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冥對這荒唐的理由不屑一顧,倒是覺察到了老頭的灼熱目光,言道:“再胡思亂想,我就將你再丟到那萬靈坑中住上一宿!”
老頭一個激靈,想到當初被這心如蛇蠍的女人丟進那萬靈坑之中時,便嚇得冷汗直流,他本就害怕那“長蟲”之類的古怪東西,偏偏這女人終日與蛇蟲鼠蟻作伴,想想便覺得恐怖。
可這女人的容貌實在太過誘人,讓他欲罷不能啊,況且這女人並未趕他走,他為何要走?
在他心中,一直認為這女人喜歡上了他。
芍冥言道:“今日正好二十日,若今日不醒,他就再也醒不過來。”轉過頭凝視老頭,肅然道:“而你,當日求我救他,浪費的奇花異草,你需得加倍奉還,否則別怪老孃無情!”
老頭子心中默默祈禱,“小子,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老夫與你非親非故,這般助你,只因不想光棍一輩子,你若是醒不來,老夫估計也活不成了。。。。。。。”
芍冥見這老頭瘋瘋顛顛地絮叨不斷,翻了個白眼,忖道:“破升到哪兒不好,非得在這千象林之中。。。。。。。”
念及當日這可惡的老頭落地之時便將她的屋舍砸出一個大洞,她便氣不打一處來,最讓人厭惡的是,這從天而降的糟老頭子醜得讓人無法真視,見得她第一眼,便嚷著要娶她為妻。
按芍冥的性子,殺他百遍亦不嫌多。可不知為何,就饒了他一命,讓他在林中小築當牛做馬。
思索間,軒嘯周身的紗布已拆乾淨,惡臭之味隨即傳出。老頭驚叫一聲跳了開去,“這他孃的比老子拉的屎還臭啊!”
芍冥微微皺眉,屏住呼吸,盯著這眼前完全便作一樽石象的“人”,怎的來看,都是一塊還未雕琢完畢的石頭。
芍冥微微一笑,纖手探出,印在“石象”的胸膛之上,微微發力,便聞“咯咯”之聲傳來。
石象之上頓時多出無數條裂紋,且在不斷的蔓延之中。。。。。。。
貅螭轉過頭來,將頭頸伸得老長,俯視著石象,面上竟露出一絲期許之意。
芍冥微微一笑,四周頓時一片暖色,老頭一時間看得呆了,他來這小築多日,還從未見她如此發自內心的笑過,嚥了一口涎液,痴痴道:“想不到老夫還沒這頭畜牲招人歡喜!”
芍冥慌忙斂去笑容,言道:“我在這林中住了萬年,還從未見一頭畜牲對人這般友善,這般聰穎,你這老頭子別拿自己跟他比,你比不過他!”
老頭子聽得前半句,不以為然,後半句,火冒三丈,那貅螭更是在芍冥頭頂得意地衝老頭子做鬼臉,吐舌頭,氣得他是眼冒金星,瞬時不想再活了。
嘩啦。。。。。。。
軒嘯周身的那石塊般的硬殼終於碎裂開來,閃落在臥榻之上。
芍冥立時回過身去,揮手便是一道勁風將那硬殼般的石塊給捲走。
老頭本來都不敢看,微微睜開半隻眼,只見那軒嘯的身體完好無損地躺在那處,渾身上下,連半絲傷痕也沒有。
老頭子欣喜若狂,大叫道:“老夫終於不用再打光棍了!”
一個老頭子,對著具一絲不掛的男人,叫出這句話,這場面是有多詭異?
老頭似乎忘了,他並未醒轉,可能死了多時,也有可能還活著,只不過這一輩子都難得再醒過來。
芍冥臉一黑,喝道:“老不要臉的東西,還不快找件衣裳先給他穿上!”
說話之時芍冥心中卻是驚訝無比,她的靈藥雖有起死回生之功,不過也不可能讓他的身體恢復得如此完好。
心中對這小子的身份頓時好奇無比,這老頭子只在認識凡界中的他,也不可能指望一頭畜牲口吐人言啊。
老頭胡亂翻出件衣裳往軒嘯身上套,越看越是吃驚,自言自語道:“你這小子越長越像小白臉,難怪瓏丫頭與清霜丫頭都跟著你身後追。。。。。。。”
更讓他吃驚的是,軒嘯的膚色已不似當初的那般麥色,反是變得潔白如玉。
老頭以為是軒嘯破升後的奇異經歷,讓他的膚色都變了。實不知,軒嘯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只是因為烈焰沒有焚盡他的身體,反而讓他因禍得福。
當日軒嘯從貅螭身上翻下之時,囊中的那捲薄如羽翼的東西突然由乾坤袋之中飛出,頓時覆在軒嘯的體表,轉眼與他身體相融。
他所受之傷,與地火實無半點關係,只不過是被灼燒得發黑而已。他真正的傷,一部份是單至高所造成,而剩下的側是鴻蒙造成,心頭的傷,則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