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策見狀,並不驚慌,運起靈氣,將那洞意境發揮到極致,百劍臨身之時,進勢突止,只聽他大喝一聲,“虹門散手!”旋身猛轉,不及一息,便拍出數十掌,將那懸於半空之中的劍刃拍得盡碎。
同一時間,九出的頭已伸到軒嘯身前,軒嘯暗道,你真當我不敢斬嗎?
意念之及,那無傷劍猛旋而下,如九天之上飛下的神兵,照九出頸部怒斬而下,那濤天殺意,毫無遺漏。
一劍斬,百劍至,豈料九出不但不退,反而橫頭以頸朝那元鋒劍刃撞去,根本就是自裁之舉。
軒嘯一驚,暗道,老賊,你找死可願不得我!
誰曾想,頸劍相交,九出毫髮無傷,一聲巨響之後,無傷劍竟被撞飛數丈之遙。
九出站定,任由那百十餘道劍光洗禮周聲,觸身即落,碎了一地殘兵。
此時,胡策已然殺到,軒嘯探手虛抓,無傷劍旋而回,那劍柄恰巧被他握得結實。
軒嘯回身,踏上一步,躬身猛刺而出,直抵胡策胸口,那劍意殺殺意合二為一,直叫人膽寒。
本是劍芒大盛,犀利無比的一劍,被胡策雙掌一合,將劍刃夾於掌中,再進不得一寸。
九出豈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殺人雖容易,亦不想費太大功夫,抓住機會,必是一招斃,這就叫殺人!
大刀砍來,軒嘯背後長眼,卻不閃不避,以後背硬抗一刀。
刀刃觸身,未及傷體,那靈氣如咆哮猛獸,直入軒嘯體內,識海之類風雨大作,僅那樹苗動亦未動,見得靈氣入體,若張著大嘴將之吸食,轉瞬便吐出一縷金色靈氣。
軒嘯大喜,意念使之,引導金色靈氣同時,將那刀刃這主的靈氣誘入體內,以供樹苗食之,如此迴圈,不消片刻,識海之中滿是金光。
劍芒由白轉金,軒嘯擰劍,輕易便將渾若一體的兩掌撬開。
二人同時色變,心叫不好。
先是這九出,砍,砍不下,抽,抽不回。實乃進退兩難,體內靈氣雖豐,那軒嘯宛若汪洋之中的巨型旋渦,源源不斷將體內的靈氣吸入那無底深淵,再這麼下去,早晚被吸乾。當下不敢猶豫,九竅齊開,天地靈氣皆朝此地彙集,如雲般籠罩這方圓十丈之地,飛少走石,叫人望而生畏!
九出想得極是簡單,你要吸便吸,我將這天地靈氣全送給你,看你能撐多久,遲早是個爆體而亡的死局。
這可苦了胡策,這天地靈氣由九出引入軒嘯體內的同時,他胸前那一劍金芒卻越來越盛。
金芒詭異,胡策從未得見,劍撬兩掌之時,他那雙臂發麻生痛,軒嘯以劍刺來,他只得以胸硬擋,劍不得入,可那金色靈氣卻無比鋒利,如牛毛細針入體,叫他好生難受,體內五臟早便亂作一團。
胡策再忍不住,大叫道:“土霍,你是想叫我死嗎?”
二人多年師兄弟,配合堪稱完美,此時卻被軒嘯這詭異天賦弄得欲罷不能,九出心道,我雖不想你死,可你死總比我死好。
虹門之中大多自私自利之輩,平日相交甚好,只因尚無利益衝突,此刻面臨生死,哪還顧兄弟情誼,多年感情實不值一文。
此刻,軒嘯手中長劍劍芒稍退,胡策道他是無以為繼,暗笑,你這小子,終是撐不住了。
軒嘯神情微微一變,被胡策看在眼中,體內靈氣盡數使之,一半於胸,餘之於掌,散手再次使來。
先頭一掌將那無傷劍拍開,軒嘯頓時空門大開,眨眼間便是十數掌,拍在軒嘯胸前。
一口鮮血噴出,軒嘯眼神一暗。胡策終於使出最後一掌,連那護身靈氣亦用作掌法之用,當下便朝軒嘯腹部拍去,取的便是九竅之一,天樞大穴。
軒嘯的臉上突然再生笑意,這讓胡策著實心驚,暗道,這小子死到臨頭,不知因何發笑。
軒嘯當然要笑,與其僵持不下,不如放手一搏,尋些機會。
胡策活了輩子,搏命打法見過無數,可軒嘯這般全若找死,實在看不出有何機會。
不過一息之間,胡土二人身若負萬斤之石,手肢僵硬,連動下手指亦是因難。
山勢天降,金色巨劍當空凝形,軒嘯有感而發,暗道,這靈氣之色如金,以後便稱作金靈吧!
胡策一招不留遺力,體內靈氣已盡,九竅同開,妄而補之,豈料周遭靈氣盡數入了九出體中,補無可補。
金靈氣劍,豎於空中,氣勁襲人生痛,有萬劍齊發之威,軒嘯意動,巨劍破空而下,直插胡策稍有躬身的背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