風氣不太瞭解,宮內崇尚實力,喜歡透過不斷的挑戰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即便是我,有人向我發起挑戰,我也沒權利拒絕,何況去幹涉你的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