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層之下旋飛下來三名老者,面色陰沉,為首之人白眉青須,雙眼之中一片灰白之色,看來無神,卻又似境界高深之輩。
軒嘯頓時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知道這三人定然是衝他而來,白眉老者懸在半空這中。波瀾不驚地望著軒嘯,那目光如能穿透他的身體一般。
軒嘯仍是一副無所畏懼的神色,待老者打量半晌之後,軒嘯笑關道:“爹孃生我這張臉。我以為只招女兒家的喜歡,沒想到前輩也是百看不厭。”
眾人聞言,不禁莞爾。
此時,司馬和塗朝那老都鞠了一禮。言道:“師父,你老人家為何不歇著,怎的下來了?”
老者哼了一聲。言道:“為師再不來,這張老臉就快被人丟光了。”
四大家族之人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聚首,與軒嘯位列同席,大有同仇敵愾之意。
劉思空於軒嘯身側言道:“此人乃司馬雲世交,也是司馬和塗的師父,人稱鬼手仙君的武騏,修為當在玄元境中層左右,實力與我們四個老傢伙不相伯仲,自創追魂奪命掌,冠絕極北,與黃駝山掌教原中衣合稱極北雙煞。看樣子,他是衝著你來的。”
武騏雙目精光湧動,死死盯著軒嘯,冷聲道:“聽聞你這小子已修入玄元之境,更將你陳家八大絕學之一的奎蛇縛練得爐火純青,老夫與你父親神交許久,一直想要討教討教,苦於沒有機會,今日便不用愁了,你代你父親與我過上幾招,也算了我老人家一個心願!”
此人當真無恥,竟可將以大欺小之事說得如此自然與體面,讓人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軒嘯心中苦笑一聲,暗道,老王八蛋,軟刀子,刀刀要人命!
劉思空與厚禪同時踏前一步,護在軒嘯身前,聞厚禪言道:“武兄,你怎的越活越不長進啊,一把年紀,竟然跟個小孩子過招,也不怕被這天下人笑掉大牙。”
武騏冷哼道:“厚禪,這裡沒你的事,給老夫滾一邊去,若是惹怒了我,當心叫你四大家族一個也走不無法山!”
誰能想得到這武騏在鬥神宮中如此強橫?劉厚兩老怒喝一聲,凝出氣兵,叫道:“武老鬼,當我們怕你不成,今日欺我侄兒,老子就讓你血濺當場!”
大戰一觸即發,眾人紛紛退避,四周牆臂突然下沉,如開無數窗戶一般,自然光芒射進殿中,更顯寬敞明亮。
司馬和塗笑道朝武騏言道:“師父,人家不想與您老過招,是礙於你的神威,何況以他一個小輩,又怎麼會你是老人家的對手,你就行行好,放過他吧!”
世家子弟均愛面子,被人如此奚落還不發火的話,這家族在仙界之中定然沒什麼地位。而四大家族可謂是九天新貴,連羅法這等自視甚高之人也邀其赴宴,想來實力不容小視。
軒嘯若此時再畏手畏尾的話,定會惹人懷疑,當下嘿嘿一笑,行至劉厚二老身前,朝那他們行禮言道:“侄兒多謝兩位叔父護佑,眼下小子即將接手家族,若被如此宵小輕視,將來如何服眾?過兩招而已,還死不了人!”扭頭望著武騏,笑問道:“對嗎,前輩?”
武騏嘴角一抽,欲言又止,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若答對,就承認自己乃宵小之輩;若答不對,便是承認自己對他已動了殺心。
武騏做夢也想不到兩手還未交手,便被這黃毛小兒給堵得進退兩難。
只見軒嘯微微一笑,不再過問,反是望著司馬和塗,隨口言道:“司馬和塗,今日若你敢再多言一個字,本少爺便叫你雞飛蛋打,做個碎嘴子的孃兒,你信嗎?”
軒嘯人身突然虛化,一連出現三道身影,只要他司馬和塗敢說個不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他宰了。
不過這只是一場賭博,賭司馬和塗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龜兒子!
司馬和塗面色陰晴不定,欲言又止,終是不發一語退到武騏身側,稍稍落後他一點。
噓聲四聲,嘲笑、譏諷不絕於耳,這場中之人瞬時就如站在了軒嘯這一邊。
武騏這張老臉算是被這個不爭氣的弟子給丟盡了,若不是藉著他父親司馬雲搭上羅法,他又怎會將其收為弟,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看看自己老友的弟子,被扇了兩記耳光,現下還在抽泣,同一代人之中,一個照面,三人吃了大虧,那陳青書不可一視的表情讓事實說武騏看了就來氣。
武騏壓下心中怒火,言道:“陳家小兒,刀劍無眼,別說老人家欺負你,在老夫手中若你能走過十招,老夫當場認輸,從今起奉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