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拉斯是拒城而守的代表,寒冰要塞太堅固了,這座巨大的戰爭堡壘經營上百年,為北地以及塞爾維亞王國捍衛人類的尊嚴,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獸人倒在這座武裝到牙齒的要塞面前,這裡是大陸唯一沒有被攻陷的銅牆鐵壁。
法拉麥是主戰派,他麾下的秘韻騎士團在法師塔的源源不斷支援下挺過漫長的魔災,甚至一度在後期發動反攻,收穫豐碩的戰果,他對被動挨打格外厭惡,不過理由太牽強,無法說動另外兩人。
雷歐薩斯遵守激流城城主的諭令,不發表任何意見,就自然成為中立派的代表,成為兩派拉攏的目標。
沒有達成任何共識,會議不得不延後,因為與會者餓地前胸貼後背,而豐盛的午餐時間到了。
肥地流油的肉排,烤地焦香可口的麵包,一大盆蔬菜湯,滿足了所有人的需要。經歷嚴格訓練的騎士們被養出無底洞似的胃口,他們坐在餐桌上彼此笑說打趣,因為一上午的爭吵而緊張的氣氛隨之緩和。
三巨頭簡單用過午餐後,在議事廳的附屬小房間裡繼續交換意見,他們彼此各有立場和不同的戰爭理念,因此誰也無法說服誰。
正在思考如何增強要塞的戰略物資儲備的白金戰車突然凝神,回首望向暴風城的方向:“兩位,是時候結束我們無謂地爭論。”
“為什麼?”法拉麥和雷歐薩斯有些不解。
海德拉斯正色:“因為祂來了。”
後知後覺的兩人隨之明白過來,不約而同地站起身:“要去迎接祂嗎?”
“不用,我感覺到祂的速度很快,就要抵達這裡。”海德拉斯站起身:“來了。”
小房間的房門輕輕推開,羅勒·莫德斯托和明迪·巴拉多斯高舉鹿角權杖的身影再次出現。
三巨頭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撫胸俯首:“馴鹿之王殿下。”
“日安,北地的守衛者們。”裡德勒殿下的使者走進房間落座,三巨頭依舊站立兩側。
“我們帶來了仁慈的馴鹿之王的神諭:‘北地是凜冬女士的信仰區域,不容許任何人破壞這裡的和平與繁榮。’因此我們為寒冰要塞帶來了一批援軍。”
海德拉斯心裡大受鼓舞,他無法直視權杖的光芒,只是微微抬頭:“原諒我的冒犯,請問這批援軍來自何處?”
“暴雪教會提供指導,由我們教會和白橡學院聯手培養的冰巫師,以及一座蔚藍法師塔。我們親自坐鎮寒冰要塞,讓那些獸人儘管過來,死亡將是它們的唯一出路。”
這個好訊息鼓舞了三巨頭,以及議事廳所有出席的北地各個家族代表。
群情洶湧的氣氛漸漸緩和,坐在議事廳首席,放開鹿角權杖的羅勒·莫德斯托又宣佈了一個來自戰爭鴿大腦的動員令:“北地是我們的父祖趕走獸人奪回的家園,這裡每一寸土壤都浸透祖先的血,每一粒糧食都是祖先揮灑的汗水,我們在這裡辛勤地耕耘上百年,傳承父輩的榮耀,絕不能容許野蠻殘暴的獸人踏入。”
“嗷!”沉睡的血性再度迴歸,爵位傳承不過三代,北地的貴族們還沒有褪掉鐵與血的榮耀,他們的身體裡澎湃地依舊是尚武精神的浪潮。
不自覺地用上人類魅惑術的羅勒·莫德斯托滿意地看著貴族們脫掉白手套,換上鐵拳套拍地硬木桌子咯吱咯吱響,接著釋出了魯格·海德恩斯的戰爭法令。
“殺蠻授爵令:此令,太陽曆一三九一年冬末。獸人愚昧野蠻,拒絕諸神恩典,生性茹毛飲血,喜好擄掠屠殺,意圖大舉犯境,人人皆可殺之。”
“殺死一頭獸人,割取頭顱為憑證,授三等步兵,賞賜金幣一枚。”
“殺死三頭獸人,割取頭顱為憑證,授一等步兵,編入預備軍團,賞賜金幣五枚。”
“殺死五頭獸人,割取頭顱為憑證,授騎士侍從,編入預備騎士團,賞賜金幣十枚。”
“殺死十頭獸人,割取頭顱為憑證,授職準騎士,編入戰地騎士團,賞賜金幣五十枚。”
“殺死二十頭獸人,割取頭顱為憑證,授職騎士,編入戰地騎士團,賞賜金幣一百枚,受封榮譽勳爵。”
“殺死三十頭獸人,割取頭顱為憑證,授職帶劍騎士,編入戰地騎士團,賞賜金幣二百枚,實封爵領。”
“以上戰功,可以累計,不能轉贈,不能交易。”
聽完羅勒·莫德斯托轉述的海德恩斯盟主的法令,白金戰車若有所思,他在揣測此條法令引發的後果。紅色曙光面色如常,對自己的主君的作為不置一詞。白銀枷鎖作為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