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只見其雙手浸在先前早已備好的熱水之中,幾息間,抬手以白布輕拭。
纖手蘭花。取下爐火上那壺剛煮沸的水,澆灑於盤中茶具之上,洗拭乾淨之時,以木勺從那瓷罐中取出少許茶葉。喂在那茶壺之中,滾水衝之,瞬時清香繚繞。眾人嗅來,瞬覺神清氣爽。。。。。。
不想那女子竟將這第一壺倒入盤中,香味更濃。。。。。。。
金世勳不解,側臉問道:“話說這嫩芽春兩同千元,如此浪費,不是暴遣天物嗎?”
楊稀伯嘿然道:“少主有所不知,這第一泡乃是洗茶,就因為此茶貴,所以極少有人會如此行事,可您是誰啊,金家少主,稀伯當然要讓少主品這茶最美最純之味。”
說話間,那女子雙手捧茶,輕移蓮步,將那茶杯遞至金世勳眼前。後者探手,於那女子手腕之處,指尖撥弄,緩緩划來,這才將那那茶杯接過,浪笑不斷,眾人附和。
軒嘯心中苦笑,狗改不了吃屎,這金少主看來是沒得救了。
金世勳欲飲之時,忽然愣住,四下一看,放聲言道:“那夜本少爺於別院之內,有幸預先品嚐過此茶之絕味,今日又怎能拔這頭籌,不如人手一杯,同飲如何?”
楊稀伯眼珠一轉,忖道,這二世祖當真會做人,當下笑道:“有何不可?來人,上茶!”
茶香四溢,那濃烈芬芳之氣叫人心曠神怡,美女侍奉左右,鐵家獨有檀香繚繞,眾人早已望了此處還尚在人間,神魂怕是飄至九宵雲外。
各家公子早已沉醉在那迷人春色之中無法自拔,唯獨那軒嘯等人各有所思。
此時,突然有一人站起身來,叫道:“鐵家香料聞名於天下,不想還有如此誘人之香茗,還望鐵少爺開出價來,王某隻怕是此身再離不開它了!”
鐵連生定了定神照軒嘯稍早之時傳他的話語照搬而來,“王公子乃識貨之人,此茶產自天元,一年到頭僅一季可採,年產不過百斤,無奈,萬域為禍,產茶之地已成戰場,只怕以後想要再飲此茶,幾乎是沒有可能。”
眾人譁然一片,天下茶園何止萬畝,當屬這茶為頂尖之流,若此生再無飲它的可能,那豈不抱憾終身?
鐵連生暗自一笑,轉而言道:“不過諸位公子如此喜歡這茶,鐵某定當割愛,僅剩這百斤,各位公子商量商量,將其分了便是,鐵某分文不取!”
各家公子瞬時清醒過來,如此好茶,只得百斤,還需跟他們商量?若平分下來,一人頂多不過二斤,何況還想用來孝敬家中長輩,如何夠用?
此時一人跳起身來,叫道:“在商言商,鐵公子亦是生意人,怎能分文不取?我廣來財願出一萬兩,買下你這百斤香茗!”
萬兩?軒嘯冷笑一聲,忖道:萬兩無錢亦抵不過這一兩,何況是有價無市,今日出售這百斤嫩芽,已是你們百年修來的福份,若不敲你幾百萬兩,又怎對得起我二哥家人的苦心經營!
另一冷哼言來,“廣公子果然是財大氣粗啊,區區一萬兩就想將鐵公子打發了,你真當我們是棒槌不識貨嗎?戚某願出十萬兩!”
鐵連生喜上心頭,連叫,回本兒啦,回本兒啦!只聞楊稀傳音言道:“連生,沉住氣,你軒嘯大哥說的十倍只是保守估計,若是運氣好,數十倍亦不在話下。”
鐵連生大吃一驚,他當然知曉這嫩芽春金貴,可沒想到貴到如此程度,當下抑制住那狂跳的心臟,嚥了咽,滿面微笑,不發一語。
其實這嫩芽春按市值估價不過千兩元錢一斤,只是這產量有限,當年衛家做的不過是人情,亦叫他衛家賺盆肥缽滿。
此刻跟這群只會敗家的二世祖非親非故,若不狠敲上一筆,那便是痴傻之人。
何況這各家公子早想在這金少主面前表現一番,若高價拍來,當個禮物以搏少主高興那就是天大的榮幸,光靠元錢可是買不來的。
“二十萬兩!”
“三十萬兩!”
“。。。。。。。”
價格還在不斷飆升的過程之中,金世勳望了軒嘯與楊稀伯二人一眼,心道:你兩個小子這算盤打得可真夠精的,讓這幫楞頭青再叫下去,本少爺便只能出更高的價格了。
當下再不敢猶豫,剛欲伸手之時,便聞軒嘯傳音言來,“金少主莫急,我二哥早有吩咐,金少主乃少年英豪,早生結交之心。分別之時,便命我早早備下了十斤,夠公子喝上個一兩年。待那時,想來天元已復,新茶再生,到時便能源源不斷地供給。”
金世勳不接話頭,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