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焰靈斬最後一式,門中無一人能使出,不想這小子僅看了一眼,就學得七八,雖未得其意,就這形來講已算完滿,天妒之才啊!死了可惜!
修行中人若知他衛南華得木林森如此評價,定是名聲倍漲。
木林森仰天長嘯,“陽兒,爺爺將那姓衛的小子送來陪你了,你再不孤獨。。。。。”
迴音響徹,久久不願散去。
木林森本有些傷感,興許是因為他那“苦命”的孫兒,也許是為天才殞落有些唏噓。但旋地一想,五招之內既然殺了衛南華,那軒嘯不已是他瘤仙君的徒兒?
想到這裡,木林森一掃臉上陰霾之氣,笑意漸生,只不過一瞬,那笑意便凝住了。
三道人影從那深坑之中飛出,穩穩落地。兩側之人將中間那位架住,只見他頭搭在胸前,兩腳無力,全是拖在地上。
少許,那人緩緩抬起頭來,雙目精光乍閃,咬牙切齒,“老怪物,今日你怕是殺不了我了!”
這不正是倖免於難的衛南華嗎?
原來,那數道氣刃斬來之時,衛南華早已看破虛實,只有那當頭一刀為實,共餘皆為幻象。
所以才有那先前兩臂交於頭頂接招一舉。
木林森全力一擊著實叫人不能小覷,衛南華極速運轉靈氣,自己無意煉得至陽之體,焰靈本與他體內的至陽之氣同源。
焰靈侵體之時,便被至陽氣同化,只是那刀勢與氣勁之餘威著實讓衛南華吃了大虧。
衛南華入了洞意以來,感觀敏銳度之高,叫人無法想象,見那木林森殺招一出,便照貓畫虎。
他此舉實為自保,四招已過,這最後一招絕對不能硬撐,必須搶攻,想到此時,那木林森已然來襲。
倉促間,將體內至陽之氣運到了極致,照虎畫貓,使有後來那驚人一式的焰靈焚天,不過應改名叫,至陽焚天!
木林森見衛南華還有反擊之力,又使得他成名絕技,心神失守,慌忙之間與之硬拼一招,衛南華頓時再遭重創,終於是挺不住,昏死過去。
而軒嘯趕到之時,發現他鼻息極弱,再過不久,便會絕了那生機。軒嘯毫不猶豫掏出一顆三色果實,喂入他嘴中,再以識海之中借得一絲泛金靈氣,入得衛南華體內,幾瞬之間遊遍全身。
生機再起,氣息漸強,衛南華撐住了,一口汙血吐出,同時醒轉,只是身體那不適之感叫他生不如死,不過亦在不斷減弱。
這一切都歸功於三色果。這便是軒嘯的後手,只要有一口氣在,衛南華便不會死。
若沒那口氣吊著,別說三色果,就是天上的神果亦救不回衛南華。只能算作時來運轉吶!
木林森雙目無神,望著三人,這突來的打擊讓他心靈受措,予他日後修行無益,本是離那地元之境近在咫尺,現下卻不知何時方能晉升。
衛南華將自己搭在軒楊二人肩上的手拿下,輕推二人,竟然已能站立,只聽他豪言大放,“老怪物,今日你殺不了我,這一生,你也休想殺我。”
楊稀伯聽得心驚,忙言道:“二弟,別犯傻,那老傢伙此時已怒不可及,他若食言,此處又無旁證,就算我們以三敵一,亦是毫無勝算吶!”
果然如那楊稀伯所料,焰靈氣刃再起,勁風火辣無比,竟比先前又猛了數倍。
軒嘯無懼,踏前一步,將二人護在身後,放聲言道:“前輩是想食言嗎?”
木林森先是微笑,再是大笑,後來那笑聲變得撕心烈肺,如鬼哭狼嚎,叫人慎得心慌。
楊稀伯見此,低聲言語,“這老傢伙不會是被我兄弟三人給氣瘋了吧!”
笑聲止,焰刃怒斬而下。
只見那軒嘯扯下胸口玉蝶,高舉空中,焰靈氣刃於玉蝶之上一寸之上斬勢不再。
氣浪如刀,刀刀**,吹得軒嘯臉皮生痛。不時,半身青衣便冒出煙來。
軒嘯那泛金靈氣透體而出,高溫消散,帶給軒嘯的一絲清涼之感。就算不使靈盾,軒嘯亦不會有事,只會讓身著青衣遭難。
這青衣不僅是義母所贈,上面更有道道如圖補丁,燒之可惜,軒嘯當然不捨。
焰靈氣刃憑空消失,若從未使出。
木林森不發一語,腮幫緊鼓,閉眼之時,他絕然轉身,拖著沉重的步子越走越遠。
三人不知在原地立了多久,待那木林森只剩一個黑點之時。軒嘯原地一躍,仰天呼喊,似要讓天地與他一同享受這勝利喜悅。
楊稀伯則輕拍胸口,暗叫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