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言道:“公子請隨我移步二層,到廂房一敘!”
楊稀伯聞言大喜,終有好事臨門,喜不形於色,言道:“請小姐引路。”
不料女子剛走了一步,便停下,側身朝楊稀伯身後那左右為難的書生言道:“公子也一起來吧!”
楊稀伯心中苦笑不已,暗道,早知如此,就不該叫這臭書生跟著!
三人沿梯階而上,行至一廂房前,推門見其裡,楊稀伯與書生二人同時乍舌,驚道:“你們怎麼在此?”
那廂房之中尚有一男一女,不正是那衛南華夫妻二人嗎?
衛南華被二人窘狀逗得一笑,言道:“愣著做甚,這桌上酒水早已為你楊大才子備好,還不快來飲兩杯,壓壓驚!”
衛南華之所以在此,是因花易落,花易落於此只因此地如她第二個家。
花易落遊歷靈雲,學有所成,便慕名來了玉帶城的群鶯閣。
群鶯閣中不多不少三百佳人,卻因為她的到來壞了閣主多年不變的規矩,於是那幾年內這群鶯閣中便有三百零一位絕色,花易落豔蓋群芳,為這群鶯閣最紅歌姬,豔名遠播,而那木陽也是於此識得花易落,這一糾纏便是數月。
無奈之下,花易落只得離開,不想那木陽由始至終地跟著,不得已才在那木陽眼皮之下行那選婿之事。
天下之事就是這般巧合。
選婿之時,本對那軒嘯略有好感,不料最終嫁於軒嘯的二哥衛南華,此時再回這群鶯閣,已初為人婦,人生實乃變幻莫測。
衛南華與花易落早算準楊稀伯不老實,每到一地必是尋花問柳。這玉帶城中還有比群鶯閣更好的去處嗎?
楊稀伯聽完之後,啞然失笑,言道:“原來我這做大哥的在你們眼中這般不堪!”
衛南華笑而不語,端酒飲盡。
楊稀伯那俏臉一紅,不再過問,朝那花易落言道:“先前那女子是何人,為何會知道我跟你們是一行的?”
花易落言道:“既是算到你會來,先前便吩咐過了,大哥你愛出風頭,到得閣中,定會大顯身手,一鳴驚人,恨不能將這閣中三百群芳收入房中。那女子名秋月,與我情同姐妹,色藝雙全,只可惜要叫大哥你失望了。”
楊稀伯訝道:“我失望,我有何望所失?”
花易落掩嘴嬌笑,道:“大哥方才看人家的眼神恨不能將她一口吞了,你的心思,我與衛郎怎會不知,不過秋月她早已立誓終身不嫁,只潛心專研音律,與之終老。”
楊稀伯嘴硬,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可惜!
此刻楊稀伯酒興大起,不再言它,提壺暢飲,看得眾人連連搖頭。不時,楊稀伯已有些頭暈眼花。
楊稀伯口齒不清,朝身旁書生言道:“書生,我原來可是小看你了,不想你還真會卜天問地,你倒是給我算算,我的緣份何時才到啊?”
書生搖頭不已,暗道,就你這浪蕩本性,哪會有心與人喜結良緣,再好的緣份也早被你錯過了。
無奈那楊稀伯再三相求,書生便靜下心來,算上一算,少許,書生言道:“你只需跟著軒兄,緣份自然會來。”
楊稀伯神色一緊,“什麼?我跟三弟能有什麼緣分,你這信口開河的小子,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衛南華夫妻二人大笑不已,書生苦笑,只得楊稀伯一人不明所以。
廂房臨街,窗門大開。此時,街上吵鬧一遍,擾了四人酒興,楊稀將頭伸出窗外。
只見兩名男子被一群大漢攔住去路,對峙叫囂。楊稀伯頓時起興,欲跳窗而出,此時秋月推門而入,一邊為幾人添酒,一邊言道:“不知是哪家門派的弟子,非鬧著要進群鶯閣,被擋下之後,於大街之上公然**女子。”
“哦?”衛南華聞言,稍有驚訝,行到窗前與楊稀伯並望而立,放眼看去,明是兩名男子,何來女子?
衛南華再一細看,突覺二人有些眼熟,其中一名男子偶然與他對視,他脫口驚呼,“柳胥?”再看另一人,居然是那女扮男裝的清霜。
眾人一驚,問道:“柳胥?誰是柳胥?”
花易落緩言,“夫君可是認得他二人?”
衛南華點頭言道:“那是我逸仙派三代弟子,我的師侄與師侄女兒。”
花易落瞬時便看出清霜女兒之身,那群狂徒公然在玉帶城內行這等齷蹉之事,軒盟陣於何處?
柳胥與清霜二人亦是今日方才入城,於這城中轉了一圈,也未尋得客棧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