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趙山陵的指尖，在那些痕跡上，彷彿無意識地遊弋著，暗自感受。
他眼睛緊閉著。
不久後，他那分別遊動的兩隻手，於身前一處異光痕跡處，突然交匯，碰了一下。
“譁！”
瑩瑩光芒，從那塊石地中，刻畫的空間脈絡中，釋放而出。
異光如靈蛇，就在趙山陵胸腔飛逝扭動著，虛空作畫般，勾勒出全新的，神秘的空間陣圖。
如天然形成，又如後天雕琢。
“一個通道，不知連線何處，靈魂無法觸及，難以感知……”
趙山陵嘀咕著，觸碰的兩指分開，那顯現出來的空間陣圖，又倏地消失了，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敢啊，就快要從虛域，跨入聖域了，不敢在完全陌生的區域冒險。”
他搖了搖頭，將那空間陣圖浮現，他嘗試了數次，每一次在關鍵時刻，他都選擇收手，而不是踏入其中。
透過聶天，他已籌集到破壁丹，還有眾多突破至聖域所需的靈材。
參悟那空間脈絡，也令他所獲良多，他有信心能夠在不長的時間，更進一步入聖，成為隕星之地的傳說。
或許就是這樣，對於這個一點來歷都不知的通道，他才如此謹慎。
“你找我作甚？”
在他又一次猶豫不決時，聶天和董麗兩人，倏然而至。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突發奇想
趙山陵眼中驚喜之色，一閃而過，“你從碎滅戰場迴歸了？”
“回了一陣子了。”聶天訝然，“禁天星域中，羅永珍的麾下，禁錮血宗、李琅楓一事，你竟然不知道？”
趙山陵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道：“不知。”
“他知道才怪。”董麗輕笑一聲，“從虛空亂流地歸來，他似乎就沒有離開過這裡。”
“的確如此。”趙山陵稍稍振奮，說道：“我耗費許久，終於勒破這空間脈絡的奧妙。你們看……”
他兩手指尖，沿著獨特的軌跡，在堅硬的石板地滑動。
熠熠神輝，泛著極為明顯的空間波動，由石板上的刻痕中，煥發而出。
很快，那一幅先前消失的，神妙的空間陣圖，又一次呈現出來。
空間陣圖，宛如一個大磨盤，就在趙山陵，還有聶天的前方，憑空而立。
許許多多纖細的光線，交織著，構成那空間陣圖，內部有更為明熠的光芒，有異常的空間動靜，分明能供生靈穿梭。
“一個能通行的法陣？”聶天來了興趣，“你找我過來，就是因為這法陣吧？你有沒有去過那邊，或感應到那邊的情況？”
趙山陵苦笑，搖頭說：“沒有去，不敢去。那邊是何處，連線向什麼地方，我並不能感應出來。”
“你擔心什麼？”董麗奇道。
“我的境界，即將迎來新一輪的突破。”趙山陵背脊挺直，散發出強大的自信心來，“我，將是隕星之地首位踏入聖域者。一旦我入聖，我所修行的空間之力，將有質的飛躍。我是準備到那時，再闖入過去看看。”
“抱歉，你的入聖之路，即便成功了，也非隕星之地首位。”聶天坦然。
“我不是首位？”趙山陵很詫異，很傲慢地仰頭，“不是我，那會是誰？樊鍇？”
“我師傅。”聶天道。
此言一出，不僅趙山陵，連董麗都呆住。
從虛空亂流地回來，他們兩人就在隕星之地，而聶天則是踏入碎滅戰場，於碎滅戰場遇到巫寂。
此前，巫寂始終在碎滅戰場的那條時間長河處苦修，壓根沒有走出。
因此，關於巫寂，隕星之地的很多人都遺忘了。
“你師傅巫寂，入聖了？”趙山陵沉喝道。
“不錯，就在碎滅戰場，成功入聖。”聶天笑了，“隕星之地，首位踏入聖域者，已經誕生了。”
“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趙山陵喃喃低語，“不過，他的神秘，所修的時間之力，本就異於尋常。時間之力，又跨入到聖域，從那條碎滅戰場中，最為玄奧的時間長河得益，他的以後，怕是難以度量了。”
董麗也驚奇不已。
“好了。”聶天指向那空間陣圖，“你喚我過來，讓我看這個陣圖，想要做什麼？讓我陪你過去嗎？現在，還是等你成功入聖以後？”
趙山陵再次猶豫。
“你都沒有信心？”董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