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梟本人陰沉老練,而且渴望強大,然而在焱熾閣這麼多年,他混的並不如意,特別是多年前應尤與林少天離去之後,他一個人生活在冷焰閣中更是處處小心,隱忍不發。
但是此人的天賦也是異常的強大,短短几年的功夫,卻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秘法,其實力一躍達到了法王之境,有了實力的那漸漸的心生歹意,最終卻將目標投向了混沌之靈上。
一次偶然的機會,簡梟瞅準時機,在眾多高層都疏於察覺之時,不僅偷走了焱熾閣鎮派絕技五雷凝火指,更潛入邀炎斷崖之中,避過重重守護,盜走了藏在石洞之中的混沌之靈,然後沿著茫茫的山巒逃離了出去。
發覺這一切的閣主祝容勃然大怒,諾大個焱熾閣舉閣震驚,迅疾派遣大力度搜尋簡梟的下落,這其中就有絕藝。
一路的跟蹤探訪,果然被絕藝發現了行蹤,卻不想簡梟不知在何時搭上了洛夜這些黑暗之流,就算是如此,他還是選擇以叛閣之罪將之生擒活拿,這才上演了剛才的一幕。
經過絕藝的一番講述,布弈甚是驚訝,但一想到孟老他老人家相安無事,而且還在閉關,他那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同時也打消了他妄圖回閣探視的念頭。
既然他老人家全身心的投入了開闢新道路之上,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回去打斷他的進展了。
等到自己一切事情忙完,再回歸本閣之中,相信也一定會看到更多的驚喜,一想到此處,布弈的心這才緩緩平息下來。
旋及回首看著身邊被自己緊扣命門,一臉痛苦之上的簡梟,布弈卻不由得將氣息毫無收斂的釋放開來,他一臉質問的看著對方,說話間都要凝出冰來,“簡梟我問你,洛夜魘君與你是什麼關係?”
面對布弈的盤問,簡梟只感覺如履薄冰,渾身上下禁不住一陣顫抖,他嘚嘚了半天,迫於壓力,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小師叔,您且饒命,那洛夜魘君現在就是十美城的城主,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妖嬈強大的女人,他們兩個人都是法魔級別的強者,他們盤踞十美城之中,也不過是想監視五大勢力的動向而已!”
緩緩的點了點頭,果然與自己猜測的一樣,這個洛夜魘君當真與那北幽深處的神秘組織有所聯絡,不過只是監視而已,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對五大勢力造成什麼影響的。
“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利益會讓你這般不顧一切的選擇與他聯手?”布弈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坦白而有所放鬆,此時更是厲聲的問道。
“這……”簡梟遲疑了一下,然後惡狠狠的看了布弈一眼,最後咬牙說道,“因為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那個人就是你!”
面對簡梟的坦白,布弈明顯有些疑惑,倘若說,這洛夜與自己有仇的話,那是因為自己當初端了他的老巢,而且聞翟多的死與自己有所關聯,對方遷怒與己也不足為過,但是與簡梟,他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況且自己小的時候還被他欺負,時至今日都是自己原諒了他們,但為什麼還會遭受到他的記恨。
布弈越想越是疑惑,最終還是脫口而出,“那我到底何處得罪了你,引得你這般痛恨?”
看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簡梟所幸破罐子破摔,他揚了揚脖子,裝出一副大義凌然之色,最後憤然道,“哼,我與應尤同生共死,情同手足,當初你剛到焱熾閣之時就被孟老匹夫那般的護短,我當然不服,其實要說到當時那樣揍你,也不單單是因為應尤的注意,連我都看你不慣,你處處搶盡風頭,鎖用的消耗,修煉的法術法技,哪一個不是最上等的?憑什麼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山野之子會有這樣的待遇?而我們這些弟子卻只能夠從頭到尾的依靠努力才能爭取那半點的好處,就因為這些我也要恨你!”
簡梟好像有著無限的委屈,他說的鏗鏘有力、理直氣壯,一時間倒是將布弈弄懵了,“當然不止如此,更可恨的是,你竟然還殺害了應尤,端了應家,這可是我唯一的依仗,都被你奪去了,我當然要恨你!”
所幸展現出視死如歸的模樣,簡梟說到這裡,就再也沒有了下文,不覺間,布弈反倒感覺到他非常的可憐,一個人如果單單是因為嫉妒與攀附虛榮,而自毀前程的話,就真的太不值得了。
簡梟這個人,如果說起來,天賦也算是不錯了,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法王的層次,這放眼中原帝國,也算是人上之人了,然而,他真的太不滿足了,他的心也太小了,由於自己的心小,而害了自己,這樣的人只能算的上是一位可憐的愚蠢之人。
想到這裡,布弈再也沒有想要盤問的意思,他緩緩的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