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之外,望著流雲山巔感嘆不已,那巍峨險俊的山體映入他腦海,揮之不去。轉念他便想到憑自己手腳並用,爬上這山巔。第一次俯瞰大地及那黃粱子第一次帶他從山腹躍下時的心情。這流雲山主峰始終如一,不動不搖見證他所有的第一次。
軒嘯完全沉浸在內心之中,對外面發生的事情渾然不覺。
方尋已大聲叫他多次,他完全沒有聽到。直到清霜輕觸他身體,他才回過神來。
軒嘯見那方尋一臉苦色,問道:“師侄,你怎麼了?”
方尋捂住胸口,難受得差點要吐血,心中苦笑連連,這小師叔果然**,我只不過胡說八道,他不但聽進耳中,更是現場演示,何等高明?不對,是何等**?
軒嘯出神之際,最後一眼便是看的那方尋,所以,只有方尋能感受到那氣勢,一念便讓他生不如死。
方尋如見鬼般地逃開了,旁人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清霜問道:“你怎麼了?”
軒嘯一笑,“沒規矩,連師叔都不會叫。”直接將此話題繞開。
此時,第四場比試的人選已於場中站定。
兩人居然出自同門,均是那古易歌門子弟子,宋詩與習文。
個子稍長的一位,便是宋詩,手拿一把摺扇,不停於另一手中敲打,看來是輕鬆無比。這人長髮編辮,盤之於頂,看似髮髻,在軒嘯眼中卻像坨大便。此不倫不類的打扮叫人忍俊不禁。偏是他自己仍是自信滿滿。
另一位便是習文,長髮披於後背,兩龐編有髮辮,生得比門中大多女子更為俊秀。如果沒人提及,他分明就是個發育**的女子。
此子手拿一巨型毛筆,如此纖瘦的身材執筆看來極不協調。眾所周知,那隻筆定不會用來寫字。
若說先前那場比試讓人感到無趣,那這一場,更是叫人哭笑不得。
二人相互行禮,上來便是一番噓寒問暖,如多年不見的朋友,外人實不知他們是同門師兄弟,且抬頭不見低頭見。
習文言道:“師兄,動刀動槍有傷和氣,今日這比試,以文決勝負,師兄意下如何?”
宋詩手中摺扇用力一拍,“師弟此言正合我意,不如就請師弟出題吧!”
此時,場邊早就亂作一團,哄聲四起。
許蒼松朝那雷道子言道:“師尊,這。。。。。”
雷道子擺手打住,言道:“我只說了比試,可沒說以何種方式,文鬥亦無不可。”
眾人慾言又止,終就沒敢反駁,安靜地看了下去。
習文手中大筆朝天空一陣狂舞,靈氣於筆尖透出,轉睡空中出現十五個大字,眾人念道:放不開塵世繁華,何必登山修行得道!
這儼然是一副上聯啊,宋詩稍作思索,便信手拈來,手中摺扇突然撐開,朝天一扇,字形漸成,這一手倒是讓眾人開了眼界,
下聯為:受不盡情愛冷暖,怎能入世遊戲人間。
習文低頭以禮,言道:“師兄高明,接下來一題,師兄若能為我解憂,此戰,我便輸了。”
宋詩應允。只見那習文踏空而上,手中大筆行雲流水,不時那天空之中便出現一條活靈活現的奴雲獸。此獸頭頂一隻獨角,銅鈴般的大眼於那尺半長顎兩側,鼻孔前兩條長鬚,體壯如牛。此獸於那空中不怒自威,瞰視眾生,大有萬靈之首的氣勢。
這習文畫境已然入微,連那獸身之上的鱗甲亦是清晰、盡然,筆下之物栩栩如生,眾人大讚。
習文言道:“請師兄為此獸點睛!”
這奴雲獸分明有眼睛,何來點睛之說,眾人心中盡是疑惑。
宋詩稍有疑惑,片刻便了然於心,暗道,臭小子,想陰我。當即沉腰坐馬,側著扇面朝奴雲獸一舞,靈氣勁風大作,於那奴雲獸身周形成朵朵祥雲,風吹雲動,那奴雲獸此刻便如活過來一般,搖頭晃腦。兇猛的氣息讓眾人驚叫不已,生怕這猛獸隨時會朝地面撲來。
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它依舊是筆下之物,若真到了那揮筆造物之能,習文就不是逸仙三代弟子了,讓他做靈雲盟主都是小瞧了他。
這一切須歸功於宋詩,只聽他言道:“既是奴雲獸,沒有云彩,何來奴雲之說。”
這便是點睛之舉,那勁風吹得靈雲繞身而飛,便會給人造成奴雲獸活現的觀感。
習文嘴裡說的點睛,便是對宋詩一個錯誤的引導,若是在那眼睛上下功夫,那便落了下乘。輸掉比試亦是鐵定之局。
習文妄圖以人之複雜心理讓他猶豫,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