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十招,軒嘯尚有優勢,不想這霸全使出壓箱本事,讓軒嘯連連遭創,聚靈化形既然如此強悍,為何還要來這天元之上攪風攪雨,實叫人不解。
場內場外,眾人呆若木雞,那軒嘯躺在石坑之中半晌亦無反應,且靈氣全無,看來是凶多吉少。此時昊鈞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弟子們躍躍欲試,苦於掌門不發話,那輪到他們動手?
此時,一長老突然朝昊鈞拜倒,言道:“掌門,軒嘯小友只因我派之事身陷於絕境,我等豈能坐視不理,然,霸全異類,天元人人得而誅之,加之少主之仇不能不報,請掌門下令,準老夫前去與他會上一會。”
霸全獸體突然口吐人言,“昊鈞小子,你兒子是我殺的,他連死都不會知道這當中原由,你這地宮這主著實軟弱,殺子大仇當前,你居然有這處閒情逸致,土宮的好日子到你手中也算到頭了,今日我霸全便叫這山門血流成河!”
任他昊鈞如何沉穩,聞得此言亦不由色變,不過並未發作,稍一仰頭,朝樓頂之上那瓏月問道:“姑娘,你怎麼說?”
瓏月於那樓頂坐起身來,一伸懶腰,嬌聲言道:“呆子,起床了,若再不起來,我便走了,看你到時去哪兒尋我?”
一言如威脅,更似打情罵俏,眾人聞言皆是心驚,莫不是這軒嘯還有一戰之力?
自那軒嘯使出清鳴劍訣第二式時,識海中那金靈之氣已耗大半,那大海如退潮一般,平面下降不少。
軒嘯手指動了,接著便晃了晃頭,將那碎石甩了乾淨,艱難地坐起身來,天靈之上,金靈再現,不過與方才已是不同,金色之中多了一絲翠綠,毫無衝突之感。
靈氣繞身,將他輕託立身,只聽軒嘯言道:“月兒莫急,我只是打個盹,這個時間本是用膳之時,我肚子有些餓了,待我宰了這老賊,我們再一同去尋些吃食。”
那一記重擊並未讓軒嘯受多重的傷,只是金靈護體之時,又消耗許多,而識海之中那綠蝶仍在,被金苗嫩葉裹住,不斷朝外吐出金中帶綠的靈氣,這可比普通靈氣強了太多,比金靈只高不低,這不得不歸功於胸口這玉蝶。
軒嘯心生感慨,暗道,原來初次見面時,瓏月便送了我這般貴重的禮物。
當下暗喜不已。那霸全心中劇震,想不到,聚靈化形之力與刀勢相融亦不能傷他,這小子還是人嗎?不由心中竟多了一分懼意,遲遲不肯攻去。
軒嘯起身之時,雨便停了,天地之間仿若多了座大山,山中藏一劍,劍意凌人,四道捲風突起,空中濃雲皆往此中彙集,看來無比駭人。
軒嘯大喝一聲,“狂風捲!”赫然是那流雲九式之一的劍招由他使來比那流雲三代弟子不知強了多少倍。
霸全獸身被這一劍捲入其中,連眼亦是睜不開,四周狂風大作,影不斷朝他獸身狂斬,雖傷不得他肉身,不過亦不好受。
山勢猛烈叫他動彈不易,金芒大盛,氣兵成形,一劍破山而來,那霸全雖是心生感應,卻也無可奈何,四爪抓地,蓄勢以迎。劍芒殺至,以取其天靈之處,觸體之時黃芒消散。
看來驚天動地的一招到霸全獸體之前卻是氣息全斂,霸全心叫好險,道他是無力為繼。
不想,未及笑出聲來,那霸全腦中如炸,亂作一團,連抱頭哀呼之力亦沒有。
黃芒聚絲,勢如破竹,但凡聚靈脩者,那天靈大穴必是其弱,軒嘯使之金靈本就詭異,加之綠蝶以氣融之,金靈再生變數。
軒嘯以山勢束其身,狂風捲迷其眼,再以那青鳴劍訣破其堅厚獸體天靈之穴。
金靈入得其中,如那洪流猛獸,將他天靈大穴之內攪得錯天昏地。
軒嘯識海之內綠蝶突然消失,金樹大喜,軒嘯豈會不懂它的意思,當下抽劍而回,左手成掌拍擊霸全獸身的天靈之處。
一時之間,霸全恍若覺得一隻大手伸了進去,這不是錯覺,不過亦不是軒嘯之手,而金樹再無保留,枝葉猛展,大量靈氣以軒嘯景門竅穴透出入得霸全天靈之中,將那正在發抖猊獸之靈一把抓住,帶入軒嘯識海之內,一口吞食。
山勢去,劍意消,捲風過後,天地清澈,那霸權獸體虛影正極速縮小,不消片刻,再化人形。
軒嘯並不著急殺他,只聽霸權狂吼一聲,咬牙言道:“小畜牲,你竟敢奪我獸靈,我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軒嘯訝道:“哦?那你讓我死一個看看?”
話音剛落,四道人影突然由那數十長老人群中殺出,軒嘯稍一愣神,一道人影朝霸全掠去,餘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