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柳胥可能就是這兩派之後,只是不知為何入了逸仙門中。
衛南華突將靈絲盡數收回體內,長劍無縛,衝殺而至,可剛到衛南華眼前之時,卻不得再入半分,止在半空,進退不得。
木陽身子微顫,看出這當中虛實,此乃氣勢。
此氣勢非彼氣勢,如軒嘯悟得山勢一般,僅勢一言。
院中頓時連空氣都不再流動,木陽若置身於密閉空間,連呼吸也大感困難。
木陽內心吃驚之情更甚於表,暗道,我倒小瞧了這小賊,這般年紀便得勢之悟,且悟的還是氣之勢,雖說只是小成,若任其成長,將來這天地之氣不盡歸他所掌控嗎?此子不除必成禍!
一念至此,木陽再無保留,他終是參加過盟陣聚會之人,累積的經驗體會絕非衛南華可比。加之閉關兩年,長進不小。
此時,紅光大盛,被凍結的空氣無端灼熱,溫度急劇上升。
衛南華經這灼烤,連發絲亦變得彎曲,每吸口氣,體內都如遭烈焰灼燒,令他痛苦不已。
靈氣於體內瘋狂運轉,九竅突閉,與那天地之氣失了聯絡,氣勢不再。長劍刺下,衛南華連出三記掌刀,將好好的長劍砍成三段。
凡兵而已,星石門中多如牛毛,木陽不覺心痛,飛身而來,笑道:“小賊,你這氣勢比我火勢如何?”
不必多言,衛南華自認輸了一籌。雖說高手相爭,那一招半式的得失極為重要。可必要的退避,有時也可換來整場的勝利。
衛南華無言,冷俊的外表與周遭的灼熱之感形成鮮明的對比。如被烈火灼烤千年的寒冰。
衛南華不退反進,向那飛來的木陽貼身而上,氣勁相交,悶聲連響。
。。。。。。。
衛華南與木陽交手不久之後,遲姓男子與另外一人趕到了豔芳齋樓外,定是尋人無果,前來稟報。
弟子皆去了各條大街與城外,豔芳樓外半個人影都沒有。二人行至,突聞氣勁之聲,欲要進那豔芳齋內。
豈料,遲姓男子剛前腳邁入,便被人一腳踹門外,與身後之人撞得滿懷,退了十幾步方才穩住。
只見樓中行出二人,為首者負手而出,笑得開懷,對稍落身後者問道:“三弟,你選一個吧。”
人影漸明,此人手中握有一把三尺竹劍,披髮於肩,言道:“大哥,你既然叫我先選,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此人持劍遙指遲姓男子,劍氣大漲。
這二人正是睡了多時的軒嘯,楊稀伯。
他二人本想去援手衛南華,一見無分高下,便不想擾了衛南華的興致,於是便在大堂之內等候,不想還真等來了兩人。
遲姓男子被人扶住,那人擋上前來,嬌詫一聲,言道:“你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叫花子,等我木陽師兄趕到,定拆你骨,抽你筋!”
“木陽?他跟我二弟戰得正歡,哪有空管你二人?”楊稀伯話語一轉,言道:“倒是你這女扮男裝的**,竟不顧師門反對和遲小子混在一起,若叫你師父曉得,不怕被揍得腚開菊花。”
此人正是女扮男裝,被楊稀伯一眼識破,花容微變,話語氣節,“師父她自然是知曉的,管你這小賊何事?”
楊稀伯眉稍挑起,嘆了一聲,言道:“原是二門應允行那苟且之事,難怪抱得如此之緊。你二人不抓緊時間回屋生孩子,竟有空出來閒逛,不知這**一刻值千金之理?”
先前那“腚開菊花”之語就將這女子激得九竅生煙,此刻更是被諷得臉色鐵青,女子再忍不住,如那雌虎一般,拔劍而出,朝楊稀伯撲來。
楊稀伯故作害怕,驚叫一聲,足尖點地,飛身便上了豔芳齋樓頂。這地上,僅剩軒嘯與遲姓男子二人。
軒嘯端劍,一步步朝遲姓男子走去,劍氣凌烈,意鎖四方,將遲姓男子能避之路盡數封死。
遲姓男子退無可退,咬牙之下,怒拔長劍,令人傻眼一幕出現。無論遲姓男子如何用力,那長劍始終不能出鞘。這是何種情況,他活了二十年從未遇此詭異之事。
無鋒劍近在他眼前,遲姓男子索性將手中劍夾於膝間,兩手倒握,以全力拔之。
軒嘯言道:“遲小子,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沒想到你連把劍都拔不出,需要我幫忙嗎?”
軒嘯此乃得了便宜仍賣乖,若有人見過於那流雲山巔,軒嘯令百劍齊飛之景,便知這一幕是因何為發生。
《青鳴劍訣》第一式,劍意凌人,此劍意一出,百劍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