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議事堂之時,聞得一聲震天虎嘯,殿堂之中接連傳出幾聲暴響,議事堂隨即崩塌,揚起滿天塵埃。
軒嘯死死地盯著下方,背後生出一絲金靈之氣,將仍是精神恍惚的涵寒托起。
便在當時,廢墟中炸裂,一道巨大的身影衝飛面起,虎鱷仙君正是騎在那畜牲的背上,朝軒嘯飛掠而來,速度極快。
不過再快的速度,在軒嘯的眼中亦不過爾爾。
只見那虎鱷仙君半蹲在那畜牲背脊之上,轉瞬之時,高高躍起,手中凝出一把與先前長劍相同的氣刃,一人一獸同朝軒嘯殺至。
軒嘯眉眼一挑,抬起手臂時,紫芒暴漲,手臂頓時拉伸數十倍,變得無比粗壯,怒然揮下,那一人一獸在他的巨臂之下如同蠅蟲一般渺小,頃刻之間便被那獸掌拍落地面,砸出一個深坑來。
虎頭鱷尾的畜牲消失了,只剩那把暗淡無光的虎首鋸齒長劍與虎鱷仙君躺在坑中。
虎鱷仙君,胸口急起急伏,雙目瞪得圓圓的,卻無一絲神彩,如受了刺激,眼神渙散。
軒嘯攜涵寒緩緩落地,前者淡淡道:“涵小姐,逝者已矣,現下最重要的是振作起來,大仇未報,還輪不到傷感的時候!”
此言一字不納地傳入涵寒耳中,音含靈氣,敲擊著她的心靈,讓其回過神來。
涵寒旋身以望,看著這片廢墟,冷冷向自己的族人問道:“這便是你們想要的結局嗎?”
長久以來,眾人均把涵寒當作個弱女子,若早知她有此手段便不會與涵百晦合起夥來唱這一出,如今後悔已晚,涵寒繼承家主之位已成定局,若被處罰,只得自認倒黴。
涵寒言道:“現在不是你們懺悔的時候,家父之死沒你們看到的這般簡單,現在就是你們戴罪立功之時!”
此刻,許諾嬌呼一聲,深吸了口氣,旋身飄落,穩穩地立在軒嘯之側,言道:“好累啊,還從來沒一口氣殺過這般多的畜牲!”
軒嘯著實笑不出來,許諾這女子比他見過的任何女子心更狠,殺起人來,連眼亦不眨一下,如拍死幾隻蒼蠅般。連隨後趕到的陳青書亦不由苦笑,自嘆不如。
謝琳冷冷望著虎鱷仙君,“你這老賊還欠我千澤宮七十六條人命,今日就連本帶利還了吧!”凝出氣刃便想了結他。
軒嘯喝止,言道:“姑娘莫急,我還有些話要問他。”
謝琳雙眼顫了顫,顯然是猶豫不決,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軒嘯問道:“虎鱷仙君,好漢做事好漢當,我敬你是仙界前輩老人,只要你說出是誰殺了涵前輩,我便留你一具全屍!”
虎鱷仙君狂笑不已,看他這模樣,絕不會招認任何事。軒嘯早便料到有此結果,指尖金芒一閃,十數只金蟲一同沒入虎鱷仙君體內。軒嘯再言,“我的噬魂蟲的威力興許你還不知道,它們認我為主,我讓他們咬哪兒他們便咬哪兒,直至將你吸成人幹,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軒嘯隔空授意,那十數只噬元蟲如瘋了般於虎鱷仙君體內狂竄,讓他體內經脈生生被咬斷大半,更有一兩隻直衝上腦,逢什麼便咬什麼。
虎鱷仙君這一生當中大小決鬥無數,何時受過這般凌辱與折磨,如今卻栽到了軒嘯手中,痛得他狂呼不斷,連死的力氣都沒有,每當他要昏死過去之時,一道金靈便會讓他神知何持清醒,不斷承受這**與精神的雙重摺磨。
反覆幾次接近崩潰的體驗已讓他痛不欲生。軒嘯並沒因他是個老人家而對他手下留情。
虎鱷仙君硬生生從喉中擠出幾個字來,“我說,我什麼都說!”頓時身體變得輕鬆,再無痛楚。先前的一切就如同做了一個惡夢般,想起來就讓人後怕。
軒嘯言道:“誰殺的涵宮主?”
虎鱷仙君一顫,直至體內噬元蟲再次蠢蠢欲動時,他一個激靈,吞吞吐吐地言道:“是我家師兄飲川真人親自出的手。”
軒嘯嘆道:“這就難怪了,處心積慮的算計,終是讓你們這幫畜牲得逞了。”話頭一轉,言道:“是誰讓你們以四大家族為餌引我來此?”
虎鱷仙君心下駭然,眼前的小子似乎對一切都了若執掌,與這種人做敵人,做到半夜亦會被惡夢驚醒。心中無比後悔,只求將一切道出能有一個活命的機會,雖然明知希望很是渺芒。當即言道:“羅法仙君身旁有位姓公孫的男子,這主意是他出的,道你軒嘯重情重義,涵家有難,你一定會不管不顧前來相助,如此一來,我誅邪劍閣便有能將你殺掉。”
軒嘯心中瞭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