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某條法規,他們還不具備成年人的頭腦和社會閱歷。最主要的是他們還不夠歲數!”
“沒有看出來,你還是馴鹿之王的虔誠信徒。”思諾森不以為意地晃著頭。
“我明白了,這就是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治療神術的主要原因。你踏入馴鹿之王的教會,卻沒有認同祂的教義。光照在你的身上,你卻選擇避開。”蘭切洛斯有些忿忿不平,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思諾森立刻舉起雙手“投降”:“好吧,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只好暫時收回自己的冒失的話語。”突然他回想過來,“你看,這個小傢伙不簡單吧,說了沒幾句,差點把我們牢不可破的友誼撬開一條縫隙。”
“我們租住的公寓下面還有一間客房!”蘭切洛斯輕輕用手指敲了敲吧檯的桌面,“時間也不早了,酒館今天的營業即將結束,我們該回家了。”
“噢,不!吃完晚餐,豐富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正好去‘浴桶’看一場熱血沸騰的拳賽,說不準我的眼光好,能賺上一筆錢。”
說到賭錢,蘭切洛斯的眼神有些不爭氣地跳了一下,他捏住乾癟的錢袋,望著思諾森的眼睛,堅定信念:“先回家,你哪裡都不能去。尤其是那些亂糟糟的地方,聽說那些開出盤口收賭金的人都是亡命之徒,能賺錢的沒有幾個能安全走出去。”說完,他伸手拉住喬登,兩人起身離開蜂鳥。
思諾森追上去:“你能去賭馬,而我不能去賭拳,這完全不合常理。”
“因為我經常贏錢,至於你,輸了多少自己清楚。”
“醫生,你是不是有內幕訊息?”
“別亂說行嗎?”蘭切洛斯走在前面,“我能贏是因為有專業的眼光,可以看出來那匹馬狀態好能跑在前列。”
“這個我也不差。我也能……嗯,似乎我看不出來那些打拳的人的勝負走向。”
“你親自下場就能贏錢,然後把賭注壓在自己身上。”邊走邊說的蘭切洛斯沒有聽到回應,他忍不住回頭,果然沒有看見好友的身影。
“思諾森!”沒有人回答,“這傢伙真的去幹傻事了。”
蘭切洛斯有些懊惱自己多嘴多舌,狠狠地一跺腳,直接拉著喬登回家。
他對思諾森的信心更甚於思諾森對‘思諾森’的信心,即使喝下魔藥發狂失去理智,蘭切洛斯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變得有多強,而能制服自己的‘思諾森’,即使沒有用上那張“底牌”,對付普通的拳手,也穩操勝算。
第二十八章 黑拳鬥士
夜晚的激流城,洶湧的人流充斥每一條街道,直到守夜人從各自的巢穴裡出來巡遊,這位出水芙蓉的少女才開始梳洗打扮。
站在街道的路燈下面的黑斗篷不定期地攔住他們認定的可疑人物,帶到路邊牆角仔細詢問,多數都沒有什麼發現,只是在履行他們的責任。
躲藏在陰暗角落裡的劫犯覬覦著經過他們面前的路人口袋裡的錢包,用老到的經驗估算他們的財富,是否會激烈地反抗,甚至已經算好得手後的退路。帶著豐厚的收穫逃離現場的盜賊擅於利用建築物之間的陰影,他們是開鎖的專家,對於各種陷阱和保險箱的結構瞭如指掌。利用人心的弱點謀取財物的騙子憑藉自己出色的外表和久經訓練的禮儀周旋在衣冠楚楚的紳士和貴婦的身邊,甜言蜜語是利器,博學廣聞是強項。
貴族們按照自己所在的人際圈召開酒會,富裕的商人常常是受邀請的物件,在觥籌交錯的桌面底下,或真或假的內幕訊息和秘不示人的暗箱操作互相交手或握手。
至於在遠離街道路燈徹夜不熄的光芒籠罩的小巷裡,永遠不會缺少酗酒的豪爽客人,被熱情地女侍應掏光錢包裡最後一個銀德勒卻置之不理,因愛而失意的懵懂青年,當然也有一言不合發生的流血鬥毆。
被蘭切洛斯的一番話‘驚醒’的思諾森熟門熟路地來到一間舉辦地下拳賽的馬廊,外面連一絲燈光和聲音也沒有流露,推門進去後卻發現裡面狂熱的氣氛似乎要把空氣點燃。
原本儲藏過冬食物的地下室被馬廊的主人整個打通後改建成標準的‘浴桶’,也就是由數十塊兩米長的硬木板豎立後圍成的打鬥場地,地面是夯實的厚厚的硬土,人摔倒在上面,通常都很疼痛。
今晚的主角是兩個標準的北地大漢,魁梧的塊頭幾乎和木板等高,由於實力接近,兩人纏鬥了一段時間,大汗淋漓的身上不停滾出碩大的汗珠。
思諾森擠到接受賭注的莊家身邊,揮舞著一張大面額的兌票,準備開口詢問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