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出賣我們的情報和資料,攫取那零碎的敵人賞賜的好處,忘記了背叛者的下場。”
“什麼下場?”
“不會被任何一方繼續信任。”裡德勒抬起頭仰望天空,他的聲音悠遠綿長,彷彿深邃的幽谷的鐘響:“這些小蟲子只是寄生在面板上面的不起眼的皮蘚,有些礙眼罷了。雷歐薩斯和我的想法不同,他想直接挖掉這些爛肉,讓激流城的肌體重新恢復健康,我沒有同意。”
“為什麼?他們不是正在危害激流城,危害我們嗎?”
“澤皮德,我不得不和你闡述一些我的想法。”裡德勒考慮了一會:“如果把激流城想象是一個普通人,城主府是這個人的腦袋,負責指揮他的手腳和身體的運作,包括我在內就是這個人的組成部分,你可以想象成某個身體的部件,就好像皮諾奇奧一樣。”
澤皮德明白過來,點點頭。
“普通人,作為一個普通人都會有生病,受傷,頭疼腦袋發熱的事情發生,這不奇怪。因此那些侵蝕肌體的疾病,傷口造成的疼痛,以及腦袋發熱時犯下的迷糊都是不可避免的。正好比,激流城裡面會有一些好吃懶做的貴族,遊走在灰色地帶的流氓混混,總會有這樣的書面意義上屬於反面人物的存在。這是任何一個領地,一座城市,一個國家,甚至是教會,都不能杜絕的現實。”
“他們寄生在我們健康的肌體上汲取養分和營養,卻對我們毫無作用,反而釋放出毒素影響周圍的更多的人。按照雷歐薩斯的作法,他用外科手術直接挖掉這些爛肉,這方法確實行之有效。可是挖走那些爛肉後,那空虛之處將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口和疤痕,繼續存在在肌體上,即便癒合了,也無法恢復原先的模樣。”
“往大的方向拓展,如果不是一塊爛肉,而是一整條手臂,是不是也要一刀砍斷。這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要舉起手中的刀劍將那支手臂砍斷,作為一個人而言,激流城就會失去重要的一部分,他將不再是完整的人,而是一個殘疾。”
“這太可怕了。尊敬的裡德勒大人,您只是說說而已,不會是真的吧?”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不用太擔心。”裡德勒安慰心情起伏跌宕的澤皮德:“和雷歐不同,我不同意這種直接而魯莽的外科手術的行為,我傾向於調理身體的草藥師,清除毒素,清洗傷口,讓肌體自身的修復能力包容和癒合這些負面影響。”
“因此,費瑟就是我的第一劑湯藥,我要透過塑造他的成功,來吸引和調理下層人民,發洩不滿和抱怨將會轉化成前進的動力。”
“接著我會用曼圖尼或者其他人選告訴上層的貴族和當權者們,這個世界很大,屬於我們的還太少。激發他們潛藏在心底的上進心和企圖。”
“一個北地還遠遠不夠,塞爾維亞王國也只是踏腳石,征服大陸才是我們的目標。你說,會有多少人前仆後繼地追隨在這條道路上?”
“一致對外,內部的矛盾不成問題。而激流城將會像千年帝國一樣,從一個小小的城邦變成疆域領地無比龐大的國度。”
“那實在太遙遠了。”澤皮德聽到這裡,真的是誠惶誠恐。
裡德勒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第三十九章 學院的一天
白橡學院來了兩個插班生,法師家族特有的驕傲和虛榮心的曼圖尼?塔斯克,來自深水城塔斯克家族的核心成員,在簡短說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後,用他的光滑飽滿的額頭釋放了一個標準的戲法閃光術,閃瞎了全班同學,以這種出人意料的惡作劇的手法閃亮登上學院的優秀生競爭舞臺,以致於他的小跟班費瑟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紹聽起來毫無吸引力,瘦小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曼圖尼光彩耀人的臉蛋籠罩在黑暗陰影裡,毫不起眼。
危機感瞬間降臨在瑞文?馬汀等人的身上,很久沒有露面只是透過樹藤交流的裡德勒老師親自上課,頻頻關注曼圖尼的眼神露出久違的欣賞和滿意。
別的學徒只是欣喜若狂地能有機會和老師面對面接觸,只有瑞文?馬汀等三人才明白事情嚴重到何種程度。即便是性格大大咧咧,腦袋一根筋的索密特,此刻也像被踩了尾巴的山貓一樣,收起滿不在乎的表情,脊背上冒出一道涼氣,頭皮都炸開來了。
三個心不在焉的學徒彼此交換眼神,作為預設的三人組的頭領,在惡魔要塞斬首行動的戰場培養出堅定友情的瑞文?馬汀很快下定了決心,要給新來的插班生一個難忘的記憶。
首先不能來明的,這不但會引來裡德勒老師的不滿,也會牽扯出塔斯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