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兩位少年英豪,初出山門,便是技驚四座,一為這衛南華,二為軒嘯。龍小友名亦一個嘯字,長得跟那傳聞頗有相似。。。。。。”
軒嘯暗道,原來他早知我的身份,我若再裝,豈不有失大方。當下言道:“前輩高明,小子我正是軒嘯!”
昊鈞哈哈一笑,言道:“果然是你,軒小友年僅十七,便已名動靈雲,我離火與靈雲素有來往,方才得知此訊息,若再過上幾月,這天元之內還有何人不識得軒嘯小友你?”
軒嘯聞言,極不好意思,豈料昊鈞語氣一轉,突然有些傷感,嘆了一聲言道:“若是我兒未死,今年亦有你這般大小了。”
昊鈞育有一子,妻臨盆之時難產而亡,他便將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兒子,十歲剛過,此子修行天賦初顯,昊鈞心喜若狂,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五年前盟主大選,昊鈞以強悍實力一舉奪魁,之後不久,他那年幼的孩子便離開山門,五名長老尾隨而去,意為保護。
昊鈞的兒子修行天賦無可挑剔,可生性卻是頑劣,更是人精似鬼,離開山門不久之後,便消散得無影無蹤,五名長老四下打探,待尋到那孩子的時候,全身都已經僵了,天靈遭重創,一招斃命。
五名長老查得蛛絲馬跡,前後推敲,便將那目標鎖在虛靈派掌門身上,只因他輸掉了盟主之爭,離山之時更是大放厥詞,定要讓昊鈞好看。五名長老二話不說,便殺上了虛靈,重傷數人後乏力不支,被那虛靈掌門掃地出門。
五名長老帶著少主遺體回山,便請昊鈞興全派之力,剷平虛靈山門。
昊鈞痛心疾首,無聲留淚,可仍是理智,不可因此不實之證據而興刀兵。
樂極生悲,活脫的樂極生悲,這口氣,昊鈞一忍便是五年,就算要宣洩,亦不知衝誰。
軒嘯得聞昊鈞失了愛子,欲過問,旋地一想,又覺不妥,糾結之際,昊鈞如數說出。
期間,軒嘯雙目在那數十名長老身上掃一遍又一遍,這事雖過五年,眾人聽來亦是唉聲嘆氣,怒火重生,更有甚者大喊,殺上虛靈山門,血祭少主亡靈。
唯有一人於那人群之中,表情冰冷,不發一語。
此人生得一頭褐發,一字眉斜挑,眉稍與髮際竟連在一起,觀其表,便覺他是勇猛好鬥之人,現下卻如此冷靜。這與軒嘯分析稍有不符。
軒嘯言道:“前輩深明大義,若僅憑一己之怨便興刀兵,必是正中奸人下懷,落入鷸蚌相爭之局。這事情必有蹊蹺,小子我斗膽願為前輩分憂。前輩關心則亂,箇中環節不定有遺露之處,不如合眾人之力重新推敲一番可否?”
五看來,昊鈞每夜都難以入眠,偶爾睡著,便會夢到自己那苦命的孩子滿臉鮮血,向他哭訴,求他手刃仇人。
昊鈞心中之痛,何人能懂?今日趕上軒嘯到此,突言能將仇人找出,雖不敢盡信,亦只得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真有奇蹟發生。
昊鈞含首,探手而出,言道:“那便有勞軒小友!”
軒嘯聞言起身於昊鈞身前來回度步,眾人雖想看這小子笑話,卻是願他真能找出點線索,心中矛盾不已。
軒嘯突然站定,言道:“前輩可否將那年隨少主同去的五位長老喚出?”
眾人大感失望,這五名長老不知被問過多少次,每次說的話盡是相同,見那軒嘯依舊是老套路,心叫,這線索他怕是找不到了。
不待昊鈞傳喚,五人依次行出,先前那神色異常之人已然在列,軒嘯心中頓時有底了。
五人成排,朝昊鈞施了一禮,昊鈞擺手而言,“諸位均是我地宮山門中的老人,非我師兄便是我師叔輩的,不必多禮,只望各位別嫌麻煩,配合這小友將當日之事再講一遍。”
話雖是說給五人聽,卻是在向軒嘯表明他五人身份,意為,小子,你悠著些,若將他們得罪,沒人能保得住你。
軒嘯人小鬼大豈會不懂這道理,當下言道:“掌門,當日之事,不必道出,我只需問幾個問題便可!”
軒嘯旋而於五從身前來回走了一趟,於中站定,拱手抱禮,言道:“請長老恕小子無禮,敢問五位長老之中,誰與少主最是親近?”
眾人不明此理,唯昊鈞聽出門道,心中大震,暗道,這小子果然有些機敏!
昊鈞那幼子雖是心智過人,可終歸是個孩子,有意者誆之,盡信其言,要除掉他,必不能于山門之中,即不在山門,那便在外,可讓他一個年僅十二的孩子走出山門,脫離家人庇佑,再是膽大包天,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