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星石發言,對衛南華下了必殺令,城門失火,軒嘯跟那楊稀伯亦討不了好。
可這三人完全對這事置之不理,此時正聊得歡快。這三人如何能與星石派作對,眾人雖是不解,亦對三人這番氣度折服。
軒嘯以手撐頭,望著楊稀伯,正色問道:“楊兄為何不走?”
“為何要走?軒兄莫要小覷我楊某人,那於淳躍說得對,這武陽城內不是他星石一家獨大。我楊稀伯從不喜惹麻煩,卻也非膽小怕事之人,我三人既是一起來,必是一起離開。”楊稀伯大義言之。
軒嘯心有感觸,舉杯同邀,一口飲盡,不過片刻之後,軒嘯便是咽喉生火,辣到不行,那表情變化之豐富,叫衛南華與楊稀伯看足了笑話。
半晌,軒嘯緩過勁來,言道:“黃粱子前輩言這酒如瓊漿,分明是騙人,不知哪裡好喝?”
離山這些時日,軒嘯早將自己出身與如何與黃粱子相識,且得其授之修行法門之事盡數告知。
衛南華言道:“我跟這酒水打交道的時日亦是很短,不過卻知道似你這般初次嘗試,就如此豪飲,定是喉若火灼,辣勁十足。這酒跟茶也有相近之處,通以品為主。不過如二師叔那樣嗜酒成性者,品酒於他來講已沒有意義!”
軒嘯暗道,師兄懂得可真不少。
不知為何,楊稀伯此刻兩眼瞪得奇大,望著兩人。衛南華正想出口相問。
楊稀伯話語不順,氣結道:“你們說的是。。。。。是。。。。。。黃粱子,黃老前輩?”
軒嘯點頭,楊稀伯再問,“可是那腰間有把鐮刀的黃粱子?”
軒嘯言道:“是他,你怎知他腰間有把鐮刀?”
楊稀伯嘆口長氣,言道:“那軒兄先前以人為兵,使的可是《流雲九式》?”
衛南華眉梢微動,問道:“楊兄知道的還不少,看來是認得我二師叔!”
楊稀伯言道:“流雲三仙的大名,試問靈雲盟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說兩位年紀如此之輕,竟有如此修為,原是流雲山逸仙派門人。衛兄稱黃前輩為師叔,那逸仙當今掌門必是你師尊。”
衛南華不可置否,微一點頭,心中卻是一另一番滋味,逸仙乃靈雲公認最弱,修行中人皆知的事情,得楊稀伯謬讚,實不知當如何應對。
楊稀伯問道:“軒兄既和衛兄是同門師兄弟,為何稱黃前輩為前輩,而不是師叔呢?”
這問題軒嘯確實不好回答,衛南華代而答之,“軒嘯乃我師弟,卻不是我師尊的徒兒,他與我師叔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楊稀伯言道:“看來二位仁兄就是流雲山中的精英弟子,此去盟陣定是為盟陣聚會之事。”
軒嘯與衛南華並不接話,不知楊稀伯為何會這般肯定。
楊稀伯端酒,先乾為敬,言道:“黃前輩於我家人有恩,大恩至今未報,如今遇上二位仁兄,算是緣份。流雲中人入世不易,此番我楊某人就算拼上性命,也要護得二位周全,誓與二位共進退。”
衛南華從未問過雷道子,為何以前的師兄離山便再沒見回來過。雷道子當然不會告訴衛南華事實。流雲之外再無流雲。
隨著時光推移,衛南華慢慢明白這個中原由,卻不再提及。只盼有一天能堂堂正正走出流雲山,震懾天下。
軒嘯本性善良,不喜與人交惡,從應允師兄衛南華,行殺人之事時,心態已經發生轉變,立身於世,總要見血,沒幾條人命在手,說起話來也沒底氣。軒嘯只願將來自己救的人比殺的人更多便足以。
本是路過武陽,不想卻讓麻煩臨身,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欲見生死,軒嘯就拿他當磨刀石,將劍磨利,能一劍斃命,絕不使第二劍。
**作樂之地的氣氛總是出奇的好,先前的劍拔弩張此刻早被鶯歌燕舞給沖淡。
眾人喝得興起,大笑不斷,今夜主角還未現身,已有人是滿嘴胡話,醜態百出。此為盡興,以修行者的實力,千杯不醉那是家常,靈氣與酒勁相沖,只消片刻便能清醒。
正所謂,飲酒之樂皆為醉。若是喝不醉,飲之為何?花錢又是為何?
轉眼已過亥時,四座賓客當中已有人急不可耐,高聲喧譁。諸如“花才女好大的架子!”之類的言語不止一次傳出。
就在這時,四道流雲白紗由門外駛入,於臺中各自紛飛,纏梁繞柱。
先有四道淡黃倩影踏紗而來,緊隨其後便是一位身著大紅羅裙,頂著紅紗蓋頭的女子。
女子腳步輕盈,踏白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