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圍坐,桌上擺滿佳餚美味,卻無一人動筷。
木宛晶雙眼通紅,顯是已經狠狠地哭過一場,而楊稀伯那雙眼一青一白,看來著實好笑。
木炬那臉上怒氣未消,沉聲言道:“楊小子,你難道不該給我個交待嗎?”
軒嘯聞言,心中大笑不已,你家閨女將我大哥給睡了,為何讓我大哥給你交待?
那楊稀伯心中所想與軒嘯無異,他酒量雖不算大,普通七八壇亦沒太大問題,昨夜於他三弟房中,喝了那壺酒水,不時便覺眼乏困。他又怎會知道,這酒水乃木炬秘製藥酒,乃壯陽之物,被木宛晶摻雜迷藥,先將那酒勁壓住,木宛晶的到來便如那乾柴遇得烈火,一點就著,越燒越旺。
楊稀伯不自覺地動了動身子,後背那數條血痕隱有火灼疼痛之感,當下言道:“前輩放心,我自己犯的錯,當由我自己來彌補,小子定會對宛晶負責。”
“呸!”木宛晶啐了一口,厲色言來,“你這死傢伙想得到美,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我此刻恨不能殺了你這色鬼。”
楊稀伯那獨眼翻白,耐著性子言道:“小姐此言差矣,我跟三弟於房中飲酒閒聊,多喝了兩杯,便在三弟房中歇下,倒是小姐你,如何會在我三弟房中?”
“我。。。。。。我。。。。。。”木宛晶頓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總不能明言,她本是衝著軒嘯去的吧,心中將楊稀伯罵了萬遍,怨足了軒嘯,無比悔恨,眼淚都快急出來。
軒嘯言道:“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當下便應該解決,而非是責怪誰。”
木炬那面色稍稍稍緩和了一些,言道:“軒小子言之有理,依我來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不如就為你二人擇個良辰吉日,將這樁婚事辦了吧!”
“不要!”木宛晶嬌詫一聲,橫眼怒道:“楊稀伯,你別做夢了,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幽怨地望了軒嘯一眼,扭頭便奔出廳堂。
楊稀伯苦笑一聲,忖道,是你爹讓你嫁我,又不是我哭著求你嫁,與我何干。
軒嘯見她跑了蹤影,朝那木炬言道:“前輩,我大哥出自名門,於天元之上亦是小有名氣。自他第一眼見到令千金時,便喜歡上了,天隨人願,鬼使神差下,竟叫他二人成了這好事,冥冥之中,早已註定。”當下望著楊稀伯,言道:“大哥,你快表個態啊!”
楊稀伯連忙言道:“前輩,得你垂愛,願將宛晶下嫁於我,將來我定不會負了她,一生一世呵護她,必不會讓她受委屈。。。。。。”
木炬連連擺手,似受不了這肉麻的話語,打斷道:“行了,這些情話,你還是留著對我那寶貝女兒說罷。”
楊稀伯稍有猶豫,不禁言道:“可是。。。。。。可是宛晶她這般不待見我,又怎能讓她下嫁,總不能強行逼迫吧?”
木炬哼了一聲,言道:“你這小子怎的這般不開竅?”當下勾了勾手指,楊稀伯會意,將頭探過去,前者於耳旁竊語連連。
軒嘯看得莫明不已,天下竟然還有這種父親,竟幫著個小子“對付”自己的寶貝女兒。他只得裝作視而不見,自顧飲食。
。。。。。。
燭光搖曳,忽閃忽閃,這處陰冷潮溼,血腥味極濃,叫人作嘔。
暗處,一男子手腳分別捆在那木樁之上,琵琶骨被兩隻大鐵鉤對穿而過,鐵勾之上的長鏈連著屋頂牆角。
那人亂髮叢生,垂在面前,將那張臉遮住,叫人看不清模樣。呼吸時有時無,極是微弱,僅剩半條命而已。
不時,一行人緩緩行來,為首兩名男子各持一木桶,當中裝滿了水,來到那人身前,當頭便將兩桶水潑去。
那人從頭溼到腳,全身一抖,被這冰冷的水給潑醒,深深吸了口氣,劇痛鑽心,他硬是忍住,沒哼一聲。
一年輕男子行上前去,探手將那人的亂髮挑開,露出那滿是血漬髒汙的面孔。
身旁老者言道:“聖使大人,兩刀將這小兔嵬子宰了便是,何必還留他一命。”
年輕男子不答,轉而朝身前之人言道:“衛南華,你的好兄弟已經來了乾坤,他們來尋你了。”
依稀見得那人堅毅的面孔,雖是咽咽一息,眉宇間仍難掩那傲氣,不是衛南華又是何人?
衛南華終於聽到多日未見的兄弟的訊息,周身劇痛雖是難忍,卻抑制不住的興奮和開心。突然便明白,為何這些狗賊終日折磨他,卻遲遲不肯殺他。當下張口艱難言道:“公孫兆,你這狗東西,勾結萬域,圖謀不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