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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薈仙谷多日前便重建完畢,這一切多虧了楊稀伯,他雖然是個玩樂的性子。記憶力卻好得驚人,為了完成軒嘯臨走時交待的事,他將軒塵閣之中第一個細節都用紙筆畫出。精緻之致,超乎人相象。
楊稀伯坐在那樓頂之上,透過結界,欲要將那迷霧看穿一般地望著北方,有些記掛自己的兩位弟弟。
少許,木宛晶與諾欣一同尋來,在他左右坐了下來。
二女這些日子相處極似融洽,木宛晶那大小姐的脾氣在凡界之時便出了名,現下身為人母,卻也談不上溫柔。
這暴躁的脾氣,興許只有身世可憐的諾欣方才受得了。這些日子以來,不管大事小事,都由得木宛晶拿主意,諾欣聽著便是。木宛晶的心中本就抗拒,有時言語過激亦屬正常,不過諾欣全當沒聽見,依舊喜笑顏開。
人心乃是肉長,久而久之,木宛晶才發現原來她可以對任何人客氣,唯獨除開這諾欣,難道她的心眼真這般小?不知不覺間,木宛晶的態度再似原先那般暴躁,反而學著諾欣輕聲細語,倒讓楊稀伯有吃驚。
但二女共侍一夫的問題終就還是解決了。
木宛晶在楊稀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淡淡道:“又在想他二人?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吧?”
楊稀伯點了點頭,“那兩個死小子,出趟遠門跟放風一般,把我們都給忘了!”
諾欣莞爾一笑,在她看來,男人的兄弟感情其實經不起考驗,他們會因為錢財,女人等,翻臉無情。
直到軒嘯三人的出現,才讓她相信,結拜的兄弟,可以比親兄弟更親。
諾欣言道:“稀伯,軒公子與衛公子都是天下少有的高人,此去南荒,當無大礙才是。”
楊稀伯搖了搖頭,言道:“前陣子,易落傳信,說是二弟出事了,她想去南荒,被龍鬚子前輩與妙音好不容易才勸了下來。人說夫妻連心,一方有難,另一方自然也會有感應,我真擔心他們出了什麼事。”
木宛晶白了楊稀伯一眼,纖指戳在他腦門之上言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迫不及待地等著他們回來喝你的喜酒是嗎?”
諾欣俏臉一紅,嗔道:“姐姐,你說什麼呢,怎的又扯到我的頭上了!”
木宛晶說的沒錯,楊稀伯見她姐妹二人感情漸佳,想來將這大事給辦了,也了卻一樁心願,可軒嘯與衛南華遲遲不歸,他辦這喜事還有何意義?只得等著他二人回來才是。
就在幾人嬉笑之時,瓏月領著尚茹與金世勳神色匆匆的行來,當是出了什麼事。
瓏月手中的學舌鳥立時飛入楊稀伯的手中,後者放於耳旁一聽,神色立時變得凝重起來,領著二女飄然落地。
半晌過後,楊稀伯肅然道:“這會不會是這兩派的又一次試探?”
瓏月來回踱步,不住的搖頭,憂心道:“應當不會如上次般,那一次的試探之意太過明顯,藤煙仙閣似乎想知道絕宮會有何反應,不過絕宮並未與廣家翻臉,給足他的面子。可此次卻不同,宏宇閣與藤煙閣已在西成絕峰之下,以那兩家老怪物的實力,想要上山輕而易舉。”
“雖說絕宮可借天然屏障據守峰頂,不過兩家萬年底蘊,絕不能小視,興許多名老怪物同時出山,只怕這是要玩真的啊!”
廣矢出現在宏宇仙閣之中的事早已被絕宮七閣老知曉,而瓏月與軒嘯成親之事又能瞞得了多久?
此時,絕不排出鬥神宮讓他宏宇仙閣表忠心,與那凌雲絕宮正面交鋒。
現下離鬥神大會僅有一年時日,除掉一個強有力的門派,對誰來說都是好事。
而鬥神宮也可借這機會看宏宇仙稅作何反應。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幾人將各自所想道出之時,竟然得出同一個結論,頓時冷汗直冒。
瓏月花容失色,“如果真如我們所想,夫君他定然是出了什麼意外,亦或是被什麼事所牽絆。”
金世勳點了點頭:“如今秦宮主未歸,軒兄亦是如此,絕宮與我軒塵閣都沒了主心骨,此時正是鬥神宮滅我兩派的最佳時機,當真狠毒啊!”
楊稀伯望著瓏月,問道:“清霜與雷昕還未回來嗎?”
瓏月點了點頭,算算時間,她二人一前一後離開湖薈仙谷,雷昕在前,清霜去尋她,這前前後後當有月許了吧。
瓏月對眾人言道:“夫君現下不在,我們更應小心謹慎,這湖薈仙谷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對身後的尚茹言道:“妹妹,去將閉關的神族眾人喚出,讓斥候領著族人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