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的生者的體力和意志。
‘對付這些雜碎,像雷歐薩斯一樣的巔峰武者反而更具優勢。’裡德勒突然感應到左手的鐮刀熱地燙手,便輕輕甩了甩,不料這個動作觸發了某個關鍵,一手可握的刀柄開始拉伸延長,銳利的鋸齒抹平成刀刃,一個咆哮的細小骷髏頭在刀柄前端聳起。
‘原來如此,豐收慶典的本體是死亡少女貝瑟芬的亡魂鐮刀,被濃如實質的死亡之力喚醒,收割的特性使它恢復了神器的原初面目。’
裡德勒手持死亡之鐮舉到胸前與肩膀平齊,收起右手的魔杖,雙手持著巨鐮緩緩地在頭頂轉了個完美的圓環,無形的死亡波動頓時漣漪一樣擴充套件開來,整個位面世界的亡魂瞬間破碎成雪花似的碎片,紛紛揚揚飄蕩落下。刀柄前端的咆哮骷髏頭頓時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引力,將所有雪花全部吸納吞食。
那漫天的雪花倒掛旋轉成粗壯的龍捲風融入巨鐮裡,裡德勒目光閃爍盯著蠢蠢欲動的死亡君王,平靜地彷彿沒有一絲波動的古老的井水。
用海水巨靈的軀殼打造的聚魂棺槨坐起一位水晶骷髏,它的頭骨被三枚不停旋轉的神文保護,深凹的眼窩裡分別有兩道細小的光輝不時閃爍璀璨的電花。
“尊敬的殿下,不朽的神性的您擁有悠長的歲月和撼動大地的權能,為何向一個剛剛踏入神域的凡人舉起屠刀?”
“一萬年的不朽太短,為了與諸神同坐榮耀的萬神殿享受無盡的歲月,吾輩只爭朝夕。”
‘無法點燃神火的大地之靈,連粗淺的神格都沒有凝聚成型,失去了凡人的祭祀墮落如此難堪的境地,看來只有將它歸亡,送入生命的自然迴圈。’
“永恆的歲月裡沒有任何一個神靈可以坐在不朽的王座上,只有自然永存,生命的週期往復迴圈不息。您也是承受一方土地的恩澤得到大地之力成為聖靈,為了自身的存活奪取同類的生命延續那骯髒的不朽,那是不義,那是罪孽,我以裡德勒之名代行自然之父的權柄,洗清您的罪愆。那是您身上的汙垢,腐蝕您的榮耀,只有沐浴在贖罪的潔淨火焰中,您才能恢復本來面目。”
巫骨暴君沉默著不說話,震盪神性轟出最後一擊。
水晶質地的骸骨紛紛爆碎成粉末,雙腿已經消逝,接著是骨盆,逐條逐條斷裂的肋骨,雙臂,只有一條脊柱託著頭骨退縮返回棺槨裡。
就像平靜的大海突然颳起熱帶風暴,一位尊貴的殿下,揮出神性的一擊,將他的一生,從出生、成長、成年儀式,承受祖先的眷顧繼承部落的薩滿職位,為了部族和山林中的野獸搏殺,渾身傷痕累累卻不怨不悔,直到平靜的死亡來臨,靈魂沉沒到大地深處,被地脈之力禁錮在山林裡成為大靈。那一切一切的種種殺伐、戰鬥都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如此濃烈的情感的暗流被神性昇華,像漩渦一樣引動周圍的原力大海形成巨大的浪潮。
半神的一擊不吝冬狼領主杜爾胡的絕殺,面對死亡狂潮壓倒性的氣勢,裡德勒不退反進,他高舉死亡之鐮用盡全力劈斬而下,以精純的神力推動這件三面一體的神器遏制這股浪潮,餘勢未盡的巨鐮甚至將聚魂棺槨切成兩半。
從脊柱尾端開始消融的巫骨暴君平靜地注視著裡德勒,疑問:“為什麼您不留餘力地傾注所有積蓄在這一擊斬殺中,不保留一點能力提防隱藏在那片荒野中對您虎視眈眈的告死者?”
“在這巔峰時刻,我能斬殺一切敵人,它出不出手又有什麼分別呢?您畢竟沒有真正踏入神域,還保留著弱者的思維。”裡德勒臉色如常,“收割!”
死亡之鐮刀柄前端的咆哮骷髏頭滿足地發出一聲飽嗝,合攏閉上嘴巴。
轉眼變成麥穗戒指纏繞在手指上,裡德勒明悟地發出淺笑:“似乎不能動用這件神器,真是明智的選擇。”
告死者雅克比呱呱大笑地衝出荒原高地,盤旋在裡德勒的頭頂,死亡的陰雲瀰漫覆蓋了位面世界的天空,不詳的羽翼扇動出狂放的風暴,捲起枯朽的骸骨堆疊出一座巨大的門戶。
“白骨之門?”
“呱呱,蠢貨,這是亡靈禮讚·白骨凱旋門,跨越六個世界的距離從遙遠的東方世界召喚而來的屬於某個古代帝國暴君統帥的冥界軍團。”
無數死黑色的亡魂們從凱旋門的兩側小門衝進腐爛的土地裡,高高聳起的泥土像繭一樣呼吸胎動,三息過後,梟首人身的土俑們破繭而出,從身體里拉出長短兵器向裡德勒的方向發起衝鋒。
搖了搖頭,裡德勒揮舞魔杖,地面上頓時生出茂密的鐵齒荊棘,土俑們在衝鋒過程中被荊棘收